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圍在一起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一個人緩步走了進來,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禹時成咬牙道:“五弟即使在不喜我,在父皇還未下葬之前就說這些話,未免太傷了他老人家的心了吧?”


    走位的大臣們也開始竊竊私語,“這五皇子也太過分了吧?怎麽能說太子殿下做戲呢?”


    “你看看哪一個不是在進來的時候就痛哭流涕的?自己父皇死了絲毫不見傷心的,這也太冷血了吧?”


    “何止冷血,自己不難受也就罷了,看見別人難受就說別人虛偽,我看呐,這五皇子就是在嫉妒太子。”


    太子內心升起一絲高興,楊作傷心道:“大家都別說了,五弟他還年少不經事,還望各位大人們海涵。”


    “哪裏哪裏,我們隻是看不慣罷了,既然您都這麽說了,我等也不好嘴碎。”


    “是啊是啊,這太子也不能包庇五皇子一輩子啊。”


    ......


    禹承澤不耐煩地扯了扯嘴角,“說夠了沒?”


    “殿下!老臣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與你計較,還望殿下慎言!”


    “糾正一下,稱唿錯了,拿去,念。”


    說罷從袖子中掏出一黃色物什,禹時成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聖旨。


    怎麽迴事?他手裏竟然有聖旨?!!難道父皇早就把皇位傳給他了?可他明明說沒有!!!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騙我?!


    不行!不能讓他們讀這個聖旨!禹時成在這一刻感到無比的恐慌。


    “等一下!”


    正準備接過的太監立刻停手,垂頭在一旁等候吩咐。


    “嗯?太子可有什麽問題?”


    一滴冷汗緩緩地在他的額頭上劃過,所有人都在奇怪的看著他。


    “這......父皇的後事還未安置好,現在說這些有點不合適吧?”


    禹承澤狐疑的看著他,“有什麽不合適的?父皇說他死後就可以直接讀出來了,讀吧。”


    禹時成已經阻止過一次,不方便一直阻撓,不然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如果......如果真的是將皇位傳給禹承澤的詔書,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直接發動宮變,在禹承澤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殺了他。


    他剛剛被禹承澤拿一手打的錯亂不已,突然才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萬全之策。


    其餘的大臣們都是人精,隻要拿捏好他們的命脈,這就還是他的天下,嗬,不管禹承澤怎麽跟自己鬥,注定死路一條。


    禹時成這下也不慌張了,找了個椅子坐在那,整理好衣裳看著禹承澤,就像在看一直螻蟻一般。


    球球發出疑惑:“這個禹時成怎麽迴事?怎麽就突然這麽淡定?”


    “看見這些一定的紅點沒?”楚河指了指地圖上在皇宮周圍的紅色記號,正在逐漸地向宮殿所在區域靠近。


    “這是?”


    “太子養的死士,他們顯然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可是我們的殺手鐧還沒用出來呢。”


    球球暗搓搓的看著光屏,這可真是太刺激了,一次身臨其境的參與宮鬥大戲,雖然它的作用幾乎沒有,但這並不妨礙它看戲的熱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賢惠功德,智勇雙謀,繼承大統師奶我禹國之幸事,在朕仙逝後二等輔佐太子等位,不的有誤;五皇子禹承澤殺敵報國,保衛疆土,今封護國大將軍,封號夜王,封地江南,邑萬戶,欽此。”


    周圍的人都跪下,高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起來的太子還有些恍惚,這......這是真的?父皇沒有打算廢掉我這個太子?而且找禹承澤密談也不是為了太子之事?


    刺客禹時成猛地看向早已沒了氣息許久的皇帝,他的眼淚有些不搜控製,前仆後繼的湧了出來。


    “嘖嘖嘖,這反轉大了,就是不知道這鱷魚的眼淚皇帝受不受得起。”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禹時成沒有注意到禹承澤正字觀察皇帝,如果他當時知道一定會阻止這個讓他陷入萬丈深淵的舉動!


    “奇怪,你們看父皇的脖子上是什麽?”


    被禹承澤的聲音吸引目光的人們都湊上前去,赫然看見那蒼白宛如蒼老的樹皮上的脖子上又銜恨的勒痕。


    “嚇——”


    “嘶——”


    周圍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發出驚唿,誰能想到,皇帝竟然死於他殺?


    本就穿裹嚴實的皇帝在不被扒開領口的情況下很難看到那個勒痕,況且本來就快要死了,時候又沒人敢去一直盯著皇上的屍體看,這也就是為什麽禹時成敢堂而皇之的殺了皇帝,還不怕會有人追究的原因。


    “這皇上竟然是他人所殺?!!”


    “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宗人府當即就派人前來調查,皇帝被殺那可是國家大事,關乎社稷安危的!


    一番取證檢查,安格詢問後,注重調查身邊的太監和最近見的人。


    “今天早上你都在幹嘛?”


    “老奴一直守在宮外麵呢。”


    “那是我還在來的路上,路上的行人都可以幫我作證。”


    “對對對,我是跟他一起來的,當時街上的人都有看見。”


    這下宗人府陷入了迷局,根據判斷,皇帝死亡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拿在這個時間段內的人都查遍了,誰都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


    至於禹時成,當然沒有人懷疑他了,他是太子,皇帝死後皇位還是他的,早死晚死對她並沒有實質性的變化,所以太子直接排除在外。


    “我說,這指甲縫裏是什麽?”


    宗人府的人湊進去一看,“謔,這是血跡!”


    “那就好辦了。”禹承澤站起身來笑眯眯的,活像隻偷了腥的小狐狸,“這血跡說明在父皇被掐著脖子時,有過拒了的掙紮,甚至不小心將那殺人兇手的手或者其他部位給給抓傷了,而兇手明顯在宮殿裏。”


    “那要如何才能抓到兇手?”有些個心急的大臣問出口。


    “很簡單,隻是要委屈各位大人們都脫下衣物檢查一番了。”


    “而且這個時候傷口一定還未愈合,想找到簡直輕而易舉。”


    在一旁的禹時成心下大驚,他太過於得意忘形了,這禹承澤可不是什麽好打發的家夥,忍不住將受傷的手背往後藏了藏。


    “大人們,請吧。”


    “這樣不好吧?店裏的大人少說都是三品以上,你讓別人搜他們的身,這以後還怎麽見人?!”


    “那是各位大人們的清譽重要還是一國之君重要?我想大人們這般明事理定不會鬧的難看吧?”


    “哎,那是不就搜個身嗎?不礙事不礙事。”


    “對對對,如今真兇沒有找到我們誰也脫不了幹係,大丈夫應不拘小節。”


    本來還有異議的人此刻統統閉上了嘴,看一下又不會死,但是按上弑君的罪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他們又不是傻!


    殿裏的人排著隊,一個接一個接受宗人府的檢查,最後輪到禹時成了。


    他向前走了兩步,釋放出氣勢,“怎麽?連我也要搜嗎?”


    “其他大人們都配合了,如今到皇兄這裏不搜恐怕會引人非議。”


    “我看誰敢?”


    將上前來的仆人掀飛在地,一把抓住禹承澤襲擊來的雙手。


    卻冷不防禹承澤手勁突變,話守為攻,一把下將禹時成反壓了下去,掰開的手,多然看到手背上鮮紅的血痕。


    “這?!!!”


    “嘶——”


    “是太子?!!!”


    周圍踏出難以置信的聲音,一時之間,懷疑對準了禹時成。


    他講掙紮的禹時成放開,問道:“太子解釋一下吧?”


    “嗬?解釋?”是導入件,太子也看裝不下去了,也就懶的跟他們扯皮。


    “是我殺的又怎樣?皇位最終還都是我的,你能奈我何”禹時成直接攤牌,這時他部署的人員也已經趕到將宮殿包圍了起來。


    “你!你混賬!”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氣得吹胡子瞪眼。


    “滾開,老東西。”禹時成一腳踹開那老人,還是禹承澤及時扶住了她才沒讓人摔倒。


    禹時成坐在屬下搬來的椅子上,睥睨眾生的模樣。


    “不管你們心裏怎麽想的,隻要知道一點,那就是皇位是我的,不然......你們家中的妻兒老小相比一定很痛苦。”


    “你無恥!弑父弑君,你這是大逆不道!”


    “嗯?”禹時成一個眼神,他的屬下就身形鬼魅的接近那人,出刀,人們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見血濺一地的場景。


    “砰!”那人的身影飛起,撞在柱子上,口吐鮮血。


    “禹承澤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我的人已經將這個宮殿包圍,你能救下多少人?這座皇宮的人早已經被我收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撲通!”會審視奪度的人直接跪在地上,直唿陛下萬歲,表明自己的立場。


    海域的麵色蒼白,如臨大敵。


    隻有禹承澤還是像往常般波瀾不驚。


    “是嗎?那你現在再叫叫看你的人?”


    禹承澤也不閑坐著,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起茶來。還是皇宮的東西好啊,楚哥哥很喜歡喝茶待會多帶點迴去。


    對比禹承澤這邊如此淡定,禹時成就大為火光,“嗬!這是你找死的!”


    “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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