葉舒喝不慣紅酒,與價格無關,與品質也無關,就是喝不慣那種充斥著酸澀感的味道,用他的話說,就是跟泔水似的。沒錯,他知道泔水的味道,因為他小時候嚐過,他認為記憶中的泔水比紅酒的滋味還豐富,所以他和服務員要了白酒。吃烤鴨,喝二鍋頭才是最應景的。葉舒不但自己喝白酒,還給唐萌的分酒器內也倒滿了白酒,她說的要保持一致嘛,那就保持一致吧。


    “萌總,開始了,你給大夥兒整兩句吧。”


    麵對打算喧賓奪主的唐萌,葉舒沒有表現出任何不爽,反而顯得還很大度,讓她來提這第一杯酒。反正自己該說的,想說的,剛才自己都已經說過了,現在誰提酒都是一迴事。而且,方玲都說自己不能喝酒了,自己就沒必要表現太積極了,這事就讓唐萌代勞吧。


    “那我就提一杯吧。”唐萌看了眼麵前的分酒器,心中暗罵了一句後,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微笑著站了起來,“各位同事……”


    領導講話了,眾人嘩啦啦站了起來,有的人剛拿起筷子我都馬上放下,唯有葉舒坐在那一動不動,似乎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葉舒看了看唐萌,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拿起筷子夾了點遞到了嘴裏,吃飯嘛,以吃為主,動不動就站起來,那樣太影響食欲了,如果動作量太大,還沒吃飽呢,先下肚的都已經消化了。


    唐萌掃了葉舒一眼,心裏雖然很是不爽,但卻又拿他沒辦法,這種場合更不好發作,隻能裝作沒看見,繼續她的提酒詞,“這段時間,感謝各位同事的辛苦付出……大家舉起杯,我們滿飲此杯。”


    別人那大杯的紅酒不可能酒到杯幹,能一口喝個半杯就算不錯了,可她這三錢的白酒就不能分幾次喝了,為了現實自己的心情,隻能一仰脖全都喝了。喝光杯中的白酒,重新坐好後,唐萌發現葉舒坐在那吃的正香,別說喝酒了,就連酒都沒有倒,酒杯還是幹的。


    “葉顧問,你不喝一杯嗎?”唐萌看著葉舒問到,雖然眼角含笑,但已經有了些許的不滿,還有些更不易察覺的惡毒。


    “我?”葉舒使勁搖了搖頭,故作為難的說道:“你提你的,等大家吃一會兒的,我再提一杯就是了,這杯就免了吧,咱們兩個領導何必自相殘殺呢,別讓大家看笑話。”


    “不行。”唐萌臉色一沉,低聲說道:“剛才都說好了,我怎麽喝,你就必須怎麽喝,我說了所有同事,你不是同事嗎?你趕緊喝了,別讓大家挑理。沒事,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沒人笑話你……”她是認準葉舒了,葉舒想偷奸耍滑那是完全不好使。打不過你,罵不過你,我還喝不過你個不喝酒的?唐萌直接動手親自為葉舒倒了一杯酒。她今天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在酒桌上報複葉舒,自己已經忍受他很久了,多次受辱想報複都沒機會,今天終於可以趁此機會羞辱他一番。


    “呃……那好吧。”見唐萌態度堅決,葉舒“勉為其難”的端起酒杯,然後在唐萌的注視下,一咬牙,一閉眼,直接幹了下去,“嘶嗬”一身後,緊忙夾菜往嘴裏遞。


    唐萌點了點頭,很滿意葉舒的反應,不光喝了,而且還像第一次喝,笑著說道:“哎,這就對了嗎,大家都喝,你不喝,那多不好啊。”伸手拿起筷子也要吃點東西墊一墊。結果,就在她剛要夾菜的時候,一旁的葉舒說話了。


    “諸位兄弟姐妹……”


    眾人都放下了筷子,另一位領導講話了,必須也要給足麵子呀,就連唐萌也放下了剛舉起的筷子,她可不願意像葉舒那麽沒禮貌,今天隻有一個完美的領導,那就是自己,至於另一個,就等著成為笑話吧。


    葉舒坐在座位上,依舊沒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後,笑嘻嘻的對著眾人說道:“來,大家舉杯,我們幹杯,大家吃好喝好啊,菜不夠,咱們再點,酒不夠,咱們再要,目的隻有一個,大家一定要吃的開心,喝的盡興。反正明天不上班,喝多了就迴家慢慢醒酒去。”


    說著,也不等眾人迴應,一仰脖兒,他直接喝了,眾人一陣哄笑,這個領導的話通俗易懂,感覺更平易近人,也都紛紛喝了一口。


    “切,沒文化,真夠嗆,說的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呀……”唐萌在心裏一通貶低葉舒,然後不用葉舒監督,自己倒滿酒也喝了下去,在這方麵,她可不想讓葉舒再給比下去。


    沒等唐萌坐穩,葉舒又端杯轉了過來,“來趁著我還沒醉倒,咱們倆兒也喝一杯吧,別一會兒喝迷糊了,你再說我不把你當領導。”同時還故意運了一口氣,使自己的臉色變得更白些。唐萌那點小心思,在她讓自己喝酒的時候,葉舒便心知肚明了,既然她不怪好意,葉舒當然不會放過將計就計的機會,想灌自己酒,她也是想瞎了心了。你不是想喝酒嗎?那怎麽就喝點急的,你能挨下來就算你厲害。


    唐萌看了看葉舒,臉色比剛才白了一些,眼裏雖然含笑,但眼神似乎有點迷離,剛和這點兒就有反應了,看來這不是喝酒的料兒,於是哼了一聲,指著葉舒手裏三錢的酒杯,挑釁的說道:“你還是男人嗎?喝酒拿這麽點兒個杯子,想和我喝酒換個大的,別讓我瞧不起你。”


    “呦嗬!”葉舒像是被刺激到了,直接把分酒器那將近三兩白酒拿了過來,“這個夠嗎?咱們用這個喝。”


    “行啊!”唐萌爽快的答應道,她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點底氣的,白酒雖然不常喝,但是半斤還是沒問題,何況這分酒器加上剛才那兩小杯也才三兩白酒而已。沒想到沒用自己用更多的話去刺激葉舒,葉舒就主動送上門兒來找虐,她哪裏還能再客氣了。


    唐萌拿起自己的分酒器與葉舒碰了一下,然後一仰脖兒,直接一飲而盡,根本不給葉舒反悔的機會。


    唐萌這突如其來的豪爽直接將旁邊的人都看傻了。


    “什麽情況?兩個領導嫌我們敬酒敬的慢了,想自己喝上了?”


    “他們這對歡喜冤家又是鬧哪出啊,估計是喝鬥氣酒呢,葉顧問不喝,萌總非逼他喝……”


    “這是因為什麽呀?”


    ……


    離的近的人,心裏都是一陣猜疑,但沒人敢出聲,領導的事公私難分,還是少摻和微妙,意識到失態後趕緊吃菜去掩飾,菜都上了,不吃就浪費了,至於他們吃不吃,那是他們的事兒了,他們自己慢慢折騰去吧。


    唐萌咧了咧嘴,打了個酒嗝,吐出一口刺鼻的酒氣,這種喝法她也是第一次,一大杯酒下肚,感覺身體被點燃了一樣,鼻尖上很快就滲出汗來了,不過,還行,暖洋洋的,很舒服。放下分酒器,她將外套脫下,隻穿著裏麵的一件襯衣,然後滿是戲謔的看著葉舒,叫囂道:“到你了,喝吧。”


    葉舒眨巴兩下眼睛,看著手裏的分酒器,似乎有些為難。


    “喝呀,別和個娘們兒似的。”唐萌在一旁催促道,她喝了,葉舒敢不喝,她敢給葉舒灌進去。


    葉舒扭捏了兩下,最後架不住唐萌的擠兌,拿起分酒器,皺著眉頭也是一飲而盡。


    “哎呀!”


    葉舒緊皺著眉頭將酒喝了下去,然後又是猛吃幾口菜,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喝酒,而是像在吃藥,還是那種毒藥。此時葉舒很像被潘金蓮灌藥的武大郎,除了可憐,也還是剩下可憐,至於潘金蓮是誰,則是不言而喻,甚至誰是西門慶,在他們的心裏都有了身影。


    看到葉舒那痛苦的表情,唐萌心裏一陣得意,心裏暗笑道:“小樣兒,和我拚酒,一會兒我就讓你弄到桌子底下去,讓大夥兒看看你這個顧問是個什麽德行,你那助理不是很關心你嗎,一會讓他背你迴去,最好酒後亂點啥才好,到時候……嘿嘿……”


    想象著一會兒椰樹的慘樣,唐萌甚至看到了譚笑對葉舒那失望的眼神,心裏這個美呀,臉上也不經意的滲出了笑容。


    “哎!你傻笑啥呢?”葉舒推了唐萌一下問道。


    “嗯,這家的菜不錯。”唐萌隨口解釋道,她可不想讓葉舒發現自己的想法,不然很有可能自己會先遭了他的毒手。


    葉舒聞言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說道:“哼!你這也太假了吧,你吃菜了嗎,就開始誇上了。”


    唐萌神色一怔,發現自己確實沒吃菜,甚至連筷子都沒拿起來,白了葉舒一眼,不滿的找補道:“我聞著就不錯。”說著,拿起筷子就去夾菜。


    “哎!”葉舒一把按住了唐萌的手臂,沒讓她把筷子伸出去。


    “你幹什麽?”唐萌推開了葉舒的手,沒好氣的看著葉舒。此時葉舒的臉色變得更加白皙,說話間,滿口的酒氣,似乎白酒進入他的嘴沒被消化反而被提純了。唐萌禁著鼻子往後靠了靠,盡量離葉舒遠點兒,生怕他一個把持不住,吐自己身上。


    “你不覺得忘了什麽嗎?”葉舒反問道,除了眼神有點直,動作幅度有點大,其它的似乎都影響不大,說話似乎比剛才還更流利了一些。


    “忘什麽了?”唐萌不解的問道,聚餐已經開始了,有什麽忘記的,如果有忘記的也是自己忘吃菜了,坐在這兒喝了三次酒了,一口菜還沒吃呢,肚子裏火燒火燎的。


    葉舒看著唐萌,嘿嘿的傻笑著說道:“我都敬你酒了,你是不是該敬我了?來而不往可是非禮了……”


    “非禮你個大頭鬼!”敢和自己滿嘴跑火車的就葉舒還有唐俊傑,但麵前這個可比唐俊傑可惡多了,唐俊傑頂多做點損人利己的事,這位可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業做,都這樣了,還惦記著自己不守信用呢,是怕被人笑話嗎?唐萌不滿的瞪了葉舒一眼,說道:“那你也要等我吃口東西呀。”


    “我也想等,但是我怕等不到啊。”葉舒故意裝作不勝酒力的說道,一挺身,想坐直了身子,結果挺的太過,差點沒收住直接靠了過去,晃悠了幾下才重新坐好。葉舒又是嘿嘿一笑,略有尷尬的說道:“嘿嘿……有點暈,你想敬我,那可要趕早兒,不然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不敬,一會兒想敬我可不搭理你。”


    “那好。”唐萌感覺葉舒已經有些喝多了,哪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她打算直接趁熱打鐵,將他灌迷糊了。拿起酒瓶倒滿了分酒器,唐萌又讓服務員再開一瓶酒,將葉舒那分酒器也直接給灌滿了。


    “看好了,我喝了。”唐萌是相當的豪爽,直接一口喝個精光,坐在那壓製了一下胃裏的翻騰後,又重新將目光聚集到葉舒這裏。


    “喝呀,等啥呢?”唐萌才不會給葉舒什麽恢複的機會,就是要趁他病要他命,雖然不用葉舒真死,但還是希望他馬上醉倒,不然自己後麵的計劃怎麽順利實施。


    “沒問題。”葉舒倒是很豪爽,不知道是適應了酒精,還是已經被酒精麻痹了,衝著唐萌哼了一聲,同樣一飲而盡。


    唐萌想象中的葉舒隨著酒杯一起落下的場麵沒有出現,葉舒依舊坐在那,這令她心裏多少有些失望,不過看著葉舒的眼神似乎更加的迷離,她相信葉舒撐不了多久。現在沒功夫再搭理葉舒,緊忙先吃點東西壓一壓,好家夥,別人還沒開動呢,自己這邊下去半斤白酒了。


    隻是,唐萌剛夾起一點菜,身邊的葉舒又將杯舉起來了,這次沒拿大杯,隻拿起了他那小酒杯,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倒滿的,手上拿的不穩,酒流的哪裏都是。唐萌緊忙將頭一低,直接視而不見,先吃點東西再說,不然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


    葉舒沒有理會唐萌,而是衝著這一桌的人嘿嘿一笑,“各位兄弟,來,咱們也喝一個,我就不和你們一一的碰了,剛才喝的有點衝,有點暈,你們吃好喝好啊。”


    旁邊的人見葉舒坐在那有點發晃,好心的提醒道:“葉顧問,喝酒要慢慢來,不能太著急的。您這樣喝的太急,容易醉的,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沒事兒,喝多了我自己眯一會兒就行,來,大家喝一口。”


    葉舒和那人碰了一下杯,然後“滋溜”一口,又喝掉了杯裏那三錢白酒,然後兩眼像探照燈一樣,泛著光掃視著眾人,看看誰不給自己這個麵子。


    領導都喝了,作為下屬的,還有啥扭捏的,不過多少,都喝了一口,隻有與葉舒坐的最近的那個哥們是真幹了,誰讓領導隻和他碰杯了呢,這個規矩他還是懂的。還有一個隨口幹了一杯的就是唐萌,雖然她在心裏將葉舒罵了無數遍,此時胃裏更是難受的很,但還是重新到了一小杯酒喝了,誰讓她當初和葉舒說喝的一樣多呢,她就是含著眼淚也要喝下去,何況現在是含著恨意呢,她是鐵了心的要把葉舒給喝到桌子底下去,到時候新仇舊恨和他一起好好清算一下。


    “多吃菜啊,菜都點了,剩下了老板也不給退……”


    和眾人說了句不好笑的笑話,葉舒拍了拍唐萌的椅子,提醒她該提酒了,然後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晃晃悠悠的去了另外一桌,這個不能厚此薄皮呀。


    “來,各位姐妹們,咱們喝一杯,都吃好啊,別有什麽拘束,有什麽想吃的隨便點……”


    方玲見葉舒一步三晃的,真怕他一步邁不過來直接趴地上,那可就丟人丟大了,忙過來將他攙扶住了,皺著眉,小聲的抱怨道:“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麽這麽大酒氣呀?不能喝你逞什麽能啊,迴頭有你難受的時候。”現在就是當著同事的麵,方玲不好意思說的太放肆,不然她真想好好說道葉舒兩句,唐萌明顯是在激他,他可倒好,人家挖坑給他跳,他還嫌坑不夠深,又自己再挖一點兒,真是徹底沒救了。


    “沒事兒!這不是第一次和同事們出來吃飯,怕大家拘束麽,我直接給大家打個樣兒,怎麽也不能給大家掃興啊。來,大家喝一杯,我幹了,大家隨意……”


    葉舒又是一飲而盡,然後看了眼緩緩跟過來的唐萌,“好了,萌總,我敬完了,該你敬了。”


    葉舒這次沒有和唐萌計較自己多喝了一杯,晃晃悠悠的走迴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坐在那便開始閉目養神,嘴巴微張,隨著唿吸往出吐著體內那渾濁的酒氣,一會兒還要迴家呢,葉舒可不希望熏到自己的老婆,雖然她晚上也和崔迪她們出去喝酒了,但葉舒還是想怎麽出來的怎麽迴去。


    方玲走了過來,拍了拍葉舒身側的那個人,“許哥,不好意思,咱們倆兒串一串,你坐那桌吧,我看葉顧問好像有點喝多了,等下有事,我應承著也方便些。”


    那個叫許哥的看到是方玲,知道這個時候能說話的,也就是領導身邊的人了,便自覺的拿著餐具去那一桌了。


    方玲找服務員要過來一條熱毛巾,幫葉舒敷了一下臉,看到桌上已經空了的兩個白酒瓶,別人的酒杯裏都是紅酒,不用猜也知道這都是葉舒和唐萌的傑作,方玲恨不得掐葉舒兩把,這是拿白酒當白開水了嗎?飲料也沒有像他們這樣喝這麽快的呀。


    “你沒事吧?”方玲小聲的問道,看到葉舒閉目不語,方玲以為他是在努力壓製著體內的翻騰。


    “沒事兒。”葉舒仰頭靠在椅子裏,毛巾一敷,還挺舒服的。這樣不錯,別人還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頭疼嗎?用不用我幫你按按?”


    “哎呦,兩個人靠說什麽悄悄話呢?”唐萌端著酒杯走了迴來,雖然裝作沒事兒,但是手扶著椅子卻抓得很緊,看著葉舒在那一動不動,故意說道:“還把臉蓋住了,不會是睡著了吧?哎!還活著呢嗎?”唐萌伸手去推了推葉舒。


    “小心我把你手指頭掰折。”唐萌還沒碰到葉舒,就被葉舒那一嗓子嚇的將手縮了迴去,手指頭被掰折是什麽樣,她可是見過的,那也是葉舒的傑作。


    葉舒將毛巾從糧食拿下來,重新坐直了身子,眼神在短暫的清澈後又變得渾濁。


    “葉顧問,我敬您一杯。”唐萌的助理陳潔,從那桌端杯走了過來。


    葉舒掃了陳潔一眼,她也穿了一身長裙,與方玲類似,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事前約定好的,隻是葉舒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一些陰謀的意味,葉舒沒有端杯,而是說道:“你這樣不好吧,不先敬自家領導,先敬我算哪門子事兒?要敬你也要分清主次啊。”


    唐萌在一旁糾正道:“你這就說的就不對了,陳姐是我下屬,和我是一起的,在外麵也代表著我,哪有自己敬自己的。”


    葉舒聞言哼笑了一聲,“剛才還說這是家裏人聚餐,沒有外人,現在又說什麽她代表你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外人唄,就你倆是一體的?那我可不願意了,我是請我這些同事的兄弟姐妹們吃飯的,如果你們認為你們不是和我們一路的,那不好意思了,你們走吧,隨便把飯錢結一下。”


    唐萌沒想到葉舒會有這套說辭,愣了一下後麵露慍色,衝著葉舒發飆道:“你別挑撥我們和大家的關係,我就問你,陳潔敬你的酒,你喝不喝吧?你如果認為陳潔不配給你敬酒,那我就讓陳姐迴去,其他人也不用敬了。”


    葉舒笑了,“照你這麽說,我還不喝不行了,行,我喝。”葉舒拿起酒杯讓方玲給自己倒滿酒,然後和陳潔隔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葉舒這邊酒杯剛放下,他身旁的方玲端著酒杯站起來了,“萌總,那我敬您一杯,借著今天葉顧問組織的這次聚餐機會,我感謝您對我一直以來的照顧。”


    “哈哈……”葉舒笑了起來,說道:“還好,我也有助理。”


    唐萌也沒想到還擊來的如此迅速,隻能舉杯喝了下去。


    她們酒杯剛放下,那邊葉舒又把分酒器舉了起來,“來,萌總,陳潔,你們滿上,方玲,你也滿上,咱們再喝一個,兩個辦公室以後要心往一起想,勁往一起使,一起努力。”


    “你用這個喝?”方玲詫異的問道,那邊的陳潔明顯也被葉舒的舉動嚇了一跳。


    葉舒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沒辦法呀,萌總豪爽,和她喝酒必須用大家夥,來我們一起喝一個,都幹了啊……”


    既然陳潔想摻和進來,那就別想全身而退了,你就在這兒舍命陪領導吧。自己這個助理的酒量,葉舒多少是有些底的,以前聊天的時候方玲沒少吹噓自己的酒量,現在就讓她好好表現表現,直接兵對兵,將對將吧。葉舒讓其他人隨意吃喝,他要和唐萌分個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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