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觀魚呢?


    雖然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但是因為家風清正,被宋馳教養出來滿身正氣,再如何混蛋也會尊重女性,他瘋也隻是玩賽車玩音樂玩一些極限運動追求刺激。


    說白了,宋觀魚其實就像是沒長大的男孩。


    他遇到許願,會把許願看做這輩子最誠摯的初戀獻上他自己熱烈赤誠的愛意。


    他內心有些酸楚,他清楚和宋觀魚比起來他輸了太多,他沒有幸福美滿的家庭,甚至如今沒有健康的身體,而她一如往日那般耀眼奪目。


    他配得上這世界上更好的人。


    如果對方是傅京禮,他會爭會想守著她,可若是換做宋觀魚……他甚至想拱手相讓。


    多可笑。


    當初追求許願時,他用身份來說事,他說他們有著相似的經理所以才會更了解彼此,話是真的,但他的心不誠,那時他雖然欣賞許願但更多的是看上了許願能帶來的巨大利益。


    他不像宋觀魚有這樣赤誠熱烈湧動的愛意。


    現在終於深愛到可以為她付出生命,卻也可以大度……大度到可以將她送到宋觀魚身邊。


    許願跟宋觀魚在一起時笑的那樣放鬆,他都可以想象到他們是彼此欣賞的,如果是宋觀魚……


    盛景炎眸光微暗,他目光落在自己已經斷掉的雙腿上,不受控製握住許願的手。


    “阿願,你喜歡宋觀魚嗎。”


    這話問的突兀。


    許願被問的有一瞬的茫然。


    “什麽?”


    “你會喜歡上宋觀魚這樣的人嗎。”


    “陽光充滿朝氣,一看就是生活在幸福家庭的人,你不覺得跟他在一起會很放鬆嗎。”盛景炎看著自己麵前的愛人,聲音很輕很溫柔,但心卻是跟著緊了幾分。


    “你是指哪種喜歡。”


    許願勾動盛景炎的手,唇角微微揚起,雙手捧住盛景炎的臉,湊近了看他。


    “朋友之間的喜歡?上下級之間的喜歡?師生之間的喜歡?還是戀人之間愛慕的喜歡?你想說哪種?”


    湊得太近,能明顯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身上被潑過奶油蘑菇湯,雖然換了衣服,但還是有那種淡淡的味道奶油味,許願湊近嗅了嗅然後在他頸邊蹭了蹭,像是故意撒嬌。


    她在外總是強大的,但在他麵前暴露後一直都是如此。


    用盛景炎的話來說,像是一塊香甜可口的小蛋糕。


    “怎麽不說了?我還等著你的答案呢。”


    “你覺得我問的是哪種。”盛景炎喉結滾動,感受到她吐出的曖昧氣息,眸光微微深了幾分。


    “又在自卑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許願捧著他的臉,貼近的望著男人俊美的麵容。


    “你心裏一定在想,宋觀魚聰明,年輕,優秀,家室,容貌,樣樣都能與我相配,你又在自卑的認為自己配不上我是嗎。”


    隻肖片刻就已經看透盛景炎的內心。


    他頓了下,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


    許願險些被氣笑。


    “盛景炎,我給你的偏愛還不夠多嗎。”


    “為什麽你就是不能夠相信我愛你我能夠一直陪在你身邊?”


    “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的承諾隻能證明這一時的愛意不能證明一輩子?”


    “那你要不要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一年不過365天,十年不過3650天,眨眼就過去了,我能陪你一個十年兩個十年三個十年我這輩子所有的十年,時間會證明我的選擇我的愛。”


    “盛景炎,你能明白嗎。”


    她說,盛景炎你能明白嗎。


    能明白她在乎你,能明白她愛你嗎。


    他明白,隻是他不忍心耽誤她。


    盛景炎唇瓣動了動,看著麵前的女人喉間發堵,才想說話,許願便已經拍了拍他的臉然後湊近了堵住他的唇。


    主動探近的舌尖就是在刻意的勾引一般,讓他在這一刻已經忘記了要說出口的話,隻能嚐到她的甜味。


    他想。


    她這樣說了,那他就等等看。


    如果……如果許願未來真的會喜歡上別的什麽人,譬如宋觀魚,他是會祝福,而不是鉗製逼迫。


    被她這樣一通亂親,盛景炎腦子都亂了,隻覺腦內盛滿了漿糊,甚至漿糊都是粉嫩的顏色堆滿了粉紅泡泡。


    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許願解開了,感受到肩上傳來的疼痛他恢複清明,低頭就看到許願在自己肩上留了個明晃晃的牙印,像是故意欺負他在這裏留了個勳章。


    他才看了一眼,許願便在另一側也如法炮製的咬了一口,要了個幾乎對稱的漂亮牙印。


    盛景炎沒阻止,一句“為什麽咬我”都沒問出來就被許願指著鼻子。


    盛景炎沒摸清楚她想做什麽,但還是想著她下一步要做的事。


    “你這樣的,親一次就老實了。”許願說這話時還特地撩了下自己的長發,性感撩人,很有禦姐霸總的範兒,她哼了一聲:“如果親一次不夠那就多親幾次。”


    說罷,又在男人唇上親了親。


    盛景炎:“……”


    盛景炎實在是無言以對,隻能失笑。


    他方才是在自己抑鬱,偏偏許願就是不能讓他抑鬱,一定要告訴他,她有多喜歡他多愛他。


    盛景炎徹徹底底被安撫了,心裏的鬱結現在全都**成歡愉。


    現在還管什麽以後呢?


    若是以後許願真的喜歡上宋觀魚再說……總歸現在許願心裏的人是自己。


    “你心疼我。”盛景炎這次主動吻上許願的唇,在這人齒縫間滿足低語。


    許願輕推一把,撇開頭說道:“別鬧,先給你訂餐。奶油蘑菇湯再給你叫一碗?剛才沒喝到,可惜了。”


    盛景炎把頭埋進許願馨香滿溢的頸窩,悶悶地笑了好一會兒。


    他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許願是在意那個女人湊到他麵前刻意的接近,她在吃醋。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吃起醋來的許願這麽可愛。


    滾燙的唇烙印在雪白的皮膚上,盛景炎細細密密親吻許願的脖頸,語氣裏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除了奶油蘑菇湯,你點什麽我吃什麽。我根本就沒看清撞我的人是誰。別吃醋了,我眼裏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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