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


    秘書們正在議論,看到盛景炎瞬間都噤了聲,喚了句盛總。


    盛景炎臉上帶笑:“你們傅總在辦公室嗎。”


    領頭的秘書迴應:“傅總的確在辦公室,盛總是有事要找傅總嗎。”


    盛景炎微笑,待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上在揉捏眉心的男人。


    傅京禮聽到開門聲抬眸掃去,瞥見盛景炎也隻是略掃一眼。


    他的無視,讓盛景炎唇角的笑意愈深。


    “傅總,我聽說你身手不錯,來比一場嗎。”


    傅京禮放下手中的文件,漆黑瞳眸掠過層層寒芒。


    盛景炎倒是有意思,他還沒有找他,盛景炎卻先找上門,他當然不會拒絕。


    ……


    盛景炎來時毫發無傷,離開時眼角嘴角卻帶了點青紫。


    可他卻並不在意這些,離開前還衝傅京禮咧嘴笑,那模樣倒是有些招人恨。


    傅京禮猜得到盛景炎是為了許願才來找茬。


    他是在未許願鳴不平,作為許願的追求者,盛景炎自然孔雀開屏似的想要跟他比對。


    盛景炎沒有占到多少便宜,但這人似乎也並不覺得吃虧,好像動到傅京禮就已經算是贏了。


    他也沒去許願麵前邀功,戴著那副墨鏡大搖大擺的離開。


    待盛景炎離開後,傅京禮才有時間看到手機上數個未接來電。


    全都是許寧的。


    他皺眉打過去,那頭許寧很快接聽了,聲音裏麵都帶著哭腔。


    “阿禮,我好疼啊,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她的聲音實在是虛弱可憐,像是遭了什麽大難。


    早上那通電話是沈略接的,傅京禮並不清楚許寧出車禍的事。


    突然聽到她帶哭腔的聲音,男人微微皺眉。


    “出了什麽事?”


    “我受傷了,現在在醫院,你來看我好不好。”


    許寧小心翼翼的懇求。


    傅京禮眸光微閃,看向身邊的沈略。


    沈略摸了摸鼻子,一言不發的整理文件。


    看到他如此心虛的動作,傅京禮蹙眉:“把地址發我。”


    許寧的聲音這才帶了點笑意。


    掛斷電話,傅京禮就收到了許寧的位置坐標。


    她在雲尚醫院,陪在她身邊的還有許鎮江。


    男人目光掃向沈略:“怎麽迴事?不是說她隻是因為家裏的事請假嗎?”


    沈略聲音平靜:“生病算是病假,也算是事假,受了點傷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耽誤您的時間。”


    傅京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沈略開口道:“許經理受傷生病的時候,傅總不也是這麽說的嗎。”


    沈略開口:“不是什麽要緊事,就不要打擾您。”


    傅京禮眸光閃爍,似乎是想起了兩年前許願為了參加一場談判會高燒住院,險些燒出肺炎。


    但為了那場談判,她還是繼續陪國外的合作商喝酒。


    最終成功談下合同,人卻也倒下了。


    男人到底沒再說什麽,驅車去了雲尚。


    許寧就可憐巴巴的躺在病床上,說是嚴重卻也沒有多嚴重,隻是手骨骨折。


    額頭的口子有些大,被縫了幾針,這會兒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她還沒有覺察出那疼痛感來。


    江驚蟄也是聽人提到有傅氏的人,才來多看了一眼。


    萬萬沒想到受傷的,會是傅京禮那位新上任的情人。


    坦白來說,江驚蟄對女性還是友好的。


    傅京禮和許願之間,他幾乎是將過錯都推到傅京禮身上,至於許寧……


    他是真的想不到開脫的話。


    知三當三的,不論男女都讓人覺得惡心。


    他本想看一眼就走,豈料許鎮江認識他,見到他臉上都露出諂媚的笑來。


    說是詢問許寧的傷勢,其實更多的是在巴結他。


    江驚蟄麵無表情的聽許鎮江自行胡言亂語,直到看到許寧委委屈屈的給傅京禮打了通電話,江驚蟄也隻是挑眉瞥了她一眼,沒說其他的,倒是許鎮江在一旁開脫。


    “我們寧寧很依賴傅總的,這次受傷了做手術時,還在喊著傅總的名字。”


    許鎮江像是在說許寧有多深情。


    江驚蟄聽到“手術”兩字,眉心一跳。


    “許先生,恕我直言,許小姐這其實算不上手術。”


    一句話,打斷了許鎮江繼續的矯情。


    許鎮江幹笑兩聲,後續轉移話題巴結江驚蟄。


    而江驚蟄早沒有心思聽他胡說八道了。


    但等會兒傅京禮要來,他索性多待會兒。


    等到傅京禮到了病房,他一眼瞥見江驚蟄:“你怎麽在這裏。”


    江驚蟄淡淡的嗯了聲:“有人說你的人受傷住院,我來看一眼。”


    “她傷得怎麽樣。”


    “能有什麽事?”江驚蟄不鹹不淡道:“手骨骨折要養一陣子,手心縫針也要養段時間,額頭的傷口也不會破相。”


    他簡短的提了幾句。


    這一番話,倒是讓許願到嘴邊的矯情話全都憋到喉嚨裏,她就這麽看著江驚蟄,十分委屈的道:“江醫生,你每天做那麽多手術,當然覺得這隻是小傷了。可是對我來說,真的很痛的。”


    江驚蟄被她委屈的語氣惡心得直皺眉。


    他看了許寧一眼,沒再說其他的,隻留了句話給傅京禮:“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轉身就走。


    他能有什麽事?


    無非是找個借口想離開。


    傅京禮來了,許寧指不定要在傅京禮麵前又演又鬧,他看了鬧心。


    江驚蟄離開後,許寧才終於算是內心鬆了口氣。


    此刻,她抬起那雙水盈盈的黑亮眼睛望著傅京禮。


    “阿禮,今天真是嚇死我了,如果位置再偏一點,我的眼睛都要受傷了。”


    她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抓住傅京禮的手,似乎是讓他感受自己此刻有多驚慌失措。


    傅京禮垂眸看她,還未開口,許寧就已經聲音哽咽的開口。


    “阿禮,你說會不會是姐姐在報複我?”


    這事又跟許願有什麽關係?


    傅京禮輕微皺眉,下一秒就聽到許寧開口。


    “姐姐昨天在父親的生日宴上就有受傷,我今天又這麽巧的……”


    她委屈道:“我知道是我昨天惹姐姐生氣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今天再偏一寸,我可能整個人都會瞎掉。”


    “姐姐可以生氣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為什麽要製造這種車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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