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寧止被魔族那群家夥教育了很多次,比如嘴炮,寧止前世就一直被那些家夥氣的不行卻又拿他們沒辦法。


    再比如,如何適當的跳出規則,合理的來點不講道理的手段。


    就像這個時候,對方耍無賴,那麽講道理就是沒有用的。


    世上所有的一些,一旦跳出規則以外,那就會變成誰拳頭大誰有理!


    見寧止如此目中無人,男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鄭嫣然的反應更大,她立刻一巴掌打在男子臉上,悲憤的說道,“他剛剛差點砍下我一隻手,你沒看到嗎?還不快點去給我出氣!”


    還想出氣?


    寧止,似笑非笑轉過身看著鄭嫣然和男子。


    男子深吸一口氣,站在上前兩步站在寧止的麵前。


    “在下徐遠,你剛剛差點砍下我夫人的手。”


    “恩,然後呢?”


    “接我一招,這件事就算完了。”男子淡淡的說道,隨後一股令寧止幾乎窒息的氣勢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


    先天!


    至少也是小先天中期!


    就像寧止上來問問緣由就要砍下鄭嫣然一隻手一樣,男子也沒去跟寧止講太多道理,隻要接下一招,一切都算過去。


    這要是接下一招,迴去隻怕要躺半個月。寧止麵色不變,心裏卻在想著對策。


    “這一招,我替他......”一個好聽的聲音從寧止身後響起,但是隻說到一半便被寧止打斷。


    “好,我就接先天一招又如何。”寧止笑了笑,答應了這個要求。同時在內心輕輕一歎,有些衝動了。


    李若水看著打斷她的話,選擇自己承擔的寧止,眼神輕輕閃了閃。


    陳子陽饒有興趣的看著寧止,“這個寧家寧止,跟我聽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洛陽城有幾個人是跟傳言一樣的。”霍天臨嗤笑一聲。


    “那倒也是。”陳子陽點點頭,隻是,這差的有些太多了。


    霍天臨沒去觀陳子陽想什麽,他看著擋在在李若水前麵的寧止,眼神熠熠生光,聲音不自覺有了幾分尊敬,“這才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宴會的中央,二人擺開陣勢。一場意氣之爭必不可免。


    關鍵時刻,一個威嚴卻不失和善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


    “諸位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何故在此地喧鬧?”男子如此說道。


    梁王劉武!


    眾賓客紛紛一拜,這是對一位王爺的禮儀。包括李若水和寧止對麵的徐遠。


    這就是梁王劉武?寧止看了對方一眼,雖然稍稍想了想,也做出一拜的動作。不論內心多麽厭惡對方,至少表麵功夫還是要的。


    “不必多禮。”劉武連忙扶起幾個大家族的子弟,禮賢下士的姿態。


    劉武在洛陽城名聲很好,素來有賢王之稱。這樣的形象確實很有效果,有不少寒門子弟向他效忠,甚至一些在自己家族並不得誌的大家族子弟也被他拉攏。


    值得一提的是他,他還特地多走兩步去扶李若水,卻沒用扶身邊的寧止。


    不得不說,寧止此時屬實是沒有太多存在感。不然就憑寧家的名號,就是天子在這裏也不會如此。


    於是寧止直接自己起來了。


    “謝王爺。”李若水輕聲說道,同時後退走到寧止身後。無論她是不是真的認同自己是寧家兒媳的身份,此刻她的是寧止的夫人,而寧止在為她出氣。


    這一點,李若水還是明白的。


    劉武神色不變,麵容威嚴卻又和善的問道,“此地發生的何事,為何如此大動幹戈?”


    這是他第二次問了。


    在他身邊一個寒門子弟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一陳敘開來,很客觀的講,沒有站在任何人的角度,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這使得劉武能夠第一時間了解全部過程。


    “兩位都是我大漢俊傑,何必如此大動肝火,不如就讓本王從中調和一二,二位握手言和如何?”劉武笑了笑,向著寧止和徐遠。


    “王爺不愧是王爺,心性仁慈啊,”圍觀者感慨的說道。然而一直坐在座位上遠觀吃瓜的陳子陽卻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麵對這樣的提議,徐遠看向鄭嫣然身邊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輕輕搖了搖頭。


    寧止則是笑了笑,內心對這位王爺又看淡了幾分。


    對方如果真想勸架,直接以王府不得動幹戈為由,禁止二人動手。那麽出去以後,寧家迴寧家,這就那麽過去了。劉武則既彰顯了王室的威嚴,也做成了這個勸架人。弱寧止和徐遠不傻,自會明白這一番苦心。


    為此心生敬佩亦說不定。


    然而他卻當著那啥又要牌坊。真當所有人都是白癡?


    這樣將選擇權交給寧止跟徐遠,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兩人要是願意止戈,就不會這樣劍拔弩張了。


    “不必了,王爺。”果然,未等寧止拒絕,徐遠就直接拒絕道,“寧少剛才之差一點就砍下我夫人的手,徐某雖然不才,但大丈夫生於天地,也當出這口氣!”


    隻是,他哪來的底氣?寧止眼裏劃過一抹疑惑。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幹涉。我大漢尚武,認同用武鬥的方式解決私人恩怨,隻是此事了了以後,日後不得再提!”劉武麵色肅然的說道。


    他正要退去,李若水突然說道,“王爺!既然是武鬥,先天對後天太不公平了吧。”


    梁王笑著點點頭,“李......所言甚是,先天對後天,確實不公。”


    說著,劉武一指向徐遠,而後徐遠渾身的氣勢頓時暴跌。竟然直接跌落下了先天境!


    隻是這番動作卻讓黑衣中年人喊叫一聲不好,遠處的陳子陽嘴角揚起一抹譏屑的笑容。寧止眼中也有了些許若有所思。


    看來,傳言非虛啊。寧止心裏想到。


    劉武後退幾步,舞台交給了寧止和徐遠。


    徐遠握了握拳,發現力量其實並不算完全跌下先天,而是半步先天。那麽憑借自己上過戰場的經曆已經先天的戰鬥經驗,哪怕隻是一招,也絕對不會讓寧止好過。


    他看了寧止一眼,眼中壓製著強烈的憤恨,仗著自己身後家族胡作非為的紈絝子弟!


    該付出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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