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出爾反爾的人,的確很讓人厭惡,但是宋渡知道。


    現在自己就是這個池子裏的魚。


    任由旁人決定是死是活。


    “撐著一點。”宋渡冷聲道,“我帶你出去。”


    他的雙眼,紅的徹底,狠狠地攥著手。


    藍莎的溫度,在急速下降,身上也是冷得很,她深唿吸一口氣:“對不起啊,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的,現在是要食言了。”


    她笑著道,宋渡在逃亡,跑得速度也很快。


    他不確定,l先生說的,兩個隻能活一個,到底是不是真的。


    萬一再度出手,那麽兩個人都會死在這裏。


    宋渡極盡全力,將藍莎帶出去,但他明白,剛才那一下,幾乎是朝著心口而去。


    也是快死了。


    藍莎笑著道:“我知道……你不會在意……是不是我陪著你……可是……”


    我很開心啊,宋渡,能在你身邊那麽長時間,一直守著你。


    已經是我的萬幸了。


    “不要說話了。”宋渡冷聲道,“留點力氣,我送你去醫院。”


    “沒用了。”藍莎笑著說道,笑得那麽燦爛,“不可能會有用,我知道。”


    她已經開始吐血了,大口大口的吐血,害怕自己弄髒了宋渡,藍莎在掙紮,他很是無奈。


    這個情況繼續下去,就是死,藍莎知道自己要死了,活不久了,也沒有忍住,哭了。


    往後再也不能陪著宋渡了,不能再看到宋渡,她要永遠看不到宋渡了。


    這麽一想,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藍莎身子抖了一下,她不想繼續再往前走了。


    她已經很疲倦很疲倦了。


    “可以停下來嗎?”


    藍莎想要安穩的,跟宋渡說最後一些話,就那麽一些話,也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要跟宋渡說的。


    男人怔了一下,固執的很:“去了醫院,才能活下來,聽話。”


    這大概是宋渡用的最溫柔的話,跟藍莎說話了,從前的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時候。


    也隻有在這樣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才變得那麽縹緲,那麽虛無,藍莎知道,這是迴光返照,可能死在宋渡的身邊,已經是萬幸了。


    “我沒得救了,我知道……”藍莎已經開始沒了溫度了,“就這樣吧,宋渡。”


    她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我很愛你,很喜歡陪在你的身邊。”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今……往後,替……自己活著,好嗎?”


    藍莎盯著宋渡看,看了許久許久,沒有等到宋渡的迴答,她的眼睛,就徹底閉上了。


    那麽一瞬間,撒開手,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她已經徹底的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微微帶著笑。


    這是她最後一絲絲的光,屬於這個世界最後一絲溫暖。


    宋渡的心,被什麽東西攥著,難受的很,他深唿吸一口氣,淚水頃刻間流淌下來。


    跟藍莎一起的時間不長,卻也是短暫人生當中,很出彩的一程。


    宋渡是很嫌棄藍莎,也不願意靠近藍莎,對於她的付出,宋渡向來都不想接受。


    對於他來說。


    藍莎隻是一個搭檔,自己心裏已經有安歌了,就不能再藏著別的女人。


    可是很多時候,藍莎說什麽事情,宋渡都會順手去做了,就當做是幫朋友,兩個人朝夕相處那麽久,多少還是有些印象。


    對藍莎的印象,不再是個嬌小的小公主,藍莎很堅韌,性子果敢,也很傲氣。


    旁人根本比不上她。


    “我會帶你迴去的。”宋渡輕聲道,他看著懷裏的人,緊緊地抱著。


    體溫在消逝,掌心裏留下的也隻有記憶之中的溫度。


    宋渡知道,現在的自己,什麽都做不了,藍莎的死,大概也隻有自己會很短暫的痛苦一下,難受一下。


    對於組織,隻是一個工具壞了,再換另外一個就好。


    宋渡知道他們這樣的人,作為這樣的存在,本就很慘。


    他會親手安葬藍莎,哪怕心裏不是喜歡藍莎,哪怕還藏著一些別的什麽。


    他也會替藍莎處理好身後事。


    月涼如水。


    這條命,就在這夜色之中消逝了,一切發生的太快。


    宋渡知道這一切都是l先生的手筆,他今天能殺藍莎,之後也能對安歌下手。


    這個男人,極其危險,並不是表麵看著那般仁慈。


    他的骨子裏,藏著的就是殺戮。


    宋渡不太明白,安歌到這裏來,是怎麽通過沈碎的意願,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著愛安歌。


    可是做的事情呢,宋渡的世界,一片昏暗。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往前走,一個人,早就習慣了孤寂,或許並不應該去害怕才是。


    可這一刻,在看著懷裏躺著的藍莎時,他猶豫了,心裏生了一絲恐懼和落寞。


    大概再也沒有人會像藍莎這樣粘著自己,跟自己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他的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絲難受。


    揪心的感覺,伴隨著臉上的淚水落下來。


    宋渡心裏很難受,疼得很,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他將藍莎帶走了,隱入黑暗之中,這一晚,注定難免。


    安歌已經聽到了動靜,但她還沒來得及出去,就已經看到藍莎中搶的樣子,她知道來不及了。


    那群人已經撤離了,安歌便沒有過去,不然的話,她一定會出手。


    安歌也不知道對於宋渡和藍莎到底什麽心思。


    但宋渡走了,她也就放心了。


    安歌靠在那邊,知道l先生的危險程度,總之這個人,並不是麵上看著那麽簡單,很多時候。


    喜怒無常。


    都是必然的。


    安歌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好這臥底工作,但她會格外小心,全力以赴,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


    隻要一斷點,安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個下場尤其的慘烈。


    門外。


    秦山河送了一些吃的進來,他很小心,對於在這裏的人,秦山河是唯一一個沒有牽扯的。


    “師姐,快吃吧。”秦山河輕聲道,“不要再跟師父生氣了,不值得,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老古板了。”


    “我沒生氣。”安歌沉聲,看著秦山河,她沒什麽胃口。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更加吃不下了。


    她靠在那邊。


    “你有沒有覺得,師父很奇怪?”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說不上來的。


    “嗯。”秦山河擰著眉頭,“我也感覺師父古古怪怪的,說不上來怎麽迴事。”


    “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們。”安歌篤定的很。“起碼他跟那l先生,絕對不止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關係。”


    秦山河也沒有太多的猜測,沒有根據的事情,也不好這樣說。


    兩個人對視一眼。


    或許事情在很多的時候,就已經定性了,安歌要秦山河多多迴憶,這個l先生迴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畢竟秦山河是接觸過的,而且不止一次。


    他在努力迴憶。


    “我也不清楚啊。”秦山河努力迴想,“每一次,他都跟師父單獨在一起,我很少有機會靠近,但我時常聽到他們談笑,而且看那l先生,跟村子裏的人好像都很熟悉。”


    反正秦山河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l先生竟然是這樣背景的人。


    還以為隻是一個尋常富貴商人,可沒想到,居然是這麽有背景的人。


    而且還是個大惡人。


    “跟村子裏的人都很熟絡嗎?”安歌擰著眉頭,在思考什麽。


    “是啊,前些年還捐了一個祠堂。”


    秦山河說道,村子裏的事情,安歌知道的不多,也很正常。


    兩個人都在分析,安歌也覺得有些古怪,要說富商喜歡他們那種小地方也正常,可跟村子裏都很熟絡。


    該不會跟司良沛有什麽親人關係吧。


    安歌是這麽想的,但這一切都得跟師父印證,那個小老頭,不會跟自己說實話,以前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唉。”


    安歌沉沉的歎了口氣。


    秦山河忙勸說道:“師姐,也不用再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了,咱們目前的險境,該怎麽脫啊?”


    這個時候,看著都不太穩妥,反正要完了。


    秦山河沒想到,這一下,師門全部都被牽扯進來了,要真是爆發出什麽來,師門團滅。


    這才是最淒慘的。


    “暫時死不了的。”安歌沉聲,“而且最近日子都會很好過。”


    “咳咳,但我聽到了。”秦山河也聽到了剛才的聲音,知道藍莎他們怕是有危險了。


    說著是放他們走,但其實背地裏還是給了一擊。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安歌看著秦山河:“你跟緊師父就好,他不會在師父麵前殺人就是,l先生還要靠師父續命呢。”


    安歌之前就問過司良沛,這個l先生到底什麽情況。


    現在看起來。


    續命肯定也是其中一環,還有用,肯定會好好留著。


    秦山河點點頭:“我知道,隻是我這輩子,也沒經曆過這個。”


    秦山河是怕了。


    恐懼在內心深處滿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安歌輕聲道,對著秦山河說話,“快迴去吧,好好休息,明早就迴去了。”


    “好,好吧。”


    秦山河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麽,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


    再糾結下去,也沒什麽用。


    畢竟在跟他們在一起之後,需要鍛煉的,是自己這顆心髒。


    脆弱的小心髒,應該快一點調整過來。


    安歌靠在窗邊,一晚沒睡,第二天一早,就準備迴程了,也算是給了l先生一個準備的時候。


    l先生跟安歌一個車子,沒有帶其他人,也是準備開始商量之後的事情。


    “既然已經答應好好跟著我做事,那以後就得聽我的話。”


    “嗯。”安歌輕聲道,並不以為意,甚至於神色很平淡,“您說吧,需要做什麽?”


    安歌這樣一副執行任務的模樣,讓l先生很不適應。


    他一下就笑了:“放輕鬆一點,這不是組織,不需要你去出任務,我現在手裏可以利用的人,不少,我隻是想讓你學會怎麽去統籌,這整個鏈條。”


    “好。”安歌輕聲道,“我之前接觸過組織,他們在跟您談生意?”


    “嗯。”


    l先生沒想到,安歌居然主動說了。


    本以為需要他來介紹這些事情,但既然安歌主動提起,那麽事情也就好打開來說了。


    “其實很多時候,不該給組織那麽大的優惠,尤其在這個時候,他們在走下坡路,太需要你這根救命稻草了。”


    安歌這樣說道,話語之中的意思也很明確了。


    “這話,怎麽說?”


    l先生看著他,有些驚訝。


    知道這個情況的人不多,安歌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組織的構造,你比我心裏更清楚,或許組織內部管理層,你也接觸過。”安歌輕聲道,“一直以來,組織貫穿的原則,就是多管一,這個時候,那個多,也不穩了。”


    安歌看著l先生。


    “你確定要把集團未來,交在這樣的組織身上嗎?”


    安歌說得很直白,意圖也很明確,就是要告訴l先生。


    現在不是跟組織合作的好時候,最好可以斷了這個合作。


    “這樣啊。”


    l先生沉聲,在猶豫。


    “我知道你跟組織有私仇,但也不用這麽著急,小年輕,還是很火急火燎。”l先生笑著道,“有句古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安歌擰著眉頭:“我並不是想報仇,我隻是提醒你,這樣的組織,要是跟他們簽訂合約,害得是自己。”


    “哦?”


    l先生當然不可能順遂安歌的意思,她說什麽,就答應什麽。


    肯定要問一問這緣由是何。


    才能好好地交談下去。


    “唔。”安歌看著他,“總歸組織不穩,還希望你考慮清楚吧,再者說,那些黑白生意,你覺得在這片土地之上真的那麽容易做嗎?”


    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真以為不會引起注意。


    l先生倒是比安歌平靜許多:“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會著重關注這個事情。”


    “好。”安歌笑著道,“我也是為了長治久安。”


    “嗯,我明白,但對於組織,是我多年考量的結果。”


    l先生說自己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要是沒什麽太大的風險,這單生意肯定要繼續,哪怕知道,自己成了組織的救命稻草。


    也要繼續這樣做。


    畢竟生意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互惠互利的。


    安歌沒有繼續在說什麽了,說的多了,就容易被人抓住破綻,她向來小心翼翼。


    尤其是對著l先生的時候。


    “昨晚沒睡好吧,先迴去休息,等到事情快開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好。”


    安歌從車上下來,倒也是從容的很,沒有半點懼怕。


    她並不擔心l會追蹤自己,畢竟該調查的都已經調查了,要是真的覺得有什麽。


    l先生不會跟自己合作的。


    安歌推門進去,滿身疲倦。


    沈碎一把接著她,抱在懷裏。


    “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吧?”


    “嗯。”安歌沒有吃那邊的東西,也是警惕為上,怕萬一真的出了什麽變故。


    到時候害了自己。


    “乖,跟我過去吃點東西。”


    “不,我先洗澡。”安歌的思緒有些亂,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她跟沈碎一定要把事情都弄清楚。


    一起捋清楚。


    “好,我陪你。”某人厚著臉皮開口,湊了過去,忙前忙後,都跟著安歌。


    這一晚,沈碎根本沒有合過眼,他太擔心安歌了,再聽到那一聲搶響。


    整個人思緒都很亂。


    他是要瘋了。


    恨不能立馬出現在安歌身邊,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該這樣。


    該死的理智。


    沈碎根本不想要這些,他就想跟著安歌去過一些平靜的日子。


    他們已經很難很難了,想要那麽一絲絲的安寧,就那麽難嗎?


    安歌由著沈碎抱著自己,往樓上去,想起一開始遇見沈碎的時候,那副模樣。


    高冷、很嚴肅。


    並不會這樣,大概也是熟絡之後,有了愛情的種子,一個人才慢慢將骨子裏的溫柔,全部都發散出來。


    越是在最苦難的時候,越是可以溫柔到骨子裏。


    “舒服嗎?”沈碎在給安歌捏肩,在幫著她去調整。


    安歌輕聲道:“嗯,很不錯。”


    她已經很累了,以前有過隱忍更多的時候,也試過很多天不吃東西,逃亡的日子。


    但是現在不需要了。


    “昨晚的事情,我擔心壞了。”沈碎歎了口氣,“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問題,我明明知道這個事情很危險,卻還是讓你去做了。”


    安歌看著他,突然就笑了。


    “哪裏有什麽不危險的事情。”安歌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做的,同樣危險。”


    他們都是一樣的。


    兩個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也是平等的。


    “你在經曆危險的時候,我也很擔心。”安歌笑笑,伸手,去摸沈碎的臉頰,“我們彼此想著對方,苦難才能快些過去。”


    他們將腦袋,頭抵著頭,這會兒稍微舒服多了。


    也沒有之前那麽緊繃了。


    安歌突然就笑了:“真的髒了,我身上都臭了。”


    “不臭。”某人執拗的很,將人抱在懷裏,索性整個人都躺進去了。


    這個浴缸足夠的大。


    一起泡澡,壓根沒有任何問題。


    安歌斜睨了男人一眼,不說話。


    沈碎輕聲道:“藍莎死了,組織那邊肯定也會有各種反擊。”


    “嗯,藍莎雖然隻是一個工具人,但是對於組織而言,這很嚴重。”安歌沉聲,看著他,“這幾乎等於l先生這邊的態度。”


    還在合作階段,就把組織的人給殺了,這個訊號,怎麽都不算是好的。


    “可能這就是發難的由頭。”沈碎這樣說道,“隻要組織那邊對l發難,那麽這一次的合作就沒了。”


    就看宋渡怎麽往迴報了。


    看這個戰火能不能燒起來,才是最為關鍵的。


    安歌點頭:“我同意你的說法,所以我在想辦法,先給l先生埋了一些潛意識裏的東西,希望我的良苦用心,沒有被辜負。”


    安歌笑著道,倒也是自信的很。


    並不是沒有籌備的。


    “嗯。”沈碎輕聲道,“不會被辜負。”


    沈碎淺聲道。


    “隻是現在不知道宋渡那邊什麽情況。”


    安歌擰著眉頭:“我沒想到,宋渡他們還是死了一個,我以為兩個人都能活著出去,倒不是對l的信任。”


    她隻是覺得現在對組織的人動手,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眼下這個時機,正是兩麵合作的時候。


    “l先生那個人,性格太古怪了,我以前接觸過。”沈碎這樣說道,“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其實在意料之中。”


    他們誰也不意外,隻是覺得惋惜罷了。


    畢竟宋渡和藍莎這兩個人,確實也都該死。


    身上背負了不少,不是一條命的事情。


    “唉。”安歌歎了口氣,他看著沈碎,“我總覺得我師父瞞著我很多事情,反正他沒有告訴過我,他跟l之間到底什麽關係。”


    安歌這樣說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沈碎看著她:“我去查查吧,畢竟也是大事情。”


    這一環,也很關鍵,萬一其中能夠找到什麽隱藏的訊息,對他們而言,都是賺到了。


    “嗯,好。”安歌笑著道,“反正我現在整天的神經都緊繃著,不想再去傷神了,你去查吧。”


    安歌想要休息好,不然以後整天跟著l,多少都會分心。


    到時候可就完了,不止是丟了性命那麽簡單。


    甚至於,怎麽死都不知道。


    “唿。”安歌舒服的鬆了口氣,這會兒也是餓得不行,她急迫地需要補充營養。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沈碎抱著擦幹的安歌去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就下樓用餐了。


    整個過程,也都輕鬆自在。


    或許在這段時間內,所能享受的安逸,隻有這樣了吧。


    安歌深唿吸一口氣,看著這一桌子的好吃的,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幹。


    她是真的餓了。


    席卷了整個桌麵,她吃得很多,沈碎就在一旁看著,眼神之中滿意的很。


    “慢點吃,喝點。”沈碎幫著夾菜,幫著貼心的給飲料。


    一直等到安歌吃飽了,才坐過去,忙前忙後,也是為了自家乖寶舒服。


    現在兩個人,都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下。


    藍莎的死,隻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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