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夭折了。”語氣有些落寞。


    現在國家還在複蘇,項目資金太短缺了,很多項目都是國家重中之重,不單材料稀缺,精密度欠缺,就連資金也不到位,為此而被暫停的項目多不勝數。


    “走,到辦公室。”顧湉把已經沒了精氣神的老頭帶進了辦公室,然後倒了杯水給老頭。


    沒一會生活助理拿著飯盒找來了。


    “薑老,先吃飯!吃完飯再想其他的!”


    看著助理哄著薑老吃飯,顧湉把腦中不多的劇情又過了一遍。


    她不知道父親和哥哥是出什麽任務才犧牲的,但是現在哥哥在建設天山獨庫公路,剛開始難度非常大,8月開始,12月、1月因為天氣原因被迫停工,2月雪少了,部隊和相關人員就立馬開始動作,加班加點的希望能趕上之前落下的進程,她已經三個月沒見到大哥了。


    等薑老吃完飯,生活助理收拾完後就繼續去逮其他生活不能自理的大佬了。


    這工作能讓人稀碎!啊呸!心力憔瘁!


    顧湉還沒套話,薑老把凳子挪到了顧湉身邊,悄咪咪的道:“湉湉,你幫我算算,這個方程式。”


    薑老在桌子上隨意扒拉一張白紙,從口袋裏掏出筆,開始刷刷刷寫下方程式,然後開始往下解。


    看著這個方程式,以及薑老的求解過程和結果,隻說了一句話:“能過卻失敗,材質很關鍵!”


    “材質?材質!!對!材質!!哈哈!!原來是材質問題!!”然後急急忙忙往實驗室而去。


    顧湉拿起桌上的紙,扔進手搖機裏攪碎銷毀。


    從研究院出來後,顧湉直接往老爸辦公室走去。


    “你好,我找顧首長。”


    首長辦公室的門緊鎖,就連在門前辦公的助理也不在!隔壁政委辦公室也是鎖著門的!


    皺眉下樓,看到王參謀鎖上辦公室門,快步離開。


    “王叔,你看到我爸了嗎?”


    聽到叫喚迴頭的王參謀見是首長閨女,點頭迴答:“你爸有事,這幾天應該都不會迴來,你乖乖在家,知道不!”


    “好,王叔你去忙吧!”


    “好。”說完就快步離開。


    嘶~挺著急的啊!


    迴到研究院的顧湉被薑老抓了壯丁。


    誰能告訴她,這種精密零件不應該是專業人員來打磨的嗎?為啥要讓她這個門外漢來弄啊!


    說是因為她眼神好!騙鬼呢!


    心中埋怨,手上很實誠的顧湉,窩在那裏拿著鑷子,眯眼小心翼翼的磨一下,量量,再磨一下,再量量。


    不知不覺中天也黑了,見閨女和老公都沒迴來的唐挽果斷的去找閨女。


    “顧湉,你媽媽找你!”薑老的助理輕手輕腳的走到顧湉身邊,見顧湉沒有打磨,而是再對比尺寸的時候才出聲。


    “好,謝謝。”道完謝,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脊椎,顧湉起身走出實驗室。


    “媽。”


    “囡囡,很忙嗎?吃了沒?注意休息!”


    “沒事,我是被抓了壯丁,還有一點就能弄完了。對了,下午我碰到王叔,他說老爸有事,這幾天應該不迴來。”


    “行,我知道了,忙完記得早點迴來!鑰匙帶了嗎?”


    “嗯嗯,帶了帶了!媽你先迴去吧!”


    等顧湉加工好所有零件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拿起彈簧遞給在矯正數據的薑老:“薑爺爺,這材質不行!”


    太容易變形了!一旦變形,不是卡彈就是炸膛!


    “湉湉,我們的技術隻能……”


    沒有說完的話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憋屈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薑老打破了實驗室的沉默:“好了,大家都迴去休息吧,養精蓄銳!我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是老師!”


    “是教授!”


    大家三三兩兩結伴離開。


    迴家的路上靜悄悄的,雖然時不時會有士兵打著電筒巡邏,但是黢黑的道路還是讓人有點發怵的。


    好不容易快到家了,就看到有一道人影在自家門口鬼鬼祟祟的。


    顧湉心中咯噔一下,眯眼四下尋找有沒有什麽東西能上手。


    然後摸了隔壁嬸嬸圍菜地的土磚,躡手躡腳的接近。


    舉起土磚還沒拍下,就被黑影給抓住了手腕。


    “啊啊啊啊啊啊”女高音瞬間飆起。


    “閨女!閨女!是我!爸爸!是爸爸!”


    雖然尖叫聲停下來了,可也把所有人給驚動了。


    周圍人家屋裏亮起了燈光,從遠處急行而來的腳步聲也預示著巡邏兵還有10秒就能到達現場。


    丟人!太丟人了!


    當媳婦打開門的瞬間,燈光把他照的無處遁形。


    “沒事,沒事!我忘帶鑰匙,嚇到閨女了!抱歉,打擾大家了!大家都散了吧!實在是對不起啊……”顧勝國給周圍鄰居道歉,然後又讓被引來的士兵繼續去巡邏。


    看閨女手拿土磚一臉懷疑人生,老公尷尬的恨不能遁走,唐挽噗嗤笑了:“進來吧!父女倆準備在門口當門神啊!還有把你手上的東西放迴去!”


    顧湉瞪了一眼不靠譜的老爹後,迴房去了。


    “嗤,你完了!”


    “咋了媳婦?”


    “你被你閨女記小本本了!”


    “啊?”


    “沒啥,以後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工作、吃飯、工作、下班。


    一連好幾天都無事發生。


    顧勝國早就把媳婦的警示給拋在腦後了。


    “李嬸嬸,你可不知道,我爸吃黃豆居然會一直放p,我以前還以為是我爸不愛吃呢!”


    “啊,真的啊!你是怎麽發現的?”


    “哎,不就是前幾天,我媽弄了個缸子肉吃麽,我想吃黃豆,就在裏麵放了黃豆。然後……”一副大家都懂得的表情。


    果然,眾人同款挑眉點頭,了然於胸!


    打著毛線的方嫂笑著道:“你這樣揭你爸爸的短,迴去不怕被你爸爸揍?”


    “怕啥!有我媽呢!”


    “哈哈哈”


    然後沒幾天家屬院的人都知道了顧首長吃黃豆亂放p的事,家屬都知道了,各大小軍官能不知道麽!


    最後在勇士錢政委端著一碗炒黃豆找顧父喝酒,結果被拖去拉練為止。


    四月的最後一個傍晚,顧世景迴來了。


    滿臉風霜、眼布紅絲、嘴唇幹裂,把唐挽和顧湉給心疼的一整個晚上都圍著轉。


    幹醋橫飛的顧父,用眼刀子戳了兒子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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