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在其中到底是什麽作用。


    許寧那般愛傅京禮,她不會容忍傅京禮身邊有其他女人,尤其不能容忍許願誕下傅京禮的孩子,所以他什麽都不必做,隻需要將消息透露給許寧許寧就會擺平一切。


    所以許願小產是因為那份藥。


    一次達成目的,她的膽子漸漸大起來。


    她嫉恨許願的一切,她想讓她悄無聲息的變成瘋子然後身體越來越虛弱,像是開敗的花朵一樣寂靜的死去。


    在許寧心中許願和她一樣是許鎮江的女兒,憑什麽許願就能夠得到一切,占到最高點被那麽多人在意看重,而她永遠要躲在陰暗角落無法出頭,最在乎的男人愛著的人也是她。


    仇恨擋住了她所有的目光,她的恨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


    在她心裏,隻要許願死了,就不會再有人繼續拿她跟許願作比較,一切都會好的。


    她就是這樣想的。


    江驚蟄看著這段錄像,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傅京禮利用許寧達到了他的目的,許願小產,但他能猜到許寧瘋到這種程度隻為了除掉許願嗎。


    他就算想瞞也瞞不住,這些監控錄像,薛酒全部都有備份了。


    薛酒不會瞞著許願,他是許願的人,他會將一切全部告訴許願。


    許願已經醒了。


    她的手幾乎在很輕微的顫抖著觸摸著手機屏幕,她的身體真的很虛弱,頭昏昏沉沉的,此刻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甚至覺得自己像是跳進黑洞漩渦周圍都是混沌黑暗。


    “傅京禮,我們見一麵。”


    最終,她撥通了傅京禮的電話,嗓音帶著幾許沉靜後的涼薄。


    她以為她和傅京禮之間的事情都說得很清楚了,但顯然傅京禮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接受他們徹底分開的事實。


    他還在將她看做他的所有物。


    她想把一切都說開。


    如果傅京禮還有點在乎她,如果傅京禮也曾經期待過他們兩人的孩子,那她這次也一定會告訴他真相。


    她那樣痛苦過,她要讓傅京禮一起痛苦。


    “你可以迴我們的公寓。”


    傅京禮有些不平,他已經想過很久,從許願離開他無時無刻希望許願迴到他們的婚房。


    許願垂下眼睫,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其實現在約在什麽地方見麵已經並不重要了。


    “我會去的。”


    許願掛斷電話,她靠在病床上,握著手機久久未能迴神。


    片刻後,目光轉到薛酒臉上:“送我過去吧。”


    她知道薛酒在聽他們的對話,她眼睫很輕的顫了下。


    公寓距離雲尚並不算太遠,十幾分鍾的車程。


    許願遠遠的便能看到公寓整層燈都是亮著的,周圍都是熟悉的風景,還有住在這邊的人看到她迴來眸光微微閃了下想要上前諮詢一些訊息,被薛酒和跟在身後的保鏢攔住。


    許願抬頭,清晰的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即使隔著這樣遠的距離,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眼底藏著的淡漠疏離。


    “我自己上去,你在下麵等我。”


    薛酒和陸斯年都陪在她身邊,他們知道許願現在身體虛弱情緒不穩,很擔心傅京禮會傷到她。


    “阿願,我們擔心你會出事。”


    許願很輕很輕的搖頭迴應陸斯年。


    “他不會了。”


    許願喉間溢出很輕微的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單純的嘲諷傅京禮。


    “他愛上我了。”


    她像一個愚蠢的看客,能明顯感知到傅京禮對自己深沉的愛意,隻是他的愛與她的愛不同,她的愛是奉獻自己獻祭自己,那傅京禮的愛就是掠奪、占有、傷害。


    她坐在輪椅上,由著薛酒推行至電梯,公寓的傭人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她立刻畢恭畢敬彎腰喚她:“夫人,歡迎迴家。”


    沒有糾正傭人保姆錯誤的說法,她由著對方帶自己迴到居住了三年的公寓。


    門開了。


    傭人關上門後迅速撤離。


    許願抬頭環顧四周,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分別,還是那副模樣。


    沙發上擺著她曾經放的毛絨玩具,桌麵上放置著她當初一定要買的情侶杯子,椅子是同款的,水晶燈是她自己親手設計的,甚至客廳牆壁的壁畫都是她為了迎接新生活一筆一筆畫上去的。


    一切,都記錄著她存在過的痕跡。


    為什麽不換掉這些呢,為什麽還要留著這些呢。


    是認為她遲早有一天還會迴來這裏嗎。


    許是覺得頭頂的燈光太過絢爛刺目,許願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喉頭微微發堵。


    “我在等你迴來。”


    男人從書房走出來,他打開酒櫃取出一瓶紅酒。


    他額頭的傷痕還很明顯,但他卻好像全然不在意的忽略了被許願開車撞出的傷。


    “你最愛喝的鉑瀾紅酒,要來一杯嗎。”


    傅京禮已經在醒酒,他似乎並沒有想著許願會迴答他,已經將紅酒倒進杯中推至她麵前。


    他目光落在許願的身上,他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能夠這樣全心且認真的看她了。


    曾經她一直陪在身邊,稍一轉身就能看到許願含笑溫和的眉眼。


    可如今,他看到的隻餘冰冷。


    但即便她是這樣的眼神,他仍然會覺得看不夠,甚至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


    “今天怎麽沒有穿你最愛的紅色禮裙。”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厚重,一席白色的長裙襯得她整個人有些弱不禁風,臉色是蒼白的,唇瓣仍然是粉色的,整個人都帶著幾許病容,卻仍然美得像是一幅淡淡的風景畫。


    她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都失了幾分色彩。


    他了解她的,她不該是這樣淡淡的模樣,她該是熱烈的瘋狂的,應該像是那些能留下濃墨重彩的油畫又或者潑墨那般,而非此刻這樣。


    “最近傅氏旗下的高定禮服品牌出了新的禮服,我讓他們按照你的身材都給你留了一件,其中有你最愛的紅色禮服。”


    “你要換上嗎,我想你穿上那件紅色禮服會很美。”


    公寓內的陳設他一直沒有變,好像離婚那天他就想過許願遲早有一天是會重新迴到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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