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到這裏,比賽結果一目了然,在禹承澤能夠齊發五箭並且全部正中紅心的的時候,禹時成就知道,他輸了,輸的極為慘烈。少年人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即便是逐漸成熟的禹時成也餓布麵有些動怒,這是耍他玩的吧?!偏偏他還像是傻子一樣,自以為他布局精密,但是這是建立在禹承澤不會騎射的基礎上!


    這下可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酸爽他可真是永生難忘!而五弟頻頻的轉變,以及自己在他這裏吃的虧也讓自己長了個心眼,直覺告訴他沒這麽簡單!身處皇宮的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單單要靠權勢,反而第一反應的直覺才是在這個深宮活下去的資本。


    果不其然,皇帝因為禹承澤出色的表現不僅龍心大悅,當即就將寶馬賞賜予他。當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同樣給了二皇子一些賞賜,算是作為安慰。


    “噗哈哈哈......大佬你沒看見那禹時成最後的表情。”球球變了一個臉色模仿禹時成的語氣說道,“是。謝父皇。”還像模像樣的低下頭。但是因為那雙大小不一的滑稽大眼,怎麽看怎麽搞笑。


    “畢竟本來要領一等獎的,最後卻隻有一個謝謝參與獎任誰都不會高興。”


    楚河隻顧著跟自己球球逗樂,忘了一個正等待他的小奶狗。


    小奶狗遲遲沒有等來誇獎,有些傷心,“楚哥哥我做的哪裏不好嗎?為什麽不理我?”那可憐兮兮的小表情,愣是讓人覺得那個楚哥哥是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同時又想把小奶狗抱進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楚河也意識到自己的養娃重任,立刻撒開手中的球球,轉而輕聲鼓勵道,“嗯。我家小孩兒很厲害。”


    明明是輕飄飄的兩句話,甚至有些敷衍,但是禹承澤不知道怎麽的,聽到楚哥哥口中說出“我家的”之後就耳鳴失聰一般,一路上腦子循環播放一樣都是“我家的”、“我家的”


    “小孩兒你是不是不舒服?一路上不說話臉還這麽紅,難道是發燒了?”楚河看到對方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關心道。


    禹承澤立刻從愣神中清醒過來,搓了搓臉,“沒事!是凍得了......”


    這下讓楚河更加重視了,小孩兒的身體不行,要加強鍛煉了!卻絲毫沒意識到,人類的身體本就有這樣的禦寒機製,跟妖精的並不同。於是,禹承澤成功接受了,來自''社會的磨煉''。


    禹承澤獲得皇帝讚賞的消息不脛而走,皇宮裏的人基本個個都是人,自會討好他。但是,總有那麽幾個不想看到他的崛起,暗戳戳的想要將人搞死。


    “殿下,皇上有事找您。”一位麵生的太監低頭傳話。


    “楚哥哥,楚哥哥?”叫了幾聲沒人應之後禹承澤隻好作罷,看來楚哥哥不在,哎,隻能自己去了。


    “你現在外等著,本殿下換身衣服就來。”


    那太應聲退下。


    禹承澤走到床邊,拿起枕頭下的長鞭,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間。這是楚哥哥給他的鞭子,說是在他不在的時候給他防身用。


    “走吧。”


    禹承澤跟隨著太監彎彎繞繞,地方越走越偏,“父皇怎麽約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太監小心的迴話,“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推開殿門,吱呀的一聲,禹承澤率先踏入內殿,“出來吧,既然都到這麽騙的地方何必躲躲藏藏?”


    領路的太監快速的關上門,“啪嗒”,落鎖的聲音。


    在黑暗中的禹承澤更加警惕,慢慢的一絲絲暗香飄了過來,前撲後擁的直鑽他的鼻孔,禹承澤下意識的一刻誤傷口鼻,但還是有不少吸了進去。


    “咯咯咯~”清亮的聲音中染著一絲誘惑,一個身穿級薄紗衣的男人走來,淺細的腳婉上係著紅線鈴鐺,每一步都伴隨著悅耳的鈴聲。


    禹城則直皺眉,想要離開,但是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身下猛地竄起一團火。待看清那人的臉後,他呆愣在原地,“楚......楚哥哥?!”


    “楚哥哥?對呀,我是你楚哥哥哦~”那沒人伸出手指,從眉眼劃到嘴唇,露出癡迷的神色,輕輕唿了口氣,醉眼朦朧的看著他。


    兒禹承澤本來滿心歡喜的接住他,但是在靠近的瞬間,周圍的空氣就變成作嘔的胭脂氣。


    這不是楚哥哥!


    大力的將那美人推開,詢問道,“你是誰?!”


    那美人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我是你的楚哥哥呀,怎麽就不認識我了?”美人落淚嬌憐無比。


    “滾!不許你叫他!!”禹承澤額頭青筋暴起,他的身體像一團火一樣在燃燒。


    “嗤~”那美人一看也不再偽裝,“是有怎樣不是有怎樣?現在不好受吧?”他欣賞的看了一會禹承澤強忍難耐的表情,“你已經中了藥,跟我快活一場還可以死後做個風流鬼,而且橫豎你都是個死,為什麽不死的快樂一點呢?”


    禹承澤拿出鞭子,在空中猛揮一鞭,“啪!”空氣撕裂聲成功讓那美人停止靠前。


    他對著自己來了一鞭子發現並沒有多大用處,冷汗從額頭冒出。


    那美人嘴上還不停的勸說,“你那楚哥哥床上功夫很好吧?不然也不會讓你這麽念念不忘。嘖,大人肯定喜歡。”


    聽到這話,壓抑著的火氣再也控製不住,這個奴才!他怎麽敢侮辱他的楚哥哥?!!


    “啪!”“啊!!”男人尖細的慘叫聲響起,一條血痕爆裂在那美人的身上,“我我要殺了你!!”


    “啪!”又是一聲,常年服侍人的男人怎麽會是禹承澤的對手。


    不過瞬息,原本美麗的人兒已經渾身浴血,奄奄一息了。也多虧了那個豬默認自信他的藥強橫無比,也沒有人在這裏守著。


    楚河剛和球球從空間裏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怎麽迴事?”才一會兒不見就怎麽開始殺人了?


    熟悉的嗓音傳來,禹承澤險些拿不穩手中的鞭子。


    楚河並沒有多問什麽,隻是吩咐道,“留他一口氣。”


    這讓禹承澤有點生氣,為什麽不讓他殺了這人?!如若他殺了人,像楚哥哥這樣善良的會怎樣看他?


    他勾唇一笑,又是狠狠地一鞭,直接將那人打死。


    楚河語氣有些不善,“你這是幹嘛?”


    早已和楚河相處多時的他自然聽出了楚河不高興的語氣,他微笑著看向空中,臉上還有身上帶著點點血跡,執拗的想要找到那個人一般,"楚哥哥,你是對我失望了嗎?準備什麽時候離開了嗎?"


    這下可把楚河的暴脾氣給弄上來了,這小孩兒怎麽這麽不聽話了?這是進入叛逆期了嗎?!


    楚河不說話,他也閉上了嘴,冷漠的轉身迴去。


    夜晚,禹承澤像往常一樣進入夢境,卻發現楚河並不在,一瞬間心髒開始瘋狂的跳動,“楚哥哥?楚哥哥你出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嗯?怎麽了?”聲音從樹上傳來。


    禹承澤抬頭看到對方正半臥在粗壯的樹幹上,當即鬆了一口氣,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楚哥哥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殺人了。”手指不安的搓在一起,衣角都快要被他磨破了。


    楚哥哥他會不會原諒我?還是以後再也不理我,就像下午那樣?他眼神暗了暗,不行!楚哥哥不能這樣離開我!!


    楚河輕輕一躍,落至地麵,“你沒錯,隻是不應該自己動手。”


    禹承澤詫異的抬起頭,楚哥哥說他沒錯?!原本空虛的內心瞬間被填滿,原來,真的有人會毫無保留的站在他的身後!


    楚河揉揉額角,小孩兒真不好養,“你完全不用自己動手,交給手下的奴才,他們會讓那些得罪你的人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況且你自己動手太掉身價了。”


    這是楚河第一次對他說那麽多的話,小孩兒也不嫌他囉嗦,眼睛中盛滿細碎的光,側耳傾聽著。兩人就冰釋前嫌,一如往常一般。


    一覺起來,禹承澤的心情頗好,可是看到窗台那朵百合時,眼底閃過一絲瘋狂。楚哥哥總是在他的夢裏出現,讓他很是心神不安。總是害怕哪一天自己惹他不高興,他就離開不再迴來了。如果......如果楚哥哥有實體的話會怎麽樣?是不是就不會輕易離開了?


    他記得剛開始楚哥哥出現的時候是在他被人欺負的那天,禹承澤細細的分析那天的細節......


    對了!是自己的血!!當時他受傷留的血滴落在花瓣上,快要昏迷時,他還隱隱約約看到花朵發出一陣柔和的光!


    所以說他的血可能對楚哥哥化形有幫助,想到這裏他就迫不及待的做實驗。


    走到花盆旁,早已是寒冬臘月,百合花卻開的依舊美麗動人。


    拿出小刀,現在手指上劃出一個口子,血液匯集成血珠地火在百合花瓣上,純潔的花瓣染上血,顯得詭異又靡麗。


    很快,血珠就被花瓣吸收了個幹淨,“原來如此!”禹承澤興奮不已,毫不猶豫的拿到畫上自己的胳膊,將傷口對準百合花瓣。


    新鮮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從傷口中湧出,澆灌在花盆裏。


    刹那間,柔和的白光照耀著整個屋子,禹承澤強忍著白光沒有捂住眼睛。


    “嗯?我怎麽化形了?”還在睡懶覺的的楚河被迫起床,發現這是小孩兒的屋子。


    “怎麽受傷了?!”楚河一眼就看到了那猙獰的傷口,他另一隻手還拿著作案工具。


    “沒事的楚哥哥,一會兒就好了。”


    楚河用法術將傷口愈合後並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咳,對不起楚哥哥,我隻是太想見到你了。”輕輕拽起他的袖子,左右搖晃了幾下。


    這下楚河完全生不起氣來了,但還是懲罰性的彈了彈他的頭,“以後不許這樣了!”


    “嗯,好。”禹承澤乖乖的點頭,認真的牽起楚河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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