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的動作真的快,前腳離開啟越,後腳那聲明就已經掛在網上了。


    速度快的嚇人。


    白橙看到了父親做的事情,有些無奈。


    她打電話過去。


    斥責了白老大。


    這麽多天,沒有聯係過白老大,卻因為沈碎的事情,破天荒的聯係了。


    “你不該這樣做的。”


    “橙兒,爸這可都是為了你啊。”白老大冠冕堂皇地說道,“要是被人知道,你跟沈碎有關係,以後這星途坎坷,他們會……”


    “網上那些黑料,哪個不是跟你有關係啊?”


    白橙氣死了,她攥著手,雖然不想去承認這些。


    可事實依舊在打臉。


    那些黑料,全部都是因為她是白家的人,才會有的。


    “你這孩子,怎麽說不聽呢。”白老大急了,懊惱的很,“爸爸也是為了你好,怎麽你偏要揪著過去的事情?”


    白橙咯咯咯地笑了。


    “三哥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為什麽你連這點兒信任都不給他呢,白家現在大多數的業務,全部都仰仗著沈碎。”


    白橙比白老大看得清楚多了。


    如今全網都在黑沈碎,整個雲城鋪天蓋地,對沈碎不太好。


    “你現在撤離,以後也別想著去跟沈碎分一杯羹。”


    “我有那些錢養老已經足夠了。”白老大這樣說道,“即便是我不賺錢了,也能好好地活下去,我沒必要再去沾染這些犯罪的事情。”


    白老大不跟白橙說這些,他快被自己的女兒氣死了,直接就掛了電話。


    不想沈碎那些事情,白家也沒什麽大不了。


    頂多少賺一點,再說了,現在沈碎可是在虧損,自己這樣及時止損,沒什麽不好的。


    白橙看了一眼麵前的肖瑾,歎了口氣。


    “沒能攔地住,已經解約了。”


    “沒事。”肖瑾歎了口氣,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沈碎也會遇到這樣的麻煩,“我隻是沒有想到,第一個出頭的竟然是白老大,現在安歌那邊的情況一定不太明了。”


    想來一定很難熬。


    肖瑾想著要跟白橙迴去,他們這一夥人,必須要在一起。


    肖瑾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大忙,但分擔一下安歌心理壓力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收拾一下跟你迴去吧。”


    “好。”肖瑾深唿吸一口氣,“這麽難熬的日子,我們一定要陪在安歌的身邊。”


    他篤定的很,最近陪著白橙住在劇組,也很枯燥,他也想替安歌做些什麽。


    隻是迴去之後,就要麵對宋渡。


    肖瑾最近一直在逃避的原因,多數也是害怕麵對曾經的宋渡,這種感覺很奇怪。


    反正人都是要學會成熟的,有些事情,當機立斷,是要斬斷了才好。


    ……


    梨園路。


    肖瑾一迴來就開了個趴,美其名曰怕安歌寂寞。


    其實呢,是他自己私心裏想著要玩一玩,沈碎在樓上休息,安歌不許他們太吵鬧。


    秦山河來的晚了。


    他進門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外麵下雨了。”秦山河歎了口氣,收起雨傘,跑了進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已經很久沒見安歌他們了,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師父老家陪著師父。


    “師父說你有空,可以迴去看看,最近反正也不能出門。”秦山河尷尬的很,看著師姐。


    安歌擰著眉頭,一副無奈的表情:“連他都知道了?”


    山坳裏的老頭兒,平常連個手機都不舍得用一下,竟然還會關注這些。


    “我告訴師父的。”


    秦山河笑笑,一副邀功的樣子。


    安歌歎了口氣:“想想也是你了,不然的話,他會知道,這些事情以後別去煩他了。”


    也不是什麽好事情,再說了,沈碎的事情,跟她師父有什麽關係,難不成老人家還想著從山裏出來,過來教訓沈碎沒有保護好安歌?


    簡直可笑了。


    秦山河愣了一下,連連應答:“我知道了,師姐說的是,不過師父也是關心你嘛,想你迴去看看,走走那樣。”


    “嗯,有時間會去的。”


    安歌靠在沙發上,窩在那邊,沒有再說話,肖瑾自動調節氣氛,弄得屋子裏整個烏煙瘴氣的。


    窗外的大雨瓢潑,落在院子裏那些薔薇上,看得安歌心裏也不太踏實。


    最近輿論風向太過嚴重,雖說隻要不去看,便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人心怎麽可能隨意左右呢。


    有的時候想起來,卻也是如此。


    安歌戴上了耳機,在聽最近很火的那首歌,內心也是出奇的平靜。


    安歌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秦山河看到這一幕,也沒有上前打攪她,就安靜地看著。


    肖瑾噓了一聲,三個人都很有默契,全部閉嘴了,沒有再鬧出一些動靜。


    三人往樓上去,特意喊了沈碎下來,把安歌抱進房間去睡覺,萬一冷著就不好了。


    男人從樓梯上下來,走得很慢,他走到了安歌的身旁,小姑娘蜷縮在沙發上,神色很奇怪。


    沈碎伸手,抱起沙發上的人,往樓上去。


    “別動。”


    安歌輕聲道,一下子醒了過來,她睡得很淺,一下就被驚醒了。


    她看著身旁的男人,從他的身上下來。


    “我沒事的。”


    “手這麽涼,在想什麽呢?”沈碎輕聲問道,神色有些奇怪,他看著安歌,想著今天的事情,不該再去煩擾她才是。


    畢竟這些事情,被推出來的都是他。


    “沒想什麽。”安歌淺聲道,“在想晚上的那塊牛排,要是再嫩一點的話,更香了。”


    安歌掃了一眼窗外,雨停了,天氣也慢慢變得燥起來。


    沈碎抱著她進了房間,也不想再去折騰安歌,畢竟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肖瑾他們吵得很吧。”安歌笑笑,捧起他的臉頰,“他們是擔心我,才來的。”


    “沒事,這裏房間多,也不擔心這些。”


    沈碎並不介意他們的存在,他甚至於覺得他們的存在會讓安歌放心一些。


    “我明天要出門一趟,跟江一起。”


    “好。”


    安歌沒有問他要去做什麽,就跟她也沒有告訴沈碎,自己明天要出門一樣。


    兩人躺了下去,一夜安穩的睡眠。


    第二天醒來,安歌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並未多說什麽。


    安歌從樓上下來,沒有告訴肖瑾他們。


    安歌看了一眼時間,時候不太早了,她直接就騎車出門了。


    一路上,也遇見幾個跟蹤的小尾巴,安歌很輕鬆,就把他們全部都甩掉了。


    一處空蕩蕩的墓地,裏頭的墓地不多,三三倆倆幾個墓碑。


    安歌從那邊進來,把車子停好。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輕聲道。


    “不用偽裝地這麽好吧?”


    “嗬,你找我一定是有急事。”女人伸手,戴著白手套,是生怕會留下任何痕跡,“喏,你要的東西。”


    “你就不好奇,我要幹什麽嗎?”


    安歌斜睨了這個女人一眼,組織內部,專門製造一些奇怪武器的,安歌找她買了一些好東西。


    焱最擅長爆破,她害怕自己萬一哪天被逮著了,可就完了。


    “反正你會用錢堵住我的嘴,我何必再來問這些呢,不過安,跟組織為敵,可不是什麽好作法。”女人抬頭看她,“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會死的。”


    “那你呢?”


    安歌盯著麵前的女人看。


    女人卻是閑散地很:“他們管不著我,組織幾個領導,根本也不可能碰麵,你認得我,不代表其他幾個人能認得出我。”


    她就是組織另外兩個巨頭之一,信。


    這個代號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其實手段也很殘忍。


    安歌笑著看她:“要是被發現呢?”


    “那也隻有死路一條了。”信靠在那兒,笑得閑散,“不過我並不在意這些,生死之事,我從來想的明明白白,但是能夠交你這麽個朋友,還是難得。”


    “哪怕是被組織追殺,對吧?”


    安歌噗嗤一笑。


    弄得神神叨叨。


    “不過組織內部,最近內鬥消耗太多了。”信看著麵前的女人,歎了口氣,“希望不要崩盤。”


    “你也不靠著組織幹什麽,萬一真的倒台了,你會被審判嗎?”


    安歌問了一句,也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


    最近迴來的故友太多了,焱也好,淼也好,這些都是曾經在組織內部,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但是信不一樣,這是相交的朋友。


    “不會。”信勾唇,笑著道,“我身上自然是沒有任何汙點的,我跟他們不同,我沒想著擴張生意,也沒想著用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去爭奪什麽份額。”


    其實安歌從一開始,就很好奇,信是怎麽做到跟魄一樣的位子。


    要說魄那個女人,一直以來,很有手段,一直都是組織一把好手。


    但是這一位不一樣,佛係到嚇死人那樣。


    “我是組織頭頭的外甥女,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會有事的。”信笑著道,一副她是關係戶,她很驕傲的模樣。


    “!”


    “你見過他對嗎?”


    安歌猛然間就抓住了信息的重點。


    信愣了一下:“豈止見過啊,甚至都有些煩他,這麽大一個帝國,被他一手推入現在的地步,也是貪心不足的下場。”


    信看著安歌。


    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什麽。


    很多的事情,其實並非看著這麽簡單。


    “你如果想要了解這個組織,就必須從一個姓開始了解。”信輕聲道,她脫下墨鏡。


    露出那般絕色的容貌。


    看得安歌渾身一顫。


    “什麽?”


    “我告訴你了,不是就暴露了。”信打趣道,“我們是朋友,也是對手啊。”


    信輕聲道。


    “不過我這輩子都沒想到,安居然還有男朋友了,找到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啊。”


    信笑笑,引開了之前那個話題,不可以再繼續談下去了。


    這位曾經在組織,是引導安歌走到這一步地人,亦師亦友,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才那麽好。


    才能那麽無所不談。


    “嗬。”安歌微微抬頭,笑了一下,“其實從退出組織之後,我就想迴歸正常人的生活,隻是沒有想到,今時今日,居然還要牽扯那麽多。”


    安歌的眼神之中有些神傷。


    信盯著她看:“我很羨慕你,起碼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可惜我,早已經沒有了,我從出生開始,就被規劃好了一切,我是你們的導師,可我也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信這樣說道。


    神色凝重,眼神之中滿是憂愁。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跟安歌去聊這些。


    安歌輕聲道:“或許組織倒了,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壞事。”


    “嗬。”信笑笑,“在扳倒組織之前,你給我好好活著吧,焱那種人沒有心,你千萬小心。”


    信看著麵前的人,害怕因為組織這次的暗殺,會要了安歌的命。


    到時候便看不到她了。


    這種失落,信不想有,她這輩子,沒有幾個朋友,幾乎一個都沒有。


    安歌算是其中一個,但這個朋友,竟然也是跟組織有關係。


    “我痛恨極了組織,可是這輩子,身上流淌著血液都跟它有關係。”信沉著臉,難受的很,“我沒有辦法命令那群人,所以這件事情,完全得靠你自己了。”


    “沒事。”


    安歌輕聲道,她並不擔心這些。


    要真是不幸死了。


    她相信,信一定會找到自己應該有的出路。


    “你活著不該是為了別人。”安歌看著她,“組織繁榮昌盛,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安歌看著她,這些看著富貴,無憂無慮的人,其實內心深處,最是渴望一個凡人的生活。


    跟一個普通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


    可是信完全做不到。


    “我沒辦法。”信深唿吸一口氣,“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所以我很羨慕你啊,安,我很想知道,你的那個他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


    安歌笑了,一想到沈碎的模樣,就忍不住地笑。


    “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會為了我著想,會替我去想,也會守護在我身邊一輩子。”


    安歌說起那個男人的時候,神色之中蕩漾著都是喜悅之情。


    這就是愛。


    滿眼寵溺。


    信看在眼底,也是覺得很詭異,從前他們都是一類人,被組織束縛,起碼她在組織裏頭還有地位,安歌卻什麽都沒有。


    但是現在呢,安歌自由了。


    “你的自由,是以性命為媒介的,你選擇了,就該繼續走下去的。”


    “是。”安歌輕聲道,“會見到的。”


    她輕聲道,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她看著麵前這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盡可能去勸誡她,誰能想到,這個憂傷的小女人,竟然是前段時間,拿下國內頂尖設計大賽第一名。


    且吊打了很多人,在科技比賽上嶄露頭角的天才。


    信歎了口氣:“我說了這麽多,卻怎麽都做不到,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完全就是個矮子。”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安歌抬頭看她:“其實你該主動去試試,脫離組織之後的生活,你的能力,完全不會有任何生活負擔。”


    “可那人是我的舅舅,我若離開,他必定會追殺我的,我不是你,也不是宋渡那樣的人。”


    信說自己沒有選擇。


    她的情緒激動的很。


    “你看我說了些什麽,好了,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信看著她,“需要什麽幫忙,盡可能來找我吧,焱那種危險分子,也許並不會去在意無辜之人的性命。”


    所以並不一定會將安歌引到什麽安全的地方。


    這個裝置,也不一定能用得上。


    安歌點點頭:“我知道的,你也注意安全,這段時間,國內並不太平。”


    “知道的。”


    信笑笑,轉身就走了。


    這個墓園,透著一股子荒蕪,但是這個女人,轉身上了山,她在一處墓碑前,放了一束小雛菊。


    這是她的母親,也是領她進組織大門的女人。


    對於信而言,這個女人的存在,簡直又愛又恨,是她親手斷送了自己的人生。


    她看著墓碑上那些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當初若不是你,安也不會被拐賣吧。”信輕聲道,她蹲下去,“這些年,你替舅舅做了多少惡事,可你們並沒有悔改的意思。”


    信小心翼翼守著內心深處的秘密。


    生怕哪一天忍不住,這些秘密被安歌知道。


    那她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安歌的麵前,她沒有臉麵去見安歌,更不會有臉麵再去麵對曾經那些事情。


    “你賦予了我一個新的身份,也賦予我在這個世上無上的財富。”信輕聲道,“可你從未真正關心過我需要什麽。”


    她的聲音抖動的厲害。


    那種感覺,難受的很。


    心底像是堵著什麽,酸澀的很。


    “安是我唯一地朋友,可你做的那些事情,要我如何去麵對她啊?”


    她咯咯咯地笑了,燒了一些紙錢,也沒有再說什麽。


    畢竟人已經死了,再糾纏這些沒有用。


    “隻能希望這次,她可以逃過一劫,你那個好徒弟,一直以來就想著對付安。”信的眼眸,變了。


    她沒有權力過問組織內部地事情,也沒有權力去調動安歇殺手。


    但是在她這裏,可以盡可能幫助安歌去避免一些鬥爭,去避免一些危險。


    這也是她所能做的,僅僅隻能做的。


    ……


    安歌離開之後,就知道有人跟著自己,不過沒有關係,她可以把人甩開的。


    隻是信那邊,不知道怎麽樣了。


    應該沒有那麽危險吧。


    安歌沒有多想什麽,她直接下了山,迴到市區之後,才覺得身後的壓力小了很多。


    她知道焱他們肯定不會直接動手,但是自己這條命,就算是攥在了他的手裏。


    畢竟那些人都是瘋子!


    安歌走到了萬卿別墅的地下室裏,那裏還關著一個人。


    從一開始,就被遺忘的。


    包括是她也沒有記起來,要不是跟萬卿聊了之後,都忘記了這個人存在。


    安歌走進地下室的時候,鳶的身子都跟著抖了一下,已經好幾天沒有人來過了,再這麽下去,他沒有被折磨死。


    都要被餓死了。


    安歌推門進去的時候,鳶猛地一抬頭:“怎麽……是你。”


    “嗬,沒想到吧。”安歌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現在看起來,倒是還好啊。”


    鳶沒有任何力氣,看起來虛浮地很。


    他是快死了。


    但是在臨死之前,還能再見這個女人,已經是萬分幸運了。


    他跟安歌沒有任何衝突,鳶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麽樣了,他所要守護的,一直都是自己的主人,魄。


    “我知道,組織內部現在在分離。”安歌先發製人,:“你那位魄,心裏應該也很擔心吧,畢竟要是離開組織,她可能就會被審判。”


    鳶擰著眉頭,有些無力。


    不知道安歌究竟想要說什麽,但是看起來,不簡單。


    她都知道了?


    之前那麽拷問,都沒有問出什麽來。


    現在這般。


    “你可以不告訴我,魄是誰,但你必須做好準備,在你離開這裏之後,魄一定會死。”


    “不可能。”鳶怒斥一聲,“她不會有事的,她是那幾個人當中最厲害的。”


    “她是最會算計地,也是最出眾的,可你知道嗎?”


    安歌走了過去。


    那麽看著鳶。


    這個男人一直藏在心裏的秘密,快要被人挖掘出來了,他不可能主動去暴露魄地存在。


    哪怕知道怎麽去主動聯係魄,也不可以。


    “我不會背叛她的。”


    “你不是背叛。”安歌輕聲道,“你是救贖她,你知道嗎?等到組織徹底散了的時候,魄這種沒有關係的,都會成為炮灰,信是創始人的外甥女,這一層關係你不知道吧?”


    安歌再看鳶的反應,因為被耗在這裏太久太久了。


    鳶已經沒有什麽能夠隱藏內心的法子了,他也藏不住這些細微的小表情。


    他快瘋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魄的消息,那個女人沒有來找自己。


    安歌想要策反魄,她知道信跟自己的關係好,但礙於血緣層麵,想要策反一個人,那個人必須是魄。


    這個女人野心那麽足,一直做了那麽多的事情。


    就是為了在組織站穩腳跟。


    可是若有一日,組織快要倒了。


    她應該會有所選擇的。


    “那又如何?”鳶看著她有些不解,“就算是這樣,最有能力的還是魄,不是嗎?你也知道,魄的能力,她做了很多的事情,對組織的貢獻那麽多。”


    “所以她的把柄,也是最多的。”


    安歌直接說道,這句話,可紮心了。


    鳶僵在那兒,這話沒錯。


    “隻要組織願意拋出一個人,來善後,那個人必定是魄。”


    安歌看著他,在部署之後的事情,這個時候想這些事情,未雨綢繆,不會有錯。


    鳶猶豫了,就那麽一瞬間的功夫,他猶豫了!


    在被暗殺之前,掌握這裏全部的情況,這是安歌內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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