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比較亂,隻是現在太晚了,也懶得收拾了,葉舒將譚笑抱到了東屋,重新鋪好了被褥。二人的關係現在不同以前了,雖然剛才沒有成功的合二為一,但也坦誠相見半天了,用不著鋪兩套被褥,一床被褥即可,更用不著中間隔座“山”,兩人直接相擁而眠。當然,為了避免出現“情不自禁”的情況,譚笑穿了身睡衣,不像葉舒,非要體驗“一級睡眠”。


    睡慣了硬邦邦的石床和紮人的草堆,再次進到被窩實在是太舒服了,兩人摟在一起沒說幾句話便都睡著了。葉舒再睜開眼時已經天光大亮,至於是幾點了,他也不知道,因為葉舒家的鍾表早就成了擺設,而葉舒的手機早已經被他扔在大山裏了,唯一一個手機就是譚笑忘在家裏那個,結果早沒電了。


    葉舒穿好衣服,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日頭快到頭頂了,根據日頭的角度能猜測出至少十點,十一點了。葉舒迴到炕邊將被子一掀,雙手伸進譚笑睡衣內上下其手,將譚笑攪和醒了。


    “你幹嘛?”譚笑氣唿唿的打了葉舒一下,這麽久第一次睡的這麽踏實,而且還美夢連連,結果都被葉舒被攪和了,看著他,沒有夢中的半點可愛。


    葉舒嘿嘿一笑,揉了揉譚笑的臉,“起床了,老婆,快中午了,咱們去墳地看看,下午還要去領證呢,你不會是想做孫女吧。”


    “你才孫女呢。”譚笑氣唿唿的在葉舒腰上擰了一下,推開了葉舒的手。


    葉舒偷親了譚笑一口,挨了一巴掌後笑嘻嘻的跑了,舔了舔嘴唇,雖然他現在早就徹底知道老婆的吻是什麽滋味了,但看看著譚笑的嘴唇他還是忍不住去親。譚笑的嘴唇不像中毒後那麽紅的豔麗,紅中帶粉,配上她白嫩的臉蛋兒,更有一番魅力。


    應該是中了蛇毒又吃了那紅果的緣故,不僅是譚笑,連葉舒的皮膚也都變得無比嫩滑,原來身上的傷在那次剝光“血繭”後都消失了,而且現在恢複還很快,練功弄傷的手腳在出來的這幾天都痊愈了,傷疤很淡,不細看,很難看出有疤痕,因為這個昨晚丁峰還叫了他好幾遍“越來越像小白臉”。


    葉舒將譚笑的手機充上了電,然後還要伺候著譚笑去洗漱。女人這種動物很奇怪,平時高傲的像個女王,高傲冷酷,一旦她動情了,為喜歡的人做什麽都行,女王也能變女仆。但當關係確定了,男人為她做什麽也都是理所應當了,完全又由女仆變成了公主。沒有變成女王,因為此時的她們都是任性的,小鳥依人的。譚笑就是這樣,經過一夜不太成功的“洗禮”,她還是順利的進入了她的角色。嘟著嘴要葉舒抱著她去洗漱,不然就不洗了。


    葉舒就是賤皮子,沒有絲毫遲疑,喜滋滋的抱著譚笑去了客廳後麵為她洗漱。但看到後麵的情景,兩人都傻眼了,那裏已經水漫金山了,這都是昨晚葉舒的傑作,用涼水“冷靜”了譚笑,後來懶得收拾,最後竟然全忘了。隻能說他家地麵的防水做的不錯,過了一晚上,地上還有厚厚的一層水。


    “我的天!”譚笑從葉舒的懷抱裏跳了下來,光著腳就走進了水裏,找來掃帚便開始往簸箕裏掃水,見葉舒看著水咧嘴,她怒了,“發什麽呆呀,找東西往外弄啊。”以前她是這家的客人,現在她是這家的主人,態度變化太大了,幹的比葉舒都著急。


    “啊!”葉舒答應一聲,找來家夥跟著一起收拾了起來,打開後麵的窗戶,水都倒了外麵。


    兩個人收拾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水弄幹淨,這迴兩人也不用洗臉了,他倆需要洗澡了,剛才忙活的身上都髒了。


    洗完澡,換完衣服,將充了一會兒電的手機打開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叮咚……”


    “叮咚……”


    “叮咚……”


    譚笑的手機開機後就響個不停,都是短信,這個鈴聲葉舒熟悉,本來就是他設定的,譚笑用了這個手機以後也沒有調整。


    手機連續響了將近五分鍾才停下來,葉舒禁不住的問:“都誰呀?這麽多信息。”


    譚笑看了一會,然後把手機往炕上一扔,“還能有誰,我們隊長,打我電話打不通,就來個信息轟炸,一天好幾條,這都二十多天了。”


    “哦,那你給他迴個電話吧。”葉舒撿起手機,發現信息已經都被譚笑刪除了,估計她是煩了,後麵的都沒看就刪了。


    譚笑將手機接過來關機了,哼了一聲,說道:“估計又是催上班的事兒,迴去以後再給她打電話,不然他墨跡起來沒完。”


    葉舒剛想說她兩句,結果譚笑又把他噎了迴來,“都幾點了,你不是說要去墳地看看,還要去縣裏登記麽?再墨跡一會你還去嗎?你想當孫子嗎?”


    “你……”


    葉舒知道她是有點氣不順了,反正昨晚吃的多,現在還沒餓,便鎖好門帶著譚笑進山了。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我沒死,又迴來了,還給你們帶迴來一個兒媳婦……”


    “爸,媽,我是你們的兒媳婦,我叫譚笑,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葉舒的,除了我,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兩人跪在了葉舒父母的墳前一通訴說,算是見過了家長,然後葉舒又將這次的經曆對著墳丘講了一遍,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了,以後一定會很幸福,同時也把張玉溪的死訊又和父母念叨了一遍。看著不遠處的兩個淺坑,那是她們曾經選好的“長眠”之地,兩人相視一笑,那兩個坑作廢了,即使百年以後要來這裏,也省去了一個坑,還要離葉舒父母更近一些,而且也不用他們自己動手了。姑奶奶不能進祖墳,但葉家的奶奶必須進祖墳。


    從墳地迴來,兩人收拾好東西便開車去了縣裏,他們逃亡的這幾天,丁峰將譚笑的車保護的很好,擦得很亮。可能是睹物思人,這車被他開到了葉舒家的院裏,他一直沒有再開出去兜風,昨晚他就將車鑰匙從葉舒家的屋裏翻出來交給譚笑。


    兩人到縣裏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也不知道什麽流程,二人直接去了民政局,結果到那才知道,結婚登記有專門的婚姻登記處,雖然是民政局下屬單位,但不在一起辦公。好在縣城不大,從這頭走到那頭也用不了一個小時,而且沒有堵車的風險,開車幾分鍾就到了。到了婚姻登記處兩人又蒙了,雖然現在快要農忙了,婚姻登記處很冷琴,但他倆就拿著身份證,戶口本來的,連結婚照都沒有。辦理結婚照的大姐估計也沒見過他們這樣結婚這麽不長心的,將他們二人訓斥了一頓,告訴他們快去照相,晚點兒就下班了,明天中秋節,這裏不辦公,著急辦結婚證也要三天以後了。


    兩人被說的無語反駁,更不敢怠慢,掉頭就跑,葉舒知道,小地方下班沒個準點,萬一人家一時高興,提前下班了,那自己可就白跑一趟了,必須抓緊。


    到了街上一看,哪有什麽照相館啊,附近不是飯店就是ktv一類的,別說照相館,連個複印社都沒有。


    沒有就找吧,不可能一個縣城找不出一個照相館,兩個人也不開車了,直接步行,一邊走一邊踅摸著。拐了個彎,終於看到不是飯店的大門了,結果,又是各種商店和超市,還有一個大院,是公安局,不時有警車出入。


    兩個人繼續邊走便找,突然,一輛警車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兩人麵前,將二人嚇了一跳,往路旁躲了躲。


    車窗搖了下來,一個女警探出頭來,驚訝大喊道:“葉舒,真的是你。”


    “陳靜?”葉舒也認出了車裏的人,正是當初去“瓦房店”辦案的那個女警,名字有些模糊,所以叫的有點不太確定。


    陳靜推開車門下了車,開車的那人也下了車,正是她的隊長,王棟,他們看到葉舒和譚笑都是十分驚喜。


    “你們沒死啊?”


    聽到陳靜的問話,葉舒眉頭一皺,哪有見麵這麽打招唿的,但看得出她見到自己好像還挺激動,並不是故意的,於是苦笑著點點頭,答應道:“還好,沒死。”


    陳靜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的掩口一笑,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前段時間聽說你們出事了,說有人報複你們,導致你們下落不明,還有一個警察因公殉職了。”


    “是啊,怎麽迴事?你們村裏已經把你們按失蹤人口報到派出所了。我們以為你們也出事了呢?”一旁的王棟也插話道。


    聽到他們是因為這個,葉舒嗬嗬一笑,“哎,你們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麽,不知道哪來的暴徒,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殺害警察,幸虧被其他民警當場擊斃來了,不然真不知道出多大亂子。這事弄的太轟動,省裏都知道了。對了,為什麽那個暴徒沒有跑你們那兒去了,知道為什麽嗎?”


    聽王棟嘰裏呱啦一說,葉舒和譚笑對視一眼後樂了,“感情你們還不知道那個兇手因為啥啊?”


    王棟也不避諱這些,歎了口氣,直接有什麽說什麽,“何止是不知道他的動機啊,最窩火的是我們連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我們去查那人的資料,結果也不知道那人從哪蹦出來的,根本查不到,他來本地剛一天,車票也是拿假身份證買的,在犯罪記錄庫中也沒找到他的信息,幸虧他死了,不然麻煩大了。對了,你們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葉舒嘿嘿一笑,說道:“知道啊。”


    王棟聞言大喜,拉住葉舒笑得合不攏嘴,“那你快告訴我,那人什麽來路,有沒有同夥兒?,這些天可給哥哥我坑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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