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笑的慫恿下,葉舒帶著秦川等人在現場轉了一圈,又將自己的發現結合著自己的專業給大夥兒做了個解釋,將的比剛才和譚笑說的詳細多了,將他認為不合理的地方都紛紛列舉了出來,反正他是直管猜測,至於怎麽證實,那就是這些警察的專業範疇了。


    秦川做事比譚笑靠譜多了,了解清楚後沒有讓葉舒陪著他們加班,直接派人將葉舒送迴了公寓,送別時還囑咐葉舒多注意身體,有什麽需要就和他提。


    葉舒迴到公寓直接上了頂樓,樓梯那個上鎖的大鐵門根本擋不住他,他在監獄的一年裏跟著裏麵那些人學了不少小手法。老才知道他有這些能耐,所以上鎖也沒給他鑰匙,更沒等他迴來,早迴他的小屋子睡了。


    迴房後,葉舒將房門挪到它本該存在的位置。屋裏的剩飯剩菜還在,那個姑奶奶昨天著急也沒給收拾,還要自己弄。這一通下來又出了不少汗,可是身上有傷又不能好好清洗,隻好接點水,浸濕了毛巾隨便的擦了擦。然後上床睡覺。還別說,經過這一天的瞎折騰,身上的傷好像不怎麽疼了,至少是困意勝過了痛感,躺在床上也不再糾結什麽姿勢合適,沒多大一會他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天光大量,葉舒看了看房門,還挺立在崗位上。肚子已經“咕嚕嚕”造反,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而那個昨天還號稱要照顧他這段飲食起居的警官今天竟然連個影兒都沒有。葉舒估計她可能是給點的外賣,於是洗漱完畢又下樓轉了一圈,結果根本就沒這麽迴事,並且老才那也沒給他剩。這個時間早不早,晚不晚的,葉舒隻能從前台那搶了點能墊吧一口的對付一下。


    不但早飯沒人管,午飯也被人遺忘了,等到一點多也沒等到送飯的。原以為能偷懶舒坦兩天呢,現在隻能再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葉舒單手開工,用雞蛋炸了點醬,然後找出掛麵下鍋煮,煮熟後過遍涼水便能吃了。雖然手腳不便,但還算不錯,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全弄得了。


    剝了兩瓣蒜,將麵碗端上桌,葉舒就要開動。門口處傳來“哐”的一聲,屋門應聲倒地,門口處站著表情很是驚訝的譚笑。


    見葉舒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譚笑先聲奪人,“你這什麽破門,我一推就倒了。”


    葉舒臉色鐵青,額頭泛起黑線,“我這什麽破門,我還想問問你呢,為什麽我這好好的門現在成了破門了,你們警察就能隨便破門而入嗎?”


    譚笑知道這門在自己手下受了不少罪,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忘了。”彎腰將門服了起來,又立到了門口。


    進到房內,見葉舒正在準備吃麵,譚笑再次尷尬,“你都吃上了?”


    葉舒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廢話,等你伺候我能餓死。”


    “不好意思,昨天的案件一直忙到現在,忘了給你點餐了。”


    看她那滿眼的紅血絲就知道她一直沒有休息,隻是聽到從她嘴裏說出的道歉的話,倒是讓葉舒有些詫異,因為她從來沒有和自己這麽客氣過,於是也不再計較,拿起筷子準備開動,但這左手使不好筷子,挑了半天也沒吃到嘴。


    “那個……”譚笑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言語。


    葉舒抬頭見譚笑正看著自己,看那舉動好像要動手喂自己,用力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


    譚笑一愣,然後尷尬的低聲笑著問道:“還有麵嗎?”


    葉舒愣愣的看了下譚笑,看到她一臉疲態,知道自己想多了,同樣尷尬的一笑,將碗推給譚笑,“我還沒吃,不介意的話,你先吃吧,還有麵,我再去煮。”


    “謝謝。”譚笑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了碗。


    葉舒站了起來,再次去燒水。掛麵下鍋,葉舒迴頭見到譚笑沒有吃,而是坐在那看著自己,問:“怎麽了?不好吃?”


    葉舒一問,譚笑更是尷尬,“那個,麵條沒菜碼嗎?”


    “菜碼?”葉舒一陣無語,這女警官果然不是一般人,蹭人掛麵吃還不忘要菜碼,苦笑道:“稍等啊。”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一根黃瓜,衝了衝放在案板上切,可是一隻手怎麽也不方便,且了半天才切了塊不像快,片不像片的一條。無奈之下,葉舒索性橫刀一拍,將黃瓜拍扁,橫切了幾刀放到盤裏,放上作料端上了桌,“菜碼沒有了,給你添個拍黃瓜,對付吃一口吧。”


    “謝謝。”譚笑倒是不挑,拍黃瓜就著掛麵吃的也很香,而且一大碗麵條下去還意猶未盡,又在葉舒新煮這鍋裏挑出一半。等譚笑吃完了,葉舒才拿隻叉子將麵條送到嘴裏。葉舒也算知道了,這個女警官飯量大,脾氣大,哪哪都大……


    在葉舒吃麵的功夫,譚笑將案件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案子已經查明了,兇手也抓到了。葉舒的推斷不錯,死者果然是被謀殺,而且兇手還不是別人,就是他家的小保姆。


    其實起因很常見,是正常的情殺,簡單說就是因愛生恨。富豪勾搭上了涉世未深的小保姆,兩人背地裏好了快一年了,結果前幾天小保姆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和富豪說了情況,讓這富豪給她個交代。


    兩條路她都給富豪想好了,第一條是富豪離婚,然後娶她,自己直接上位。她也知道這想法不現實,還準備了第二條,她迴老家生下孩子,富豪出費用負責她們娘倆的生活,也算有個善果。


    她的這兩條路富豪都沒選,而是直接給她劃了一條路,讓她去打胎,他再賠償她一些營養費就算兩清了。可是,他給的數目與小保姆要求的數目差距太大,結果鬧得一時沒有談攏。小保姆這些日子一直在和富豪商量,但富豪態度依舊很是堅決,兩個人個不讓步。


    這兩天,富豪的家人出國旅遊,富豪寂寞難耐。出事那天晚上,富豪應酬後迴來,又開始對小保姆動手動腳,小保姆半推半就,兩人在泳池裏一通快活。


    事後,小保姆以為事有轉機再談此事,結果,歡愉過後的富豪再次表現出了無情,不但不提補償的事,借著酒勁還罵小保姆主動勾引他,話說的很難聽,更是傷人心。


    小保姆一怒之下,借著打掃遊泳池內漂浮的某些“害人”白色漂浮物的時候,趁著富豪事後再加酒後體力不濟,對實施了殘忍的報複。


    因為遊泳池這套設備一直由她操作,對於工作原理也多多少少算是清楚,她怕水泵吸力不夠,關閉了排水管道的閥門,隻啟動吸汙係統,而且同時啟動了兩台水泵,利用吸汙設備吸住他的後背,強行將他按到水底,直到兩台水泵電機燒毀,富豪的屍體臉朝下浮了上來。


    事後,她又將閥門切換迴原來的為止,將閥門管道重新擦拭了一遍,又將杵彎的伸縮杆藏到花架下方,造成了死者是被排水口吸住,溺水而死的假象。一個人熬到天亮才報警。


    聽完了譚笑講的經過,葉舒心裏也是一陣唏噓,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自己這個行內人士,保姆或許就成功了。她應該也是早就有了害人的打算,因為雜物堆裏麵發現的吸池頭不是常用的帶輪的吸池頭,而是平板的,更好吸附,紋路與排水口相仿的,所以譚笑她們一開始都因為死者背上的傷痕與排水口的形狀一致認為死者是被排水口吸住才淹死的。


    情竇初開小嬌娘,


    自顧風流老色狼。


    本是幹柴遇烈火,


    奈何柴幹火勢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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