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清一直在哭,哭的人都崩潰了。


    江擇繼續道。


    “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蕭清清吸吸鼻子,抬頭,看著白須樂。


    “我……我剛才聽醫生跟我父親說,我……”


    “到底怎麽了?”白須樂也慌了,不知道到底怎麽了,“你先說話,如果是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我們一起想辦法。”


    蕭清清看著白須樂。


    “那一搶,傷了我的子宮,醫生說我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了。”


    蕭清清哭的很動容,她一直在哭,幾乎是崩潰了。


    白須樂的神色瞬間變了。


    江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做母親也沒什麽啊,去領養一個啊,或者不要孩子更瀟灑。”


    他是想得開。


    可蕭清清卻不是這麽想的:“我想要的,就是跟相愛的人,生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寶寶,現在看起來,上天太殘忍了。”


    蕭清清說上天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機會,這輩子都沒了這種可能。


    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擇繼續道:“你別這麽想啊,這不是什麽大事情。”


    江擇想著怎麽去安慰蕭清清,但看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潰不成聲。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江擇求救的眼神,投給了白須樂。


    男人擰著眉頭:“你先別哭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要是哭壞了就不好了。”


    蕭清清搖頭:“沒事,哭了也好,宣泄出去,我才不會那麽想死。”


    蕭清清說她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自己成了一個殘廢。


    被剝奪了生兒育女的權利,往後還有人願意要她。


    蕭清清哽咽道:“我知道,自己現在想這些,還太早,可我這一生,大概也不會跟尋常女人一樣了。”


    江擇看在眼底,疼在心裏,他知道蕭清清現在很崩潰。


    “別這麽想,我們都還在的。”江擇輕聲道,“我也在,樂樂也在啊,實在不行的話。”


    江擇退讓一步,他是有對象的人。


    可他對於蕭清清,一直以來,都存了別樣的心思。


    白須樂沒有說話,他在猶豫。


    其實從蕭清清來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該做什麽。


    “白須樂。”蕭清清抬頭,擦掉眼角的淚水,“我隻問你一句話。”


    “啊?”


    白須樂愣住了,誰知道蕭清清那麽直白,直接問了。


    沒有多餘的話。


    “如果我變得殘廢,沒人要了,你會不會要我?”蕭清清哭著說道。


    白須樂怔在原地,他僵了一下。


    “就當是我救了你,還我的恩可以嗎?”蕭清清低聲道,“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這個世界。”


    “樂樂,你還在考慮什麽啊?”


    江擇繼續道,他都想替白須樂同意下來了。


    蕭清清是個好姑娘,不該這樣被辜負一輩子。


    可是白須樂並不想。


    “就當是責任你我之間,無關風月,無關愛情。”


    蕭清清已經退讓到了這個地步,她知道,白須樂肯定會同意的。


    “好。”白須樂應了一聲。


    而此時,站在門外,聽著病房內一切的沈白白,感覺整個世界,轟然之間,崩塌了。


    一切都超出預料之外。


    她的手,狠狠的攥著,臉色慘白難看。


    從白須樂答應的那一刻開始,沈白白就明白了,未來或許並不如願。


    沈白白的眼眶裏,淚水落下來。


    吧嗒吧嗒。


    落在她的手背上,沈白白到底沒有勇氣,生來的高傲,不允許她推開那扇門。


    沈白白離開了,帶著滿腔的痛苦離開了那個地方。


    而屋子裏,傳來的卻是蕭清清的笑聲。


    後來。


    沈白白才明白,這個世上,不是隻有日久生情,還有那一份責任。


    沈白白下樓的時候,撞見了來看白須樂的阮薑。


    男人怔了一下。


    “怎麽,又哭了?”阮薑怔了一下,趕忙走過去,“是不是看到白須樂這樣,心疼了。”


    “你閉嘴。”沈白白難得的失去脾氣管理,怒道,“不要說話!”


    沈白白奶兇奶兇的叉著腰,不準阮薑說話。


    一時之間,連阮薑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趕忙捂著嘴,表情奇奇怪怪的。


    沈白白看著他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怎麽的。


    “對不起啊,學長。”沈白白道歉了,“我心情不好,不該兇你的。”


    阮薑嗤得一笑。


    “沒事啊。”阮薑無所謂的很,又捂著嘴。


    他不該說話的。


    沈白白無奈的很:“你說話吧,我不舒服,也不該連累無辜的人,你去吧,我先迴去了。”


    “你知道嗎?”阮薑輕聲道,“不開心的情緒,不該積蓄在心裏,那會成為舊怨。”


    “啊?”


    沈白白不是很懂,阮薑說的那些話。


    但是男人說帶她去一個地方,保準可以將她的心頭病治好。


    “走吧,就當我舍命陪君子了。”阮薑的性子,從來都是這樣,很直白,有什麽事情呢。


    當著麵,說開了也就好了。


    阮薑並不生氣,剛才沈白白兇他,反倒是覺得這樣的沈白白,更加鮮活。


    不是那個呆愣的一口一個學長的樣子,真的很讓阮薑欣喜。


    他並不想沈白白每次都那麽規規矩矩。


    阮薑把沈白白帶走了。


    半路截胡的感覺,真是不錯。


    沈白白這段時間,也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再聽到白須樂跟蕭清清的對話。


    沈白白這一顆心都碎的不成樣子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白須樂。


    其實他們什麽都算不了。


    “這就是你說的解壓最好的地方嗎?”


    “嗯。”阮薑笑了一下,“射擊場最能讓你平複內心了。”


    沈白白看了一眼這些弓箭。


    她突然笑了:“學長敢不敢跟我打賭?”


    她挑眉,那模樣,自信的很。


    “可以啊。”阮薑哪裏知道,此刻正在被一隻小狐狸算計。


    “那好,輸一把,學長就請我吃一頓飯吧。”


    沈白白伸手,抬手,指著靶子。


    “怎麽了?”


    “好啊。”阮薑可不覺得這是懲罰,他巴不得呢,隻是沒有想到,在自己的主場。


    會被沈白白吊起來虐。


    他也沒有想到,平常看著柔軟的妹子,射箭居然那麽牛,簡直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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