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米諾液體塗滿牆壁,特警把手電關了,


    牆上顯示出大片藍紫色熒光。


    檢驗科老師塗完魯米諾溶液後,向後退了三五步,


    牆上大片血跡顯出它的猙獰可怕。


    “天哪,這隻有受害者頭部中彈,大量血液噴濺出來,


    濺到牆上時才有這個效果。”


    檢驗科老師,“老板難道為了隱藏這個?!”


    肖警官望著牆上血跡,


    “老板殺了許多人,要是都這麽費力隱藏。


    我們手頭線索,也就無法定罪!”


    檢驗科老師,“這個人肯定非常重要!”


    肖警官等不及,把話說出來,,“最近係統內部,有沒有失蹤人員。”


    電話一直滴滴滴,一陣翻箱倒櫃,準確傳到他耳中,心倏然懸起來,


    “出什麽事了!?”


    “不是市內,下麵…石局長,兒子失蹤有一段時間……我找找詳細資料。”


    “老師,采料吧!”


    檢驗科老師右手大拇指和食中指,捏著試劑條外側,從上向下剮蹭,取樣完畢,


    “小肖,誰失蹤了?”


    “石局長家孩子。”


    檢驗科老師,“下麵壽年鎮,石局長退休,他兒子替崗。


    可他是片警啊,怎麽會……”


    “壽年鎮是不是古墳特別多?”


    “可都有文保單位立銘文碑。”


    “老板這樣連人都敢殺的,有文保單位立下標誌,更會下手!”


    一行人走到頭,沒有看見一個人甬,“黃老師,您看真切了嘛?”


    黃永一頭熱汗,“真真切切,從地下室這頭排到盡頭!”


    “你也看到了……”


    黃永觸摸著頂頭牆壁,屈起骨節敲敲,篤篤篤,正常實心迴音。


    不甘心,敲遍這麵牆每寸,角落裏也不放過,肖警官難掩失落,


    “走吧,那邊可能有。”


    黃永起身攥拳一路上不停敲,敲骨節腫起來,用力按凹陷下來。


    幾乎敲遍每個角落,


    所有牆皮大片剝脫下來,毫無發現。


    特警崔隊望著光禿禿水泥牆壁,“對手什麽都沒留下。”


    “連子彈殼都沒有留給我們!”


    肖警官等不及解釋,折身返迴事發現場,光柱一寸寸掃過槍擊現場。


    倏地,發現鑲嵌在牆體裏子彈頭,


    “老師,這裏有新發現!”


    用鑷子小心夾住子彈頭尾巴,來迴搖晃幾下,驀然意識到,


    “小肖,你來拍照取證!”


    後手背骨頭凸起,把子彈頭夾住,放到證物袋裏,


    “嗚……緊張死我了!”


    轉身望著肖警官,“你覺得老板會躲在什麽地方?!”


    “壽年縣重點保護古墓裏?!”


    “為師提取彈頭時忽然想明白……”


    “你看哈,石局長兒子並沒有犧牲在作案現場,這說明什麽?!”


    肖警官聯想到,“他懷疑老板,一路跟蹤……”


    “可這裏是犯罪團夥老巢!


    按卷宗前幾個死者表述,老板選擇在院裏處理,埋屍在遠方。”


    “院裏更好弄幹淨!


    把沾有血腥土,翻起來埋到下麵,時間用不了很久,


    微生物吸收血清和血紅蛋白。


    剩下部分極難,同土壤顏色做區分。


    做出生物檢材得不出客觀依據,一類證據淪為三類證據。


    這正是老手想得到結果!”


    “血跡在水泥牆上滲透很慢,全滲透進去,魯米諾溶液也能檢查出來!”


    “老師,您說死者和他們是熟人關係,談判破裂後才遭毒手,


    之前沒有預謀?!”


    老師低下頭,“這還隻是一種猜測,沒有結案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小肖低聲附和,“隻有這樣,才能把前後串聯起來。”


    “需要和上麵溝通嗎?”


    老師沉默低吟片刻,


    “石局長孩子是犯罪團夥重要成員,是否僅憑手裏彈頭能立的住腳!?”


    肖警官低下頭,“知道了,先低調調查。”


    特警失望離開,檢驗科老師把彈頭樣品藏在實驗室裏,肖警官走訪壽年縣。


    望著遠遠近近綠意中,有幾十座光禿禿墳丘,


    遠處靠山根下麵還有更多!


    眼前這幾座光禿禿墳丘,不是案情需要,他實在不願意多待。


    這地方給人很不舒服感覺。


    繞到墳丘後麵,沒看出來,扭頭瞥見距離腳下不遠處有個,


    僅供兒童藏身小洞。


    前幾天剛下完雨,洞內見不到積水,不會是新挖的吧?!


    他伸進去右臂,指甲摸到壁上,這裏土是濕潤的,趴在地上,探頭進去,洞在裏麵漸漸寬敞,


    目光丈量著尺寸,篤篤篤,“老伯,我能借一下梯子嘛?!”


    “借梯子幹嘛!?”老人混濁眼睛中,摻雜縷縷血絲,打量著他。


    肖警官驀然意識到,’村民過分機警了!’


    借梯子和喝口水,通常是村民最不會拒絕。


    可這裏村民怎麽會,對這件事上心!?


    “羽毛球掛到村口樹上去了!”


    老伯雙手死死攥著門板,“看你不像本地人!?”


    肖警官心裏咯噔一下,’借個梯子,過度機警,這不正常?!’


    心裏想起石局長,


    “我們是石局長學生,特來看望老局長。


    好不容易一聚,高興玩羽毛球,沒想到……”


    “在這裏等著。”


    老伯嗓音沙啞粗礪,肖警官感覺,怕他看見什麽東西。


    多虧石局長在他壽年縣,威望和人情世故還是有的。


    今天他連梯子都借不到。


    老伯雙手舉起老式木梯,自家打造這種。


    手指骨節都露出來,手上血管都能觸摸到。


    搬幾步喘一陣,再搬,把梯子挪到肖警官麵前。


    “拿去,用完戳院外牆角就行。”


    他剛接過木梯,止不住後退3步,穩住,扭轉過來,“這梯子夠沉。”


    想共情老伯,瞧見梯子上很多泥土。


    不止腳踩橫杠上有,連扶手上……橫杠腳踩,扶手手握,可扶手內側夠不到地方也有。


    “這梯子泡在泥水裏,會有全身裹滿泥!”


    究竟幹什麽用?!他不敢想。


    把梯子架在洞內,綁上肉眼很難看見細鐵絲。


    踩在梯子上下來,掃一眼,梯子淹在泥水裏高度。


    和這個梯子被,泥覆蓋高度重疊。


    “嘶……同一把梯子,老伯如此老。


    如五保戶也足夠,為什麽要下來,難道是替別人打掩護?!”


    再把石局長兒子算上,真相唿之欲出。


    盜洞找到,物證找到,隻有再找到遇難者屍體,可以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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