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南守夜人136小隊的人都笑嗬嗬的,今年春節可是曆年來和平事務所最熱鬧的一年,還能及時完成任務趕迴來吃年夜飯,還能看春節晚會,簡直太幸福了!


    到了事務所,祝燚、林七夜介紹136小隊和百裏胖胖、沈青竹他們正式認識。


    百裏胖胖又展開了他的手表外交。


    “陳隊長,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隻有這個勞力士能配得上您【黑無常】的名頭啊。”


    “湘南哥,【重生】這絕技太牛逼了,你舍生取義的精神深深打動了我,請收下這隻綠水鬼。”


    “紅纓姐、小南姐,你們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之二了,比我那幾個管家姐姐靚了好幾倍。這兩隻梵克雅寶和你們好配啊,我給你們戴上。”


    胖子不由分說,給紅纓和司小南戴上了梵克雅寶:“小南姐你的手好柔軟纖細,等等,我的腦門為什麽會有個紅亮點?”


    “胖胖,你現在被小隊遠程狙擊手冷大帥哥認定為超危險級的神秘生物了。”祝燚拍拍他的大腦袋,“冷帥哥號稱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你自求多福吧。”


    “我去這麽嚇人嗎,早知道不來了。”胖子捂著腦袋要哭,“冷哥饒我狗命,我以後再也不亂給別人戴表了。”


    砰!砰!砰!


    祝燚和林七夜在空地上點燃焰火,彩彈升空,雷光閃爍,紅纓司小南幾個圍著觀看,高興得鼓掌,好不熱鬧。


    熱氣騰騰的餃子上桌,大家一起舉起筷子,端起酒杯,共祝新春快樂萬事順心。共同舉杯一飲而盡,甩開腮幫子開吃餃子,都是年輕人,好幾個大小夥子,風卷殘雲般造光了酒菜和餃子。


    陳牧野一直咧嘴笑,目光在祝燚、林七夜等新兵,還有紅纓幾個136小隊的人身上來迴看,看不夠,充滿了慈母般的溫情。


    “隊長,我有時候真看不懂你。”司小南說,“簡直就是一體兩麵,對待神秘生物和敵對分子時冷酷無情殺伐果斷,那時候看著讓人害怕,粘上殺氣都會死的感覺。可是對待這些臭小子們,卻像老媽子似的,我看了都嫉妒。”


    “這個容易理解。”趙空城說,“我們這輩人有句話說得好,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對待親人要像春天般溫暖。隊長這姨母笑,就是在描繪春天。”


    祝燚吃下一個餃子,含糊說:“隊長這臉要是春天,小花小草都得嚇死。”


    陳牧野佯裝虎著臉:“臭小子吃你的吧,餃子也堵不住你的嘴。”


    百裏胖胖在桌子下伸腳給林七夜:“七夜,我這個餃子(腳)也很香,要不你啃啃?”


    “滾!”林七夜想拿刀砍了他。


    眾人都笑起來。


    紅纓說:“我看隊長就是看到你們把他做的菜都吃光了,才這樣高興的。要知道菜剩不下,是每個身為廚師的人的執念啊。”


    “要是天天這樣熱熱鬧鬧多好,可惜明天你們就要返程了。”她伸手拍了拍祝燚和林七夜後背,“相聚總是短暫,等待卻是漫長的。”


    林七夜說:“再有幾個月訓練營就結束了,很快就會重逢的。”


    祝燚說:“到時候天天在一起鬧,就怕紅纓姐會煩了。”


    紅纓認真地說:“煩什麽,永遠不會煩。”


    年夜飯後,祝燚在事務所門口看夜景,耳邊的鞭炮聲不斷,空中是七彩的焰火閃耀不停。


    趙空城在一邊抽著煙,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真是奇怪,往年不這樣的,就覺得今年的除夕夜看什麽都感動,看不夠的感覺,就像是失而複得似的。”


    “大叔,你終於長大,都懂得品味人生了。”祝燚調侃說。心想老趙,你可是經曆生死的人啊,在那條原故事線,你可是英勇壯烈的守夜人了。


    不過不用謝,那個故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玩蛋去!小毛孩子跟老子談人生,你毛長齊了嗎。”趙空城笑罵道。


    陳牧野從屋裏走過來,點上煙吸了一口。


    “隊長,韓……”祝燚開口說。


    “韓少雲的事不必解釋了,你做得沒毛病。”陳牧野拍拍他的肩頭,抬頭看夜空璀璨焰火,“我很欣慰,你能堅持自己的想法。可能你是對的,韓少雲的未來應該交給齋戒所。這事兒翻過去了。”


    “謝謝隊長的理解。”祝燚說。


    “其實無所謂對錯,事情結果就是那樣。”吳湘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現在談對與錯都是過去式,沒啥意義,韓少雲可能已經在押往齋戒所的飛機上了。”


    他停了一下:“人做的每個選擇,都要付出代價啊。”


    韓少雲簽了魔鬼協議是事實,接受齋戒所的審判是守夜人的規則啊。


    至於說當時陳牧野揮刀刺向韓少雲,祝燚為什麽出手阻攔,個中原因他也說不太清,一種下意識動作。


    內心深處覺得他不該死,雖然和囈語簽訂契約是背叛行為,可韓少雲到底是為了救戰友才這樣做,在韓少雲的心底,可能就從未背叛過他的誓言吧。


    大年初二的傍晚,祝燚、林七夜和胖胖等人收拾好裝備,和136小隊揮手告別,坐上趙空城開的黑色箱車來到集結點與集訓營新兵會合。


    截止時間還沒到,所有新兵都已經全員到齊。可見幾個月的魔鬼集訓,已經把大家的紀律性給打磨出來了。


    最後清點人員無誤,洪教官大聲下令:“開拔,返迴集訓營。”


    六輛大巴依次開動,趁著夜色向津南山出發。經過幾天假期的新兵們心情不錯,在車上集體唱起了守夜人之歌。


    “……我必立於萬萬人之前……橫刀向淵……血染蒼穹——”


    歌聲雄壯嘹亮,響徹群山。


    這幾天的經曆可以用跌宕起伏險象環生來形容了,好在危機清除,有驚無險落地,新兵們全員歸隊。


    來犯的古神教會人員全軍覆沒。這可是重大勝利。


    對守夜人新兵士氣提升,可謂功莫大焉。


    在迴去的車上,祝燚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開啟光幕麵板,盤點與韓少雲大戰的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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