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紅了哎!”


    “是啊,是啊,我就說小姐的容顏沒人能逃過去。”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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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草本作為作為第一個進入花滿樓三層的男人,接受了狂風暴雨的洗禮。


    當然,李草本自然不是進去小仙姑的閨房,而是堂屋,堂屋在齊國有著起居和招待賓客的重要作用。即使這個堂屋,自小仙姑入甫城以來第一次派上正式用場。


    平日這裏是小仙姑和侍女吃飯、娛樂、處理花滿樓事物的地方。


    堂屋當中有一木質圓桌,大小能有六七人坐下。正對門的強勢掛著一橫幅署名《青山南》的山景圖,長有四尺六寸,寬四尺一寸。


    堂屋左右兩側皆有落地屏風,進門左側屏風是則為春景,描繪的是蜜蜂春天的辛勤勞作,畫作之上大大小小,遠遠近近皆有蜜蜂的身影。


    右側屏風則是秋景,描繪的是秋遊訪山圖,一位家閨秀拾階而上,身後跟著四位侍女。再之後影影綽綽的跟著不少家仆。


    也不知道此畫畫師有何想法,幾位女子為背影或者側臉,畫臉部時仿佛一筆帶過。卻是用高古遊絲描的手法把衣服的褶紋畫的十分清晰。至於身後的家仆,則是被畫師仿佛一筆帶過一般。若是仔細觀察,必然能發現畫的右上方有個小小的田字,田姑娘的田,可惜普普通通的李草本並沒有看到。


    而在兩個屏風之後,則分別有一書房和一用來保存書畫作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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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自小仙姑來甫城之後本不準備對外使用堂屋,故而在修裝的時候自然與尋常人家的不同。


    沒想到在自己人生最關鍵的時刻,李草本出現了。


    帶來了即使是田家,齊國第一大家族,也眼饞的利益。


    如果自己能夠掌握肥皂,在家族裏就會有自己的話語權,這樣說不定就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不然即使是作為田家的明珠,也逃脫不了聯姻的命運。若不是田老太爺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說不定早早的定下。


    家族大了,自然是身不由己的事情更多,越不能隨心所欲。何況田家之上還有齊國皇族薑家,齊國之外還有五國。


    若是一人能取得一國安穩,想必不少人樂於看到。


    李草本自認還沒有這方麵的認識,前世不過一個小宅男,尚且接觸不到這麽高的層次,而且在紅旗的庇佑下,在世界內都是最安穩的國家。


    且高盛的記憶裏也甚少關注於國家大事,起碼在高盛看來,齊國文風昌盛,六國無人能與之相比美。


    齊國近些年來也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五穀豐登。在階級分明的封建社會,信息的交流有著巨大的落差,在上層人的引導下,自然看的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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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藍親自迎接李草本上樓進屋,李草本就看到仿佛畫中人一般的小仙姑。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高樓。


    而躲在左側屏風後的三個侍女,則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家小姐傾國傾城,是個男人都躲不過去。


    真·真香定理!李草本自然沒有逃過去。


    哪怕是在網上見過世界各國、各種異域風情的美女。李草本在進門一瞬間,看到歡迎自己的小仙姑,也仿佛中了法術一般陷入了呆滯之中。


    就像李草本看過不少玄幻大片,幻想過仙人飛劍,可若是真有仙人禦劍而來,也必然是葉公好龍一般,陷入恍惚之中。


    李草本於恍惚之間,整個世界好像都亮了起來。


    仿佛戀愛一般。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好像有人在說自己,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當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之後,李草本朝著笑聲望去,看到屏風後三個不同風格的美女不加掩飾的笑顏。頓時一個機靈,意識到自己在花滿樓中,意識到今天可是改變自己現狀的大事,意識到小仙姑。


    意識到自己在五位美女麵前的窘狀!!!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太tm丟人了!


    於是某宅草轉身,加速,走出了屋門,躲在了門後。


    屋內的一主四仆五位大美女也被李草本的操作驚到了,即使是小仙姑,早已熟悉男人見到自己的樣子,也驚訝於李草本出其不意、轉身就走的利落的樣子。


    不過隨即田姑娘也輕輕笑出了聲。


    好久,沒見到這樣一般有趣的人了。雖然這個人個子不高,長相一般,才華也不行,可是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有趣的。


    渝藍作為離李草本最近的人,自然從頭到尾看的真真的清楚。從見到小姐的恍惚,聽到三個妹妹的笑聲後的迷糊,意識清醒後臉一下紅透的窘狀。


    不過成熟穩重的渝藍,自然不會像三個妹妹一樣。起碼不會像三個妹妹一樣笑的不加掩飾。


    渝藍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屏風後的三人說道:“好了,你們三個都不要笑了,高公子是花滿樓的貴客。”


    渝藍見三個妹妹縮迴去的腦袋,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望向自家小姐。


    田姑娘自然知道大局為重。


    於是清脆的說道:“渝藍姐姐請高公子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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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的李草本深深陷入自我攻略之中。


    “丟人的是高盛,關我李草本什麽事。”


    “今天是來做正事的。”


    “不就是幾個美女嘛,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穩住,李草本你能行。”


    正在自我攻略的李草本聽到要請自己進去,想著不能再丟臉了。


    於是拍了拍臉,走了進去。


    對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的渝藍露出一個微笑。走到桌子前三步遠的地方,四指並攏,拇指貼於食指,左手在前,右手貼於左手。


    手臂往前推出,微微彎腰說道:“在下忽見小仙姑天顏,不能自已,失禮了。”至於為什麽稱在下,李草本覺得自己這幅身軀顏值不夠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覺得自稱“小生”有點娘。


    我,李草本可是真男人!


    小仙姑見此,也是站起在桌子一旁還禮說道:“侍女不懂事,還望高公子海涵。”


    “高公子請坐。”


    “小仙姑先請。”


    客氣再三,待李草本先坐下後,小仙姑才施施然坐下。


    渝藍為二人倒上水,順勢站在了小仙姑身後。


    李草本心存感激開口說道:“多謝小仙姑救命之恩。”


    “高公子客氣,自是高公子沉穩冷靜,而且拿出了重寶。倒是我要向公子道歉。”田姑娘一臉歉意。


    縱然是李草本作為現代之人,接受能力強,看著小仙姑我見猶憐的樣子,也是暗暗覺得這女孩絕對是紅顏禍水。


    紂王,我理解你了!


    田姑娘先說道:“我姓田,名姑娘。若是公子不嫌棄,可叫我姑娘。”


    李草本雖然好奇她爹娘為啥給女兒起這麽個“有趣”的名字,不過還是從善如流叫了一聲:“姑娘,你直接叫我高盛即可。”


    “高盛公子,我家一位長輩即將過壽。那副《山水居士圖》本應交由薑三公子作為賠禮,卻因我一己之私用其它物品代為賠償。”


    頓了一下,田姑娘又說道:“我也知道這幅畫是高盛公子的傳家寶,若是可以高盛公子有要求盡管提。”


    小仙姑說罷,屏風後走出身穿綠衣、捧著木盒的侍女,卻是那田依芝,當然李草本自是不知。


    田依芝放下木盒在李草本桌前,大眼睛卻一直盯著李草本,好奇這樣的人怎麽做出肥皂那樣神奇的東西,放完木盒才戀戀不舍的走迴去。


    李草本輕輕撫摸著木盒,還別說,不愧是百年青龍木,摸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此刻屋子裏的五位美人,全都看著李草本將是如何抉擇。


    “既然是姑娘長輩的壽禮,說什麽條件,在下自當是成人之美,何況是姑娘這樣的大美人。”說罷李草本直接把木盒置於田姑娘麵前。


    不僅是田姑娘覺得有些出乎意料,即使是在田姑娘身後穩重的渝藍,也是驚訝於“高盛”的大氣,傳家寶連最後一眼也不看就說送人。


    這可不是大白菜,說送人一顆就送人了。


    這可是六大家陸居士的畫,到現在已經是有價無市。


    而且“高盛”也不能知道自家小姐的身份。


    李草本自然是看二人的表情,於是解釋道:“在下拿出此畫本就是用於出獄,既然姑娘言而有信,此畫自然歸姑娘所有。”


    “高盛公子有君子之風。”田姑娘深深看了李草本一眼說道。


    無疑,李草本在各位美人的心裏,形象高大了那麽一丟丟。


    其實對李草本而言,傳家寶又不是自己家的,而且自己又不懂欣賞藝術。唯一的價值就是值錢,還不如用來和小仙姑搞好關係。反正以後賺錢的日子大把大把的有。而且,李草本心裏還抱有那麽一絲絲幻想。


    且李草本在見到小仙姑以後突然意識到,小仙姑的身份可能不是一般的不簡單。第一,小仙姑太年輕了,竟然能成為甫城花滿樓的主事人。第二,兩年來,小仙姑並不露麵,這和花滿樓曾經的經營不同。第三,薑三公子拿不下小仙姑,李草本可不信薑三公子是吃醋的。那麽這裏邊包含的東西就很耐人尋味了。


    有了《山水居士圖》基礎,接下來自是賓客皆歡。


    關於肥皂的生意,李草本擔任一州負責人,並且有齊國內半成利潤。而趙子午自然是跟著李草本,可以獲得一城盈利的一成。


    等談完之後,時間已經到明月初升。


    雙方更是一同共進晚飯,期間三位視女自是與李草本一同飲酒。渝藍自是處理花滿樓事宜,推遲一點時間


    喝到興處的李草本自是提筆助興,盜了一首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此詩一出自是讓三個侍女和田姑娘陷入久久的驚訝之中,尤其是田姑娘未喝酒,自是明白此詩有開創性的意義。當然,田姑娘也明白這詩寫的很可能就是她本人,讓她惱羞之餘自然有那麽一絲絲藏不住的高興。


    三個侍女起哄說著“高大才子”,讓李草本再來一首。


    李草本又來了半首《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為什麽是半首,原因當然是李草本隻寫到一半就醉倒了。


    之後李草本自然是被安排到了花滿樓後院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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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李草本上三樓的消息,自然是被有心人發現。


    “砰。”


    “砰砰。”


    “嘩啦。”


    沒錯,這個有心人自然是城主府的三少爺,薑承鈺。


    聽到這個消息的薑承鈺把書房裏的東西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一個賤民,登上了他兩年都沒有上去的三層樓。


    而且一直待到入夜,醉酒到酩酊大醉。


    這如何能讓薑三公子不生氣,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把這個賤民弄死在監獄裏。


    當然,事到如此,一定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麽。


    一定發生了對花滿樓很重要的大事。


    ------------


    四月初八,晴。


    薑三公子砸書房的事,自然是逃脫不了甫城城主的注意,以及薑三公子的大哥。


    甫城城主,薑澤。


    薑家大公子,薑承嵂。


    城主府花園內,一國字臉的中年,不怒而威,身上衣著華麗,在其衣角甚至能看到蛟爪,正是甫城城主。身後則是跟著薑承嵂,一身武夫長衫,相貌冰冷肅殺,一看就是見過血的軍武之人。


    薑澤笑嗬嗬,人畜無害的說道:“很久沒見小鈺發這麽大脾氣了。”


    薑承嵂冷冰冰的說道:“小弟畢竟見識的太少,父親早應該安排小弟去曆練了。”


    “早前想著能和田家聯姻,我們身為皇族分支,以後未必不能走的更遠一些。現在看來田家女的眼光太高了,瞧不上我們。”


    “就小弟這樣的,田京不知道有多少人,田家明珠要是能看上小弟,不是眼瞎了就是有陰謀。”薑承嵂即使是對父親,也毫不客氣的指出其中問題。


    薑澤自是不介意自家大兒子的語氣,直來直去,天生的將軍,而且這樣跟自己說話也是因為在薑承鈺身上有著分歧。


    父親認為小兒子能和田家親上加親最好,薑承嵂則認為小弟沒希望,還不如跟自己在軍隊了打磨兩年性子。


    因為田家女的特殊性,二人都沒告訴薑承鈺任何東西,由著他自由發展。


    二人沉默了一會。


    薑澤說道:“這次迴去,讓小鈺去你那裏鍛煉鍛煉。”


    “好。”


    薑澤笑著問道:“花滿樓新傳出的兩首詩有大家風範不是嗎?”


    薑承嵂直言不諱的說道:“傳世之作。”


    “田家女得到了什麽不用查了,以後自會知曉。”


    “是,父親。”


    “可惜這詩太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這件事交給你辦了。”薑澤臉上帶著一絲惋惜。


    “我會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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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九,晴。


    明月閣,甫城才子的交流地。


    劉世才站在凳子上高聲對身邊的眾人說道:“高公子好才華,十年磨一劍,終露鋒芒。這首《錦瑟》必當流傳千古。”


    “是啊是啊,劉公子高見。想不到我們甫城也要出一大才,今後說不定還能成為第七大家。”


    “大家豈是容易的,能成為大家的無一不是非凡之人。不然我們齊國至今也不會隻有六大家了。”有一人則是表達不同的看法說道。


    “也是,大家終是難成。”


    “謝公子,甫城你史學最好。可知這望帝是哪位?”


    “同問同問。”


    ...............


    “我則以為《清平調》更難得,這首詩描繪的何其傳神。聽說是高公子月下與小仙姑相約而寫,實在是我輩楷模。“


    一位俊朗非凡的人說道:“高公子不愧是性情中人,可惜聽說其樣貌不揚,可惜可惜。”


    另一個樣貌平凡的人書生反對說道:“書生意氣,筆下如神,才氣可衝北鬥,豈能以樣貌取人。”


    兩首詩,讓名不經傳的高盛,一時在甫城名聲初起。


    ------------------------


    四月初十,陰。


    李草本前天醒來補完詩後。又在花滿樓後院待了半天,而且從渝藍那裏得知了田姑娘的身世,李草本自是高興,有感覺自己壓力甚大,這是警告自己二人身份相差巨大?


    昨日李草本去見了趙子午,告訴他已經安排妥當,以後依靠田家這棵大樹好乘涼。


    而今日,李草本看了天際,徑直向高家老院走去。


    既然要告別,也要做做樣子。


    明天就要啟程了,新的世界,等著李大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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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一,小雨轉暴雨。


    花滿樓,三層。


    堂屋之中,田姑娘,渝藍,三位侍女都在。


    可是此刻五人卻無一人說話,自一炷香前田依芝確定了“高盛”溺亡的消息以來。


    五人的心情就像這天一般,陰沉的可怕。


    田依芝不忿的說道:“薑家欺人太甚!”


    “就是,對高盛公子下手。以為偽裝成醉酒溺亡就能安心嗎?”


    “我看他們就是害怕了,怕高盛公子成為大家。”


    另外二人也是憤憤不平的跟著說道。


    “終究是我思慮不周,害了高盛公子。“田姑娘聲音低落的說道。


    “若不是詩句從我們這裏流露出去,或者我們小心一些,派人保護高盛公子,必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件事我會親自稟告田老太爺,讓其做主。”


    田姑娘一臉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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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承嵂問道:“父親,此事後續?”


    “無妨,不過讓出一部分利益,總比那小子崛起後的損失小。”


    接著薑澤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況且我們終歸是皇族,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最危險的田老太爺也行將木就,不會因此對我們發難。此事到為父這裏結束,不必憂心。”


    -----------------------------


    此時一束白光包裹著李草本沉睡的靈魂穿越了無數小界麵。


    (本章完)


    對不起大家,本來要昨天更新,結果昨天體檢結果出來了,悲傷有碗口那麽大,要規律作息了。


    前天也已經辭職成為了無業遊民,還在為吃喝發愁,準備擺地攤了。


    寫作還沒有成為主業,今天五千字奉上,各位讀者老爺們身體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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