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譚笑才迴來,看樣子喝了不少酒,小臉紅彤彤的,腳步虛浮,進屋便撲向了沙發裏的葉舒。


    “老公,想我了嗎?”


    看著衝自己不停傻笑的譚笑,這一身刺鼻的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葉舒裂了咧嘴,迴道:“想,想……”


    譚笑像是沒聽出葉舒應付的口氣,拌著葉舒的脖子笑嘻嘻湊上去問:“想成什麽樣兒?”


    “想的都快想不起來了。”


    “討厭!”譚笑嬉笑著打了葉舒一下,然後就勢趴到葉舒懷裏。


    葉舒摟住了譚笑,看著她的醉態,低頭吻了下去。


    前麵這麽多天,兩人一直形影不離,今天第一次分開這麽長時間,葉舒很不適應,而且心裏很惦記,不然不會電視都沒節目了,他還坐在那看呢。


    譚笑投入的迴應著,身子隨著扭動,慢慢的完全躺在葉舒的懷裏,直到舌頭發硬才從葉舒嘴裏離開。經過這一吻,譚笑的酒意消去不少,口中的酒氣已經不再明顯,隻是她的臉色比剛才紅的更加豔麗,眼神更加迷離,隻是當她見到葉舒眼中泛出血絲時,一下子清醒過來。


    “老公,對不起。”譚笑從葉舒身上下來,坐在了他的身邊,眼淚在眼圈內打轉兒,神情很是低落。


    “為什麽說對不起呢?”葉舒將她往身邊摟了摟,譚笑不動,他便往前湊,直到彼此要臉貼臉。


    “你的眼睛都紅成那樣了,還不是因為不能……”


    譚笑抽動了一下鼻子,臉更紅了,在燈光下嬌豔欲滴,快要趕上她胸口的那朵花。


    “說什麽呢?”葉舒與譚笑額頭相對,說話時口裏的熱氣直接噴到對方臉上,“照你那麽說,認識你以前,我都憋成兔子了?呸,呸!我才不是兔子呢。你沒看現在幾點了,你再晚迴來一會兒,你還能看到我早上‘一柱擎天’呢。”


    “流氓,嘴裏沒句正經話。”譚笑側過臉,將頭靠在葉舒肩上,雖然知道葉舒說的是安慰自己的謊話,心裏有些愧疚但還是很幸福,譚笑摸了摸胸口的那朵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落,隻要花落,一定加倍的補償老公。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譚笑往葉舒的懷裏拱了拱。


    “這些天,早習慣了身邊有你,今天上班,你不在我身邊,總感覺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其實我很想早點迴來陪你的,隻是隊裏那幾個姐妹好久不見了,今天又吃飯又k歌的,實在不好拒絕她們的好意……”


    葉舒輕輕拍了拍譚笑的肩頭,“為什麽要拒絕朋友的好意呢?又不是有了老公就不能有朋友了,那不真成了有異性,沒人性了?隻要不是和男的,我不生氣。”其實他也是不適應,隻是,他們又不是獨居動物,總不能一天到頭隻把愛人拴在褲腰帶上。


    “真的?”譚笑眉飛色舞的看著葉舒,眼睛一轉,用手指摸了摸葉舒的鼻子,嬉笑著問道:“那如果有男的約我怎麽辦?你不吃醋?”


    “吃醋?”葉舒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故作兇狠的表情惡狠狠的說到,“我不吃醋,我直接吃了他肉。”


    譚笑看著葉舒,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真狠。”轉而嘻嘻一笑,“不過我喜歡,如果有那樣的人,我跟你一起吃了他,竟敢覬覦我這個有夫之婦。”


    葉舒看著譚笑,挑起了拇指,“你更狠。”果然他們臭味相投,正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句狼狽為奸的話。


    “討厭……”


    兩個人在一起,打打鬧鬧,其樂融融,幾句不正經的挑逗,遠勝柔情蜜語,怎麽溺也溺不夠。譚笑摟著葉舒的脖子讓他為自己洗澡,然後又讓他抱自己上床。


    次日清早,葉舒沒有懶床,悄悄的做好了早飯,又到他的“場地”上練了會兒拳腳,自從山腹裏出來,他又開始了鍛煉,隻是現在學會了偶爾偷懶,不那麽準時了。時間差不多了,葉舒又去叫譚笑起床,這位姑奶奶昨天說不愛聽鬧鈴聲,隻能由葉叔提供人工叫起服務,隻是過程有點香豔,上崗第一天,葉舒就愛上了這份差事。


    伺候譚笑吃過早飯,葉舒請領導到他的空中花園施工現場視察了一下,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並詢問她的建議。看著已經動工的現場,譚笑哪能給出什麽有用的意見,配合上圖紙也不知道這將來要弄成什麽樣子,隻是給了葉舒一個獎勵的香吻。


    將譚笑送到了單位,葉舒打算去舊貨市場去轉轉,他是那裏的老主顧了,計劃淘點兒感興趣的東西迴來。結果,剛進市場大門,葉舒還沒來得及轉,他的電話就響了。


    “誰呀?”葉舒不耐煩的掏出手機,這幾天他沒在網上發布廣告,能給他打電話的,都不是有什麽正事兒的。看到來電,葉舒一臉賤笑的接了起來,“喂,老婆,剛到單位就想我了?”


    “別鬧!”電話裏,譚笑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是躲著人打過來的。


    “我昨晚和那幾個姐妹喝酒喝高了,好像一高興把咱們倆的事兒說出去了,今天早上來上班,好像隊裏的人都知道我和你處對象了……”


    “知道就知道唄,咱們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到人,怎麽的?還我是你對象,我啥時候是你對象了,我不是你老公嗎?怕你老公給你丟人啊?”


    “不是。”譚笑有點急,說話的聲音突然大了不少,但馬上又壓低了迴去,“現在關鍵是我們隊長也知道這個消息了,他讓我把你叫過來,要當麵問問你……”


    “見我幹啥呀?讓我請他喝喜酒啊?那你先讓他把份子錢準備好,不隨禮我可不請客。”


    葉舒嘻嘻哈哈的滿不在乎,但譚笑在那邊都急的快瘋了,“你別鬧,你聽我說,其實,秦隊長是我爸的朋友,雖然我和我爸斷絕關係了,但秦隊長對我一直定關照的,我調到二隊都是他安排的,現在他聽說咱們倆處對象的消息,臉色不太好看,又讓我叫你過來,估計沒好事兒。”


    葉舒臉上梅林笑模樣,問道:“怎麽的?他還想棒打鴛鴦,拆散咱們?”


    “不能,我的事兒輪不到他們反對。”譚笑迴答的很幹脆,但還是有些擔憂,“隻是,我們一直沒告訴他,我怕他心裏不舒服,現在他叫你過來,估計是要難為你。”


    “難為我?”葉舒聽的一頭霧水。


    “剛才他通知隊裏一會兒到訓練館,以前他氣不順的時候就這麽收拾我們,我懷疑……他要收拾你。”譚笑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沒事兒,看在他對你照顧有加的份上,如果他想出氣,我讓他揍一頓就是了。”葉舒樂了,隻要不是拆散他們的,他都才不在乎。“行,我現在過去吧。”


    “你先別過來。”譚笑急忙叫住了葉舒,然後聲音細若蚊蠅的叮囑他,“你下午再過來,讓他發泄一上午再說,最好要下班再來,讓別人給咱們分散一下火力。”


    “好嘞。”


    葉舒樂滋滋的掛了電話,有老婆惦記就是好,什麽事兒都給自己想到了。


    葉舒沒有去的太晚,不是他主動去求個“坦白從寬”,而是他怕自己去晚了,秦川將火氣撒到譚笑身上。葉舒略等了一會就去了刑偵支隊,他還特意跑到買茶葉的地方買了盒茶葉,又買了支還沒包裝貴的“山參”。不管來是挨訓的還是挨收拾的,秦川是個長輩,自己不能空手去見他,不能失了禮數。當然,他也做好了在他們那蹭迴一頓飯的打算,如果挨打了,那更要吃迴來。


    進了刑偵支隊的大門,辦公區裏靜悄悄的,葉舒給譚笑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們還在受訓。


    過了一會兒,譚笑出來了,葉舒剛想用擁抱安慰一下她,但看到後麵跟著麵沉似水的秦川,葉舒緊忙擠出一臉的諂笑,越過譚笑,直接迎了上去。


    “秦隊長,您好,您怎麽也出來了?”雙手將禮物遞了過去,“我從老家帶來的一支山參,還有一盒茶葉,特意給您帶來的。”


    秦川雙手背在身後,沒有接的意思,拉著鐵青的臉瞪了葉舒一會兒,又看了看譚笑,估計能在刑偵支隊大院這麽明目張膽送禮的也就葉舒這個牛人了。


    “和我上樓。”


    說完轉身走了。


    譚笑在後麵捅了捅葉舒,用眼神詢問葉舒那禮物的情況,什麽時候從東北帶迴來山參了,帶的東西她比葉舒都清楚。


    葉舒對著譚笑使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跟著秦川上樓了,還行,至少秦川沒在院裏發飆。


    進了秦川的辦公室,葉舒將禮物放下後就要往會客區的沙發坐去。


    “誰讓你坐了,站那!”


    秦川這一嗓子,嚇得剛進來的譚笑一激靈,反手將門關好,乖乖的站到了葉舒身旁。


    秦川坐到了位子上,虎視眈眈的看著二人,那眼神比平時看犯人還兇狠,看的葉舒和譚笑都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看了半天,秦川冷冷說道:“這兒的政策你們都清楚,都不用我多說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幾天沒見,你們關係發展的倒是挺迅速啊。”


    葉舒抬頭嘿嘿一笑,“就是情投意合,日久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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