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煙柳生意有鬧事者屬為常事,可在花滿樓鬧事者少有,畢竟前來花滿樓的多為富甲和權貴,都知花滿樓不好輕易得罪。


    對於渝藍而言,鬧事之人不是甫城最有權勢那幾個,其他人誰來都是一件小事。不過那幾人若是鬧事,就不是這種小打小鬧。故而鬧事者多是一些公子哥,以及醉酒失意之人。


    以往渝藍聽到有鬧事者心中多是不喜,今日卻是時機剛好,畢竟渝藍正麵對的三公子是甫城城主的兒子,此時正是脫離的好時機。


    故而聽到喧囂嘈雜之聲,渝藍一臉歉意對三公子說道:“讓三公子見笑,渝藍有事需要處理,就不能陪三公子了,望三公子海涵。”說完便從桌子拿了一個幹淨的酒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渝姑娘隻管忙你的去。”


    “多謝三公子。”


    關七捧著墨色長盒走到三公子身後俯身說道:“公子,隻怪小的辦事不牢,此次又是白跑了一趟。”


    “不怪你,她想找書畫的消息也是剛傳出不久,何況此次前來隻是驗證一番。”


    關七好奇問道:“公子隻是見了渝藍一麵,就能確定此消息為真?”


    “消息是假也無妨,真的更好,重要的是公子我總要試上那麽一試,女怕郎纏千古不變。”三公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是是是,甫城上下,公子想要的女人到最後不都乖乖就範了,這可是公子的看家本領。“關七又是不要臉的一番馬屁。


    “上心點繼續查,公子我總覺得這次的消息是真的。”


    “小的明白,隻要有花滿樓的人暴露出蛛絲馬跡,小的肯定查的出來,也不看看甫城是姓什麽。”關七順勢就是一番馬屁送上。


    三公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渝藍剛走,一個護衛從門口走到三公子身邊一陣耳語。


    ..........................


    渝藍走到門口後發現一些人正圍觀,影影綽綽看到一個人正在打另一個人。還沒有走近,一個姓李的小管事見到渝藍親自出來連忙走到渝藍身側說道:“渝總管,您怎麽親自出來了?”


    “你是怎麽辦事的。”


    聽著渝總管平靜的語氣,李管事臉上一下子嚇出了冷汗,哭喪著臉說道:“您平時不是吩咐我們,盡管是醉酒鬧事的,也不可輕易趕打。”管事頓了一下看渝藍一臉平靜,就繼續說道:“這個書生醉酒後在我們花滿樓門口妄議朝政。我們正要拉著他離開,他又開始大罵城主三公子,結果被三公子的護衛聽到了,現在正打那個書生,我們也攔不住。”


    李管事說完就提心吊膽的等著渝藍發話。在李管事看來,此事也不是大事,可是渝總管親自出來可就不一樣了。


    本來李管事心想護衛們打書生一頓教訓教訓就結束了,你個窮酸書生,妄議朝政也就算了,畢竟山高皇帝遠。可是城主在甫城可就是土皇帝了,挨打活該嘴欠。


    哪裏想渝藍聽後臉色微變,這讓眼神餘光一直注意渝總管臉色的李管事心裏頓時漏了一拍。‘難道這個書生有名貴身份?’李總管心裏暗暗叫苦,卻不敢多說一句,隻是身子降得更低,像是想把自己隱藏起來。


    渝總管此時也沒有時間教訓他,簡單的說道:“開道。”


    李管事立刻挺身叫上一旁的下人為渝總管開道。


    渝藍快步走到打人者近前。一旁的李管事立刻在旁邊說道:“快住手,快住手。”說著還大無畏的衝上前和其他下人把護衛拉開。


    那護衛也是剛才也是聽到有人來,不過並不擔心自己在甫城能出事,故而又打了高盛幾下。此時在花滿樓門前,都是城中有錢有權之人,現在自己可是占理打人,光明正大。之後傳到自家主子耳中,說不定還能有賞賜。


    渝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醉如泥,穿了一身白色的書生服,雖然裝著想表現出體麵,但還是可以看出此人家境的落魄。衣服是講究的衣服,卻已經可以看出衣服有些年頭了。何況此時衣服上帶有血跡,自然形象不佳。


    而此時被人拉開,正有些不爽,正眼一看是李管事,以及在近前的花滿樓大總管。這個護衛經常陪著自家公子,故而也是認識渝藍。


    於是護衛抱拳說道:“渝總管,不知您來了,多有得罪。”


    渝藍對護衛則是略客氣,卻不容置疑的說道:“此人來我花滿樓,也是我花滿樓的客人,把人交給我處理可好?”雖是詢問的語氣,可是卻明顯這人必須交出來的意思。


    護衛聽後麵色尷尬的說道:“渝總管這不妥吧,此人剛才可是汙蔑我家三公子。”倒不是護衛不想交出來,而是剛才另一個同伴已經去稟報三公子了,此時沒有三公子的吩咐就放人可是不好交待。


    渝藍眉頭一皺說道:“既然你已經教訓過了,接下來人交給花滿樓負責,李管事。”


    李管聽到後頓時明白,和其他下人上前扶起書生準備離開。


    “哦,渝總管這樣恐怕不妥吧。”此時卻是傳來三公子的聲音。


    周圍的一些人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破落書生而已,能看到花滿樓和三公子的熱鬧,今天也是沒有白來一趟。


    渝藍沒想到三公子來的這麽快,看到三公子身後現在不僅跟著關七,還有另一個護衛就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


    渝藍即使不想與三公子交鋒,此時也不得不站了出來,三公子出現,現在已經不是私事可以了了了。


    渝藍語氣柔和的說道:“三公子,我們花滿樓是做生意的,自然就要對客人負責。而且這位公子也為之前的醉話付出了代價,三公子不如大人大量放他一馬。”


    三公子走近對著渝藍輕輕說道:“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渝藍姑娘願意請小仙姑下樓一敘。”


    渝藍退後一步說道:“三公子不是不知道,樓主已經全權讓我處理花滿樓的事情。”


    三公子有些不耐煩的迴道:“我和渝姑娘講人情,渝總管是要公事公辦了?”


    “哪裏的話,三公子可是我們花滿樓的貴客。隻是樓主能不能下樓,不是我一個做下人的能夠做主的。”


    “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是不體諒貴樓的難處,隻要渝姑娘告訴我小仙姑在找什麽,本公子就既往不咎。“


    渝藍心裏暗道一聲果然,三公子今天有備而來,因為樓主有一個很重要的長輩即將過壽,樓主想尋得一份稱心如意的禮物。隻是這件事確是不能告訴三公子,一是長輩身份特殊,二若是三公子搶先找到了合適的禮物,欠的人情可不是容易償還。


    三公子見渝藍麵色猶豫就說道:“看來渝總管是不願意說了。”


    “並非如此,隻是我家樓主並非特意尋找什麽,不過是近些日子想要學習名家書畫之法。”


    “那請渝總管給小仙姑帶話,多多保重身體,有事需要本公子幫忙的派人到府上即可。”


    三公子微微一笑,也不給渝藍迴話的機會就大聲對周圍說道:“此人不僅汙蔑本人,而且妄議朝政,本公子作為城府之子,更應該奉公守法護我齊國之威,將此賊逮捕歸案。”


    聽到三公子說完,兩個護衛就架起了書生。周圍圍觀的的一些人也是立即紛紛稱好,有的說三公子真是甫城之光,有的說三公子乃是齊國之棟梁,種種馬屁接憧而來。


    “告辭了,渝總管。”三公子說完就走向馬車,關七示意二人等一下,捧著墨色長盒趕緊跟上。


    關七把墨色長盒在馬車上放好,向三公子問道:“公子,如何處理這個書生?”


    “好好教訓,留一命。”


    “是,公子。”


    關七又接著說道:“渝藍那個娘們也太不給公子您麵子了,您怎麽還幾次三番讓著她?”


    “渝藍是最小仙姑的體己之人。你要是在我耳邊說一個人壞話,你說我會怎麽樣。”三公子一臉玩味的說道。


    關七瞳孔微微收縮,忙跪下說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為三公子肝腦塗地,鞠躬盡瘁,自是不會有任何私心。”


    “好了,起來吧。”


    “謝謝公子,若無它事,小的這就送那小子去監獄。”


    “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去辦,迴頭你去各大商鋪,凡是有人來買名家書畫,都說有人預定了。同是把府上的一些書畫,把名單整理出來發到自家商鋪裏。”


    “小的明白。”


    “行了,去辦吧。”


    “是,公子。”關七快步走到兩個護衛那裏,讓其中一個護衛互送公子迴府。自己則和另一個護衛送了書生,也就是高盛這個倒黴孩子去了監獄。


    之後,關七又是連夜找到了負責薑家書畫生意老板那裏。幸好甫城賣名家書畫的商鋪不多,不然今天夜裏不少人有的忙了。


    此時今晚參與此事、見證此事的人完全沒有想到,今日花滿樓門前小小的風波,將會蕩漾起多少層風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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