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得到對方肯定的迴答之後就離開了。


    服務生一隻耳朵裏戴著藍牙耳機,等許願離開後才後知後覺的愣住了。


    剛才許經理說把信交給誰呢?


    她剛才隻顧著聽歌,沒注意聽要給誰了。


    是給傅總吧?


    許經理跟傅總關係那麽好,這次因為萊蒂斯的案子,肯定也是要跟傅總解釋的,這封信想必就是解釋的信件。


    服務員也擔心因為自己耽擱出錯,所以立刻用內線電話打給沈略反饋此事。


    沈略接到電話時,整個人也有些發愣。


    但顯然,沈略和服務員想到一處去了。


    都以為這封信是許願寫給傅京禮的解釋信件。


    對這些一概不知情的許願算了下時間。


    這個時間,還夠她去泡個溫泉的。


    許願伸了個懶腰,換了一條純白色絲質睡裙,獨自去了湯池。


    許寧躲在暗處,陰惻惻的望著許願輕快瀟灑的身影。


    她打算讓傅京禮去許願的湯池,並想讓盛景炎看到許願是個多麽饑渴的女人!


    明明已經離婚還要勾著傅京禮。


    同時,她也要讓傅京禮知道,許願這個女人有多貪婪!


    她取出手機打給前台,故意壓低聲音:“我是許願,麻煩你們幫我聯係傅總,就說我在竹林軒湯池等他。”


    話落,也不等前台問更多,她掛斷了電話。


    遠遠看到前台手忙腳亂的身影,許寧不由得冷笑一聲。


    這件事最好是鬧得越大越好!


    讓傅京禮看清許願的真麵目,讓盛景炎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


    許寧垂下頭,握緊手機。


    是時候讓那些鬣狗記者們,也衝過來搜索些爆炸新聞了。


    做完這一切,許寧功成身退,離開時肩膀都因為得意的狂笑而抖動。


    許願完了!她完了!


    傅京禮今晚本就在度假村這裏需要見客,談完合作迴到度假村後,他收到了前台遞過來的那封信。


    剛打開,就看到了裏麵紙條上輕盈飛揚的筆觸,熟悉得令他心悸。


    “傅總,許經理說她在竹林軒湯池等您。”


    竹林軒,湯池。


    傅京禮喉頭微微發堵地嗯了一聲,繼而想也不想就朝竹林軒走去。


    心髒怦怦,怦怦,怦怦直跳。


    許願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約自己?


    難道是跟盛景炎分手了?


    踏入竹林軒之前,傅京禮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然而,跨過那道窄窄的門檻之後,他的目光就克製不住地落在許願的背影上。


    竹林軒是一座小閣樓,東南西北都是雪白的牆壁,內有飲茶的矮幾,悟禪的蒲團古色生香。


    而他的目光,卻隻落在她的身上。


    許願穿著一條純白絲質睡裙,她泡在湯池中,裸露的後背肌膚白皙柔嫩,因淡淡的熱氣籠罩泛著點些微的粉。


    青澀的水汽糾纏著馥鬱的花香,在逼仄的空間裏醞釀。


    視覺與嗅覺,都被這無邊的美景侵占,隻在一瞬間就奪走了傅京禮的心神。


    他眸光幽深暗沉,已經不再去想更多,伸出手臂將人摟抱進懷中,死死的摟抱住。


    雪鬆的冷冽,古木的厚重,以及一點點玫瑰的馥鬱與柑橘的清爽蔓延在男人鼻端。


    他俯身過去,兇狠地,狂熱地堵住她的唇舌。


    這種時候,誰還去想她為什麽邀請會自己來這裏?


    他隻想發泄自己此刻內心升騰而起的欲望。


    他不清楚許願為什麽在這種時候背著盛景炎引誘自己,她明明是在劈腿,在勾引他,可他不想更多。


    他隻想掠奪,隻想占有,隻想做更多事。


    許願整個人都是惶恐的。


    她胸腔不停起伏,瞳眸睜圓,拚命的想要推開緊緊摟抱著自己的男人。


    可此刻的她根本反抗不及。


    湯池內濺起水花,完全浸濕了她身上的睡裙。


    窈窕完美的曲線盡顯,已經能夠完全感覺到男人克製不住的欲望。


    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死死摁住,薄唇又不得不緊貼在另一雙薄唇上。


    越發稀薄的空氣讓許願掙紮後退,兩人一同摔進湯池中。


    “傅京禮……你瘋了?”


    許願喘息著要想後退,幾乎要踉蹌的摔倒。


    傅京禮立刻摟住他的腰,把她拉入懷中。


    他氣息不穩,嗓音沙啞地說道:“不是你邀我來的嗎?”


    “我邀請你?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許願很想發怒,被吻得緋紅滾燙的臉蛋明明帶著薄怒,卻仍舊明豔動人。


    “為什麽這麽激動?還有什麽是我們之間沒做過的?”


    男人眸光幽暗,語氣曖昧中卻又透著明顯的涼薄:“如果我們沒有做那些措施,你早就已經為我生兒育女,現在還在害羞什麽?”


    男人開口後,再度吻上她的唇。


    許願的手繞到傅京禮後背,掄起拳頭猛地捶打幾下。


    卻因為唿吸愈發輕微,身體變得越來越軟弱無力。


    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體力差了這麽多。


    被侵犯時,她甚至沒有任何反抗餘力。


    盛景炎……


    許願眼前一片模糊,腦海中閃過盛景炎的名字。


    幫幫她。


    她不想繼續沉淪,繼續被當作工具,被肆無忌憚的使用傷害……


    與此同時,談完合作的盛景炎早就收到了許願的信息。


    她人就在竹林軒,甚至還備了他喜歡的甜品茶點。


    想到她,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一絲幅度,大步朝竹林軒走去。


    還未踏入,已經聽到內裏發出的水聲和呻吟聲。


    盛景炎渾身發冷,握著門把的手幾乎用盡了全力。


    遠遠的,他看到傅京禮和許願肌膚相貼,幾近赤裸。


    而許願麵色潮紅、身體發軟,整個人仿佛已經全部癱在傅京禮的懷中。


    傅京禮聽到聲響,才轉頭看向來人。


    兩雙深邃卻冰冷的眸子,在空氣中碰撞。


    許願終於能夠推開傅京禮,跌坐在池沿的地麵上,發出帶著顫抖的喘息。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濕透緊貼在身上,唇瓣紅腫,臉頰都泛著紅暈,全然是一副被親透了的模樣。


    要是盛景炎再晚來一步……怕就不隻是親吻了。


    盛景炎死死盯著傅京禮,一步一步走進竹林軒的湯池間。


    傅京禮伸出強健的手臂,把身體發軟的許願拉起來,重新抱迴了懷中。


    許願用力推他,卻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


    “你們在做什麽?”盛景炎勾著薄唇問道。


    他在笑,漆黑深眸裏卻流淌著熔岩一般無法澆熄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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