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嫣說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奸笑。


    “蓮心,你過來。”


    蓮心湊過去,聽完她的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可是那落雪是老爺身邊的人,奴婢......”


    看蓮心的樣子,花語嫣頓時瞪了她一眼。


    嗬斥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吃的穿的沒虧待過你這點小事,你要是做不好,我就告訴我娘把你打發給賣了......今日的事情,除了你我二人知道之外,不許告訴任何人。我若是從第三個人的口中得知此事,就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蓮心小心翼翼點了點頭,緊緊的攥著手上的帕子。


    到了墨家書院門前,馬車穩穩的停在了門口。


    花言言因為腳上有傷的原因,下馬車的時候,比往日穩重了一些。


    聞岫煜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裙擺處,很快便收迴了視線。


    花家的馬車一走在街上,那便是街上的焦點。尤其是花言言,一下馬車,周遭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花言言竟然不知道,她在這裏還有這種威懾力。


    不過說來也是,花家富可敵國。這朝中大半的銀子都是花家捐的。尤其是他們家的產業分布在各地,這麽多年來,無論是為官為商,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們花家人一分臉麵。


    “小姐,我們進去吧。”


    落雪比素心穩重一些。見慣了大世麵,走在花言言的旁邊扶著她。


    那街上的旁人喬治花言言如今,一身素淨的水色羅裙,頭上的簪子也隻是一個碧色水雲簪,再無更多的裝飾。


    玲瓏的曲線,呈現出一抹少女獨有的風姿。宛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


    而旁邊站著的花語嫣,也不遜色。姿色絕美,身姿窈窕,二人一個如人間富貴花,一個天上的嫡仙一般。


    花家兩位小姐如今同時出門,惹得眾人頻頻迴頭。


    墨家書院裏的管事,瞧見是花家的人來了。不急不緩的從屋中走了出來。


    上前先是朝花言言行了一禮,而後看向花語嫣,並未拿正眼看一眼聞岫煜。


    “敢問二位小姐,可是來才買文房四寶的?”


    花語嫣點頭,她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女。墨家素來是書香世家,對他們的人如此的區別對待,怕就是因為花言言平日裏的名聲不好的原因。


    “勞煩這位管事,先帶二位小姐進去。如今正是當街上,二位小姐如此站在這裏,怕是不好。”落雪麵色沉鬱,壓低了聲音提醒的。


    “二位小姐有所不知,墨家向來有一個規定,若是想要才買這裏的文房四寶必須要經過我們的考教。”


    “那就勞煩先生盡快了。”


    落雪撐著傘看著花言,言臉上帶著不悅之色。生怕她當街發起了脾氣。


    那管事點頭,把他們幾人迎了進去。


    幾人走進前廳,便有以為丫鬟模樣的人把試題拿了出來。


    三人試題不同,花言言接過,試題看了一眼。


    如今正是夏日,她的試題剛好是要寫這炎炎烈日。她不會像花語嫣和聞岫煜一般出口成章。


    可是這記憶力卻是極好的,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從上一個身體也帶了過來。


    她在上一個世界可以說是被逼迫著把唐詩三百首背了個遍。


    如今寫一首詩出來簡直是信手拈來。


    落雪站在旁邊,按照吩咐,先是看了一眼試題。想要趁著機會,悄悄的告訴小姐。


    隻見小姐不急不緩地執起筆,絲毫不帶停頓,直接下筆。


    洛雪驚呆了,連站在旁邊的素心都愣在了那裏。


    書言也看向了她們那邊,目光放在花言言的紙上。頓時一驚,又麵色僵硬的收迴了視線。


    蓮心原本是想找著機會把落雪叫出去。誰知看到了花言言直接開始下筆,頓時臉色比哭還難看。


    花語嫣原本看著手上的試題,是出門的時候娘早已給她看過的。


    信誓旦旦的開始落筆,卻看的花言言也如她一般,唇角帶著一抹恥笑。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墨家的地盤,還敢如此隨意。待會兒,輪到你出醜的時候就該哭了。


    花言言依著記憶,寫下了一首詩。


    隨後放下筆,又從頭讀了一遍,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落雪看著花言言做出來的這首詩,麵上帶著藏不住的讚賞。


    都說二小姐頑固不化,詩書不通。如今看來,傳言果真是不能相信的,二小姐哪有表麵上傳言的那一番不堪。


    這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就做出了一首詩。平日裏一隻苦讀詩書的大小姐,如今還未寫完一首。


    她又看向旁邊的聞岫煜,隻見她的紙上也做出了一首。


    二人同樣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花言言更為肆意一些。


    “先生,如何?”花言言看著眾人驚訝的模樣,笑了笑。


    隻見那先生的手微微的顫抖,麵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好!好詩!”


    “果真是一首好詩啊。”花言言隻聽到一聲如幽蘭般婉轉的聲音,再看過去,隻見來人步履輕巧,雙眼晶瑩剔透,膚若白雪,沁人心脾,好一個冰清玉潔的姿態。


    “小姐,這是尚書之女李妍熙。”


    她就是李妍熙!花言言心中一驚,她處處想要避著她,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給碰上了。


    李妍熙看著管事手裏麵拿著的詩,薄唇微啟:“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真是一首絕妙的詩!”李妍熙滿眼的讚賞,眉眼之間染上了笑意:“花小姐,可否把這首詩借給我來抄錄一下。”


    “李小姐說笑了,不過就是隨手一作,你若喜歡拿去便是。”花言言麵上帶著淡淡的疏離,看向剛才那位先生:“先生,我這首詩可是過關了?”


    “過關了!花小姐可願意和我們家主見上一麵?”


    聽聞墨家家主今年以來一直在尋一個關門弟子。隻是一直未曾找到合適的。


    花言言剛欲開口拒絕,又想起如今自己孤立無援,心中甚是焦灼。


    她方才無非是班門弄斧,抄襲了別人寫的一首詩罷了。


    隻是他們不知,也未曾讀過。若真是說起真才實學,旁邊站著的聞岫煜怕是要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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