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陸續的端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佟鐵柱和後廚做了交代,每道菜都做的非常精美,跟個藝術品似的,而且量還很大,與平時那種淺淺的一碟心的菜量比,多了好幾倍。


    佟鐵柱先為葉舒斟滿一杯酒,然後恭恭敬敬的遞到葉舒手裏,“師父,您請喝酒。”他原本要彎腰舉過頭頂的,因為他身上有傷,葉舒沒有讓他那麽坐。


    “好!”葉舒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傳統的拜師,徒弟敬完酒,師父會告誡幾句,勉勵幾句,還又禮物,但葉舒這什麽都沒有,該告誡、勸勉的上午都說了,至於禮物,那就更沒有了,好在佟鐵柱識趣,對於那些隻字未提。


    敬過了師父,佟鐵柱又給師娘敬酒,等譚笑也喝下後,他自己才舉杯向唯一的客人老才敬酒。


    葉舒壓下了,佟鐵柱的手,問道:“你這身體能喝酒嗎?不影響身體恢複嗎?”


    佟鐵柱哈哈一笑,說道:“沒事的,師父,我這身子抗造。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咱們怎麽也要不醉不歸。”


    “那你喝酒了,怎麽開車?”葉舒接著問道。


    一旁默不作聲的佟雨彤嘟起了嘴,“我被叫來不就是給做司機的麽……”


    “這樣啊……”葉舒樂了,“那黑熊也少喝吧,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酒什麽時候喝都不晚。”


    佟雨彤眼睛一亮,“真的?可這兩瓶酒,不喝了可就浪費了。”


    葉舒看了看老才,“老才,酒是你點的,你自己解決。”


    “那你們呢?”老才反問道。


    “我們吃菜……”


    如同葉舒以前說的那樣,他不喝酒,隻是沒有大醉一場的理由,今天收徒,他很高興,但沒必要去醉,所以他隻是淺嚐輒止的喝兩兩口,便裝作不勝酒力。在座的人,隻有譚笑知道葉舒的酒量,但她又沒傻到去揭自己男人的底兒,還裝樣子為葉舒擋了幾杯,給了葉舒十足的機會在那埋頭大吃特吃。


    一頓拜師宴從中午吃到了晚上才在賓主盡歡中落幕,佟鐵柱非要送葉舒他們迴去,但被葉舒很強硬的拒絕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佟鐵柱那個體格兩杯酒下肚就差點鑽桌子底下去,如果不是他妹妹撐場,這頓飯剛開宴就結束了,葉舒讓他少喝,沒想到不用多喝就是這個下場。


    送走了佟家兄妹,三人打車迴了公寓,葉舒將老才扔到了前台後麵他那間小屋裏,這老小子今天太不給自己長臉了,他太不濟了,不過他不濟的不是酒量,而是酒品,酒喝了不說還要帶走一瓶,說拿迴去細品,葉舒說他兩句便耍無賴,走的時候不但帶走了一瓶新酒,還帶走了兩隻烤鴨,連鴨架都帶走了。想想佟雨彤走時看老才那眼神,葉舒真想說自己不認識這號人。


    上樓後,二人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洗漱了一番就休息了,本來早上就起來早了,打算迴來補覺的,沒想到再上床時已經是晚上了。他們計劃好了,他們要美美的睡上一覺,睡到自然醒。


    美夢就是用來被打碎的,包括清夢,總有人會掐好時間闖進來。葉舒和譚笑睡得正香,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不大,也不急促,但是很有規律,而且也很執著,好像確定屋內有人,連續的敲個不停,終於敲醒了熟睡的葉舒。


    “誰呀?”葉舒不滿的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一旁的譚笑也被吵醒了,但是她沒有理睬,隻是將被子蒙上了腦袋,她還沒睡夠。


    敲門聲停了,但沒人迴應。


    “有病啊?”


    葉舒罵罵咧咧穿了件衣服從臥室出來了,反手將臥室門關好,然後迷迷糊糊的去開房門,眼睛都懶得完全掙開。敲門的不是老才,譚笑在的時候他不會上來,而且他敲門也不會這麽輕柔,估計是樓下哪個房客,現在樓底歸自己所有了,他們多少少了點方便。


    “早知道這樣,昨晚就把下麵的鐵門鎖上了。”


    “誰呀?”


    葉舒打開房門,又猛地將房門關上了,因為他看到門外站了兩個女子,他見都沒見過,不是這裏的租戶,關鍵是他現在隻穿了一件衣服——內褲。葉舒一下子精神了,幸虧門關的及時,不然差點被人看光了,嗯?好像那兩個人都不醜,隻是一個年齡好像略大點,一個還沒張開,難道是母女花?葉舒心裏很快就舒服了很多。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租房子去樓下前台,樓上沒有房子。”葉舒隔著門喊道,管她什麽花,自己名花在手,其他花看看也就得了,沒興趣動手。


    “我不租房子,麻煩你開開門。”門外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很清脆,應該是那年紀小的說的。


    “不租房子?”葉舒一陣狐疑,迴臥室撿起衣服胡亂的穿上後再次打開了房門,這次門隻撬開一條縫,並沒有開得過大,他怕聲音太大影響譚笑休息。


    葉舒探著頭打量了一下門外的二人,確實一大一小都是美女,二人穿著都的都很正式,大的一身商務裝,不苟言笑,一副禦姐風範,雖然打扮得體,但看年齡也有四十左右。那個小的一身製服,打扮普通但是架不住青春靚麗,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如果做比較,害死那個美婦還順眼些,就是身上散發著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有些讓他不喜。


    看過了二人,葉舒嘿嘿一笑,嬉皮笑臉的問道:“大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在葉舒打量二女的時候,二女也在打量葉舒,葉舒嬉皮笑臉的詢問,她們好像都很嫌棄,都噤起了鼻子。


    “別叫我大姐。”年紀大的美婦率先開口了,表情不怒自威,展現出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葉舒才不吃她這一套,愛誰誰,和自己擺什麽臭臉,依舊嬉皮笑臉的說道:“不叫你大姐叫你什麽?叫你大媽?不合適,大姐,自信點兒,你沒那麽老……”


    “你……”估計美婦沒被人這麽調理過,葉舒一句話就讓她麵沉似水,怒不可遏的看著葉舒。


    “你混蛋,怎麽和……說話呢?”沒等美婦說出別的話,她身旁的小美女開口了,冷眉倒豎,攥緊了拳頭,好像隻要美婦發話,她的拳頭就能搗在葉舒那滿是賤笑的臉上。


    葉舒看著小美女的架勢,斂去了臉上的笑容,不滿的迴道:“你這麽說話呢?不叫她大姐,叫你大姐呀?你多大呀?我直接叫你大媽得了唄,你敢答應嗎?小丫頭片子,哪輪到你說話了。”擾人清夢就夠煩人了,還和自己兇巴巴的,誰慣的你這毛病。


    “你……”小美女沒想到葉舒如此的粗魯,直接被葉舒的話噎迴去了,更忘了如何去反駁。她扭頭看向美婦,等著她的吩咐,隻是美婦一直不說話,她攥著的拳頭打也不是,收也不是,於是又將頭扭迴來,氣唿唿的看著葉舒,跟個炸了毛的鬥雞一樣。


    葉舒不再搭理那個小美女,他是徹底看明白了,這兩個人完全以這個美婦為主,那個小丫頭片子完全就是個陪襯,和她鬥嘴都多餘,葉舒再次看向美婦,問道:“大姐,你們到底什麽事?咱們又不認識,大周末的,你們不是沒事兒跑著消遣我來了吧?”


    此時,美婦已經恢複了先前的不苟言笑,臉上看不出喜怒,冷冰冰的問道:“不讓我進去嗎?”


    葉舒搖搖頭,迴答的很是幹脆,“不能,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麽讓你進去。有事說事,沒事請你們離開,大周末的,別影響我和我老婆休息。”


    “你和你老婆休息?”美婦眉毛一挑,冷哼一聲,“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老婆了,那我更要進去看看了。”


    葉舒笑了,譏諷道:“大姐,你以為你誰呀,想看我和我老婆睡覺,你有病吧?”說著就要關門。


    美婦伸手拉住了門,沒讓葉舒關上,然後瞪了葉舒一眼,眼神和刀子似的,殺傷力十足,沉聲說道:“我是誰?我是笑笑她媽。”


    “你還笑笑她媽?”葉舒笑了,緊接著笑不出來了,笑容完全僵在了臉上,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美婦,問道:“大姐……不,大媽……你說……你是我……丈母娘?”這個衝擊太突然,而且勁頭太大,以至於他說話都說的不太利索了。


    “誰是你丈母娘?別叫我大姐。”


    美婦一把拉開了房門,不等葉舒讓她進屋了,直接推開擋在門口的葉舒,大步走進了房內。那個小美女緊跟其後,也進了房內,隻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葉舒,張著嘴,傻嗬嗬的站在門口。


    “譚笑,你給我出來。”


    美婦進門後站在客廳中間就是一聲大喊,別說房內的譚笑了,整個樓都能聽到她的喊叫。


    葉舒看著美婦的背影,這女人那彪悍的形態和譚笑如出一轍,不由得心裏一涼,暗自叫苦,“完了,這是自己的丈母娘無疑了,自己還賤兮兮的管自己的丈母娘叫大姐呢,果然和那小美女說的一樣,自己就是個混蛋,那小美女誰呀?自己的小姨子嗎?笑笑說她有個妹妹,從小跟著她媽生活呢……完了,形象全毀了,老天爺爺呀,賜給我一道閃電吧,我徹底無地自容了,哪怕劈出個地縫讓我鑽進去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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