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河頭頂似乎不受控製的冒出了問號。


    “憑什麽?”


    “他是狗嗎?”


    “他這麽沉默這麽無趣我主動開啟話題他嫌棄我,你安靜他就漲好感度?他有病?”


    許願點開遊戲覺得個人屬性界麵,將手機界麵幾乎要拍到段星河臉上。


    隻見界麵上是男角色的個人簡介。


    上麵明明白白的標注對方沒有將身邊人劃進自己保護圈成為自己人前不會敞開心扉,厭惡沒有邊界感的人,厭惡不熟的人窺探自己的一切,厭惡休息時間提到工作、家庭,如果愛上你,另當別論,他會偏執到充滿占有欲,主動將一切剖開給你看。


    段星河到嘴邊嘰嘰喳喳的話都變成了一個“哦”。


    “哦,是我沒有邊界感了。”


    第一分段的遊戲終於玩完,段星河激動的要去看許願打出什麽結局,然後看到許願得到了一張身份卡牌。


    #人氣女王#


    這張卡翻麵過來就是一句話“他們都愛你”。


    “憑什麽啊!”


    段星河不服!


    憑什麽他打出的就是注定孤寡被人投出去,許願隨隨便便一玩就成了他們都愛她!不服!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服。


    “憑我情商高,憑我知己知彼,憑我善於接觸分析每個人的性格特點,憑你一直堅持我行我素,這樣夠了嗎。”


    許願說得其實很具體了。


    段星河就是這樣一個自我的人,他優秀聰明,但他不會在意身邊任何人,他不會嚐試去認識身邊人,他甚至會覺得這是浪費時間的,需要別的人來主動接觸他才夠。


    許願為什麽能有那樣多的追求者?


    因為許願懂得太多了,幾乎所有人跟她在一起都會覺得很舒服,是因為她在向下兼容,不會讓人感受到不快。


    哪怕許願真的智商與那些人之間隔著幾座高山她也不會讓人覺察出來。


    但段星河不同。


    若是許願麵對旁人會說,你已經很優秀,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贏了很多人,段星河則會說,哈,你這個垃圾出生就輸在智商基因上了,你隻是這世界上另外百分之九十九的庸人。


    這就是對比。


    就像許願做事,她會先去了解對方再去接觸對方,段星河就是等著對方跪著求著來求合作求愛他。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段星河撇撇嘴嗤了一聲。


    見段星河終於玩完這場遊戲,助理這才重新迎上來簡單介紹了下現場情況。


    “哦。”


    段星河不高興的看著蘇正坤,嘴巴裏叼了根棒棒糖。


    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


    “你倆……來幹嘛的。”


    蘇正坤嘴巴裏的布巾被取出來,他紅著眼睛就要嚷嚷,段星河咦了一聲捏住自己的鼻子,助理心領神會立刻重新堵住蘇正坤的嘴巴。


    “好臭啊。”


    蘇正坤:“?”


    段星河是不是有什麽大病啊!


    “太臭了,還是丟出去最省事。”


    段星河也不等旁的人問什麽,慢悠悠的下了定論,現場的人目光隱晦的落到許願身上,許是覺得段星河是故意要維護許願才會如此說。


    傅守越麵色溫和的開口:“段老師這樣做是不是太武斷了,或許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求進這場晚宴的,不如聽聽看他們有什麽請求?我想段老師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哦,這兩個垃圾是你們傅家人帶進來的。”


    傅守越隻是開口說了一句話,段星河就已經下了結論。


    傅守越:“……”


    話雖如此,但是段星河怎麽就這麽確定?


    傅守越臉上的笑意都有片刻僵硬。


    “段老師,我父親隻是覺得這父子二人有點可憐所以才想幫一把。”


    “傅長海都坐輪椅了,怎麽看都是他自己更可憐,讓他幫幫他自己吧。”段星河嗤笑開口,毫不留情的嘲諷。


    傅長海臉上的淡定表情都怔住了。


    “知道這是屬於上流圈子和科研圈的晚宴嗎。”


    段星河眸光淡淡的看向傅守越。


    “你認為這兩人能被分到哪一類,他們是有錢有權?還是有足夠高的智商能讓我破例將他們看作我的賓客。”


    “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被我迎為賓客嗎?”


    “至今為止被我看作賓客的隻有蘇青蓮和許願。”


    “這兩人是什麽東西?隻能躲在陰暗角落腐朽生存,像是陰溝老鼠人人喊打的蛆蟲也配參加我的宴會?”


    “我不管你和傅長海是出於什麽心理邀請了這兩個垃圾。”


    “但你要明白,因為你們父子二人做的蠢事,讓我的宴會都開始散發著垃圾場的腐爛臭味。”


    “你們父子能為此負責嗎。”


    所以說,就像許願說的那樣。


    段星河這個人太自我,他不會考慮旁人的相反,此刻他就是不爽,不爽到咄咄逼人,逼到傅守越這虛偽的人變臉。


    事實上,段星河有說錯嗎?


    他本來就眼高於頂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牛的人,沒有人比他更聰明,他驕傲自負,這是他第一次在a市舉辦這類晚宴,傅長海和傅守越帶了這麽個東西,想惡心許願和蘇逸還是惡心他呢?


    蘇正坤和蘇浩天這樣的人,說出去普通人都瞧不上要啐兩口的爛人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配嗎?


    就是拿這兩人的臉皮來擦洗地麵段星河都覺得髒的程度。


    “所以,他們滾,你們父子也滾。”


    段星河笑眯眯的,絲毫不給他半分麵子。


    周圍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止說什麽和稀泥的話,段星河這人脾氣這麽衝,唯一那點偏心的溫柔怕是都給許願了,對他們?他不咄咄逼人的嘲諷都是好的,他們可不敢強出頭。


    別到時候沒能幫傅家人解圍還要被段星河記上一筆一起罵趕出宴會,那就丟大人了。


    “你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有沒有基本的涵養!我哥哥都說了他隻是看他們父子可憐才會帶著他們來現場!你沒看到他們渾身是傷嗎!你這個人怎麽能這麽冷血無情!”


    溫然沒有阻攔傅嘉譽,傅嘉譽已經衝動的衝上去攔在傅守越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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