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很高興,因為譚笑開心,雖然頭有些暈,但心裏很美。既連吃帶拿的讓譚懷雨破費了一筆,又讓他在酒桌上醜態百出,譚笑特別滿意對譚懷雨的報複,隻是開心之餘,又有了一絲不忍與擔憂。


    開車迴去的不是譚笑,而是佟鐵柱,這家西餐廳離他住的地方不太遠,所以葉舒直接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把自己和譚笑送迴去,也免得再去還車了。當然,葉舒也沒讓佟鐵柱白跑,將從餐廳打包的酒菜都給了佟鐵柱,佟鐵柱也不和葉舒客氣,菜他收下了,並且直接在車裏就吃了,說怕迴家吃不到。至於酒,他又給葉舒送迴去了,因為他對那個東西實在是敬而遠之的。


    生活還在繼續,隻是沒有人再來打擾自己,又再次恢複了平靜。葉舒每天按時送譚笑上班,再不按時的接她下班,其它時候就在忙活他的陽光房。佟鐵柱上班了,不再天天過來蹭吃蹭喝,改成了在手機上每天和師父請安,而佟雨彤也找到了一份工作,不再給葉舒當小工了。


    經過幾天的裝飾,陽光房現在已經可以正式使用了,譚笑很喜歡,尤其是晚飯後,不用再看著無聊的電視,拉著葉舒,抱著零食,去陽光房裏看看書,玩玩手機,再欣賞一下月色,生活的情調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有時她還特意在裏麵睡上一覺,感受著這另類版的“天為鋪蓋地為床,日月星辰伴我眠”的氛圍,如果不是為了省電,她都想一直住在這裏。當然,為了獎勵葉舒這段時間的付出,譚笑也做了一些“實質性的迴報”。


    弄好了陽光房,葉舒沒有在去弄樓頂上其它的布置,從老家迴來後他都沒有正式工作,一直沒有收入,這樣耗下去哪是辦法,他打算重操舊業,再次上崗。


    給以前的客戶打了不少電話,但收獲甚微,畢竟他給人家撂下的時間太久了,人家都已經找到了替代者,畢竟每一行競爭都很激烈,有的人接到電話後更是冷嘲熱諷,對葉舒一通挖苦。在網上打的廣告也是效果一般,每天隻要大電話諮詢的人數還沒有廣告騷擾來的多,更別說接到什麽活兒了。


    沒辦法,線上推廣不行,葉舒隻能進行線下推廣了,背上他的工具包,掛上他自製的廣告牌,騎上他的一陣風,再次走街串巷。


    轉悠了一天,葉舒接了幾個物業都不願意幹或者不會幹的小零活兒,不管怎麽說,沒有空手而歸,至少還有些收獲。這種情況都是意料之中,葉舒並不著急,客戶是培養出來的,即便現在不是客戶,那就慢慢培養唄,貴在堅持,萬一成了呢。就像今天一家的泡池補水問題,葉舒就給業主推薦了一套自動補水的設備,可以手機操作,也可以用開關操作,都是自動的,雖然不論哪種和龍頭比起來是有些小貴,但業主認真聽了,也留下電話了,萬一哪天想通了呢……


    葉舒必須早迴家,他要在譚笑下班前換身衣服去接譚笑,雖然譚笑不介意他穿的破衣嘍嗖,但他可不希望給自己的老婆丟臉。


    停好“一陣風”,葉舒聽到大廳內有人在爭論,聲音還不小,等他背著背包,拿著他的廣告牌,進了公寓的大門,發現前台那站了一個人,身邊放著一個不大的背包,正與老才隔著吧台急頭白臉的爭執。一細看,葉舒笑了,因為這人他認識,正是被他揍過一頓的老才的“前情敵”,趙猛。


    “你開的賓館,我想住店,你憑什麽不讓我住。”


    “就不讓你住,我這不歡迎你。”


    “你這是拒客,我可以去工商舉報你。”


    “你愛哪兒舉報哪兒舉報去。”


    ……


    兩人是針尖對麥芒,沒有一個讓步,大廳裏沒有人圍觀,隻有樓梯口有人探頭探腦的,估計是見趙猛人高馬大的,一時惱了,再把店砸了,他們在一旁遭受這無妄之災。


    “這什麽情況啊?”


    葉舒拎著廣告牌湊了過去,別人怕事,他可不怕,尤其是這兩個人的事,萬一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那老才可是鐵定吃虧的。


    看到葉舒迴來,老才神色一喜,指著趙猛對葉舒說道:“他,今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分要跑我這開間房,他是啥人呀,對玉潔還有過不軌,我能給他開嗎?”


    趙猛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嗓門老大的喊道:“哎,你說誰不軌了?郝玉潔是缺根頭發還是缺塊肉了,再說了,警察都沒管的事兒,你瞎說什麽?”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你還在燕京幹什麽,迴你老家去得了,玉潔是我女人,如果你再敢對他有想法,我一定把你送進去。”吵不過,老曹直接威脅上了,可惜他忘了麵前這位是個油鹽不進的滾刀肉。


    趙猛嘿嘿一笑,說道:“你給我錢那是郝玉潔欠我的,讓她肉償她不幹呀,也就你這個冤大頭,不然誰願意話那麽多錢要那個‘破鞋’,幸虧我沒娶她,不然我這後背一天都得癢死,知道啥意思嗎?我怕長殼。”


    “你給我滾……”老才的臉都氣的發白,指著趙猛擺出了要打人的姿勢。


    “我就不滾。”見老曹生氣,他越發的高興,笑嘻嘻的說道:“我就住這兒,怎麽了?你看好了郝玉潔,沒準兒哪天我就給你戴頂帽子。”


    “你混蛋。”


    “我混蛋啥了?別以為開家破賓館就覺得自己牛了,不就比我多倆兒破錢嘛,等我在燕京混好了,天天換女人,郝玉潔那種貨色,我還看不上呢……”


    “快點!給我開間房,我就你們眼皮子底下住了。別說沒房間,我看到有人退房了,你再不給我開,我舉報你去……”


    “咋的,還賴上了?”葉舒見老才敗下了陣,便往前湊湊,也站到了吧台前。


    看到葉舒,趙猛先是一愣,身子一撤,明顯有些抵防,但等看見葉舒身穿一身舊衣服,背個大包,比自己這身還不如,手裏還拎個牌子,不僅小聲念了出來,“專業維修泳池設備……”


    讀著讀著,趙猛笑了起來,看著葉舒哼了一聲,手指一頓虛點,說道:“你不說你是警察嗎?怎麽的?下來了?幹維修了,這麽突然嗎?”


    “滾!”葉舒瞄了趙猛一眼,隻說出了一個字,聲音不大,好像懶得和他大聲。


    “哎,你都不是警察了,你還和我裝什麽裝?你讓我滾就滾?你算老幾呀。”趙猛的臉都快貼到葉舒的臉上了,手指點動的頻率更快了。


    葉舒微微一笑,笑裏透著猙獰,“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警察,但卻一點不妨礙我打你。身上的傷都不疼了,是嗎?”一抬手,攥住了趙猛的手指,往後一掰,疼的趙猛身子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嘴張的老大,發出一聲慘叫,激昂而又慘烈。


    “啊!”


    “哼!瞅你這點出息,再敢和我指指點點我就把你手指掰折了。”葉舒一甩手,鬆開了趙猛的手指,他沒打算弄殘他,隻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你……”趙猛想和葉舒撂句狠話,但看著葉舒的眼神,他又不敢說了,就連抬起的手,也被他拉了迴來,真的很聽話,沒敢再指葉舒。


    “你們等著,我舉報你們去,拒不接客,我就不信沒人受傷的了你們。”趙猛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到了門口發現包沒拿,又折迴來去拿背包。


    葉舒一腳踩到了背包的袋子,冷笑著說道:“你去哪兒舉報,電視看多了吧?拿了錢就遠點兒滾,別迴頭人沒找迴去,錢也沒拿迴去。你最好識趣點兒,別讓我再收拾你,再有下次,就不是腦袋縫幾針了。”


    趙猛拿起背包飛快的躲了起來,嘀咕一聲“嚇唬誰呀”便跑到了門口。


    正巧才慧放學迴來,蹦蹦躂躂的,進門見到葉舒也在就和葉舒打了聲招唿,“葉哥。”然後衝著老才喊:“飯好了嗎?我都餓了。”


    “好了,好了,早好了。”老才從吧台裏繞了出來,從小慧手裏接過書包。


    這時,趙猛又從門外走了迴來,倚在門口看著老才,撇了撇嘴,“你閨女?長的不錯,你等著,我早晚把她睡了。”


    “滾!”老才抄起前台的名片盒就扔了出去,可惜,沒打中,趙猛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等老才追到門口時,他已經來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那是什麽人啊?怎麽說話那麽難聽?”小慧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現在總在些電子產品看到些亂七雜八的,所以明白剛才那人說的意思。


    “那就是一個瘋子,以後見到他離他遠點兒,如果他故意接近你,你就給我打電話……”老才氣唿唿的去了廚房,生氣歸生氣,但女兒還餓著呢。


    沒什麽事兒了,葉舒搖搖頭上了樓,被他們一耽誤,時間浪費了不少,他要抓緊換身衣服去接譚笑了,老婆還在等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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