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坐在廷尉李斯位置上,打量著跪在下麵李鐵生,


    “你說,新式武器已經研究成功,為何不向寡人匯報!”


    李鐵生沒想到,他要的是這樣的答案,心裏有了底,


    “迴大皇帝陛下,關鍵部分已實現量產。


    唯少府還難以達到,接待皇帝陛下最低要求!”


    台上的嬴政手指不耐煩彈彈,廷尉的印璽,


    “以一月有餘,還沒有修好,少府修葺工作是誰負責?”


    李鐵生頭趴的低低,忍不住伸伸舌頭,


    “這個,是少府本人在,監督辦理此事。”


    “左相,王綰,負責此事,限期三日內完成!”


    ,


    三日後,大皇帝陛下嬴政,帶來車馬依仗,在渭河上架橋,直奔少府。


    “將做工丞,準備演示吧!”


    李鐵生緊張望著,他找來能工巧匠,苦苦不分晝夜訓練三天後,舉起右手,


    “準備上子彈。”


    旁邊彈藥手把子彈一顆顆摁到彈巢裏,細細數過,“核實完畢,滿裝。”


    本來陪同嬴政看熱鬧來的廷尉李斯,目光盯著前麵古怪機器,


    ’這古怪機器能打敗,匈奴健馬騎兵?’


    ’騙三歲小孩呢!’


    心裏打定主意,這次預演結束,好歹奏他一本。


    正想著,從古怪機器中傳來撥浪鼓聲音,布隆布隆……


    李鐵生還嫌不夠快,“當前麵是匈奴騎兵,速射、不要停下來!”


    古怪機器哐哐哐哐哐,一直射,子彈流水泄下來,散落到校場滿都是。


    他突然想起來,機槍管需要製冷!


    忙舉起旁邊一壺綠茶向火紅槍管潑上去,滋滋滋,白色霧氣遮住周圍,


    “為什麽要潑茶?”


    “槍管需要降溫。”


    嬴政看出來了,這古怪機器威力全在子彈上。


    子彈產量是關鍵,屈指默默計算一陣,


    “現在每天能生產多少子彈?”


    “五千發左右。”


    李鐵生心裏滿是驕傲。


    “不夠,不夠,匈奴控弦百萬,每天至少保證供應三萬發,才能打贏匈奴。”


    李鐵生剛受過桚刑,不想節外生枝,“沒問題。”


    扭頭,“魏綰,將做工丞需要多少人手,你來安排!”


    嬴政走後,“魏綰,每日量產三萬,至少需要一千工匠晝夜不停工作……”


    哪知魏綰,“好辦,現在天下歸秦,一個月內,我調三千工匠來!”


    望著將做工丞不相信樣子,魏綰有些窩火,


    “大王並六國,六國工匠大部分安置在內史一帶,調度起來非常方便。”


    李鐵生懸著心總算放下,“如此,有勞丞相大人了?”


    有了三千工匠,就算製備固定硝酸銨這類危險、秘密活,還是他自己親力親為。


    連吹製蒸餾瓶活,也基本都交出去了。


    匆匆運作半個月後,總算達到日產三萬標準,


    再接再厲,又發明灌裝機器,


    匠人隻要把需要填藥部分,對準灌裝機,


    根據各部分需要彈藥量多少,


    壓下去從上到下五檔簧片其中一檔,相應固體硝酸銨,


    落下來灌裝到指定位置!


    這個發明進一步增加效率,再加上采木棉花籽和搗,


    交由鬼薪和舂旦去作,日產高峰突破五萬發子彈。


    子彈有了,射出子彈機器也達到幾十台,同年秋。


    大皇帝陛下嬴政,等不及向匈奴證明大秦的強盛,


    命令李信,蒙恬盡起北方之兵,數量三十萬,將做工丞李鐵生作為右庶長,前將軍,隨行。


    當然主要負責,他手下操作機槍兵。


    於秦王二十年秋,征討北方匈奴,向導是烏氏丫倮家族親人,


    慣常與匈奴,林胡,婁煩諸部打交道。


    大部隊一個月後到蕭關時,北方已經刮起朔風。


    李鐵生雙手抱胸護臂,在冷風中凍的直打哆嗦。


    戍守在這裏秦兵也幫不了他,很多都是新從南陽,甚至是南郡調來的南方人。


    自己凍的瑟瑟發抖,那還能有什麽力量,照顧新來的人。


    蒙恬與李信倒是熟悉北邊情況。


    自己穿的第一厚,身邊短兵穿的也不薄。


    諸將更是把冬天能用上都用上。


    士卒勉強有件厚點衣服,李鐵生望著,


    “這點衣服,到不了匈奴,都凍成冰塊了!”


    “烏氏懷,家族商隊離這裏有多遠。”


    烏氏懷托著腮幫,一副伸長夠不著滋味,


    “這個時候,走到花馬鹽池了!”


    “你還附近可以熟悉部落。”


    “有義渠人,有西羌人……”


    “羌人,他們可願做生意,你跟他們熟嘛?”


    “沒有問題。”


    幾天後,烏氏懷牽著馬馱著,幾百件羊皮襖返迴蕭關。


    “能不能再多點?”


    李鐵生選了件看上去很不錯的,穿在身上,立即暖和起來,


    他把兩百件羊皮襖全要了。


    操縱重機槍的人,人手一件,接下來還剩幾十件。


    望著望向他的南郡兵,還自己手下短兵短將,士卒屯長百將。


    “還能不能再搞點?”


    他把手掌平攤開,手心裏是一小摞真正的金字,


    皇帝陛下不久前賞賜。


    烏氏懷皺眉,


    “這幾個部落都太小,要把羊皮襖盡數征收,他們自己也很難渡過這個冬天。”


    “往北走,在靠近匈奴地盤,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李鐵生覺得自己在,可憐巴巴求安慰。


    “一定是的。”


    烏氏懷痛快承諾,李鐵生咬牙,


    把餘下幾十件羊皮襖,給了守在蕭關南郡兵。


    李信奚落,“將做工丞,你難道想向葉騰示好?”


    “葉騰是韓降將,現在雖然掌管內史錢糧,但降將必定是降將!


    你好歹也是秦穆公血脈,用的照討好一個降將嗎?!”


    “我不知道什麽降將不降將,隻知道沒有皮襖,


    南郡來的兵會,凍死在蕭關這裏!”


    “您也是穆公血脈,也不必討好外姓。”


    李信猛地一怔,倏地想到將做公丞是說他,有心取悅蒙恬。


    眸子猩紅,盯著他,齒縫裏迸出,


    “做好你的前將軍,我可是你的主將!”


    可蒙恬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蒙氏數代人,為秦王勤懇服務,血脈早已融入大秦,我是秦人。”


    自然沒有辦法繼續爭論下去。


    李鐵生決定繼續向,匈奴控製草場進發。


    現在冷雖冷,絕到不了凍死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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