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商曉珊在看見那個女人的眼睛之後,心突然就變化了一百八十度,她覺得自己可以信任她。


    “好,上車。”


    商曉珊打開車門和神秘女子一同鑽了進去。


    “姐姐,你有什麽好辦法對付宋盈年嗎?”


    商曉珊迫不及待地詢問,她目光切切地看著副駕駛座上的神秘女子,滿臉期待。


    “…”


    神秘女子從包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卡,以夾煙的姿勢送到商曉珊麵前。


    “明天下午你帶徐家人去這個地址。”


    女子話語簡單,聽不出任何情緒。


    商曉珊將折紙展開,看了一眼上麵的地址,眉眼之間盡是不解。


    “這是什麽意思。”


    “你別管,你隻管想辦法帶徐家人去,最好越多人越好。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神秘女子留下這番話便戴上墨鏡推開車門離去。


    她走後商曉珊盯著那張紙愣愣失神許久,過了一會,她便趕緊拿出手機給徐憶菡打了一個電話。


    這事還得經那個無腦小姐的手,商曉珊可不想敗壞自己在徐家的人緣,反正這事不管成不成,她都不能去趟這趟渾水。


    —


    時間很快到了蔣湛生日那天,宋盈年駕車來到西四胡同門口,她將車熄火,但並沒有馬上下車。


    宋盈年握著方向盤,思緒紛繁,心亂如麻,一方麵她又想到到底徐憶菡那件事是不是蔣湛所為,另一方麵她又很排斥和他單獨相處,這種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絞縊著她。


    宋盈年現在被蔣湛逼的走投無路,今天來之前她本來都鼓起勇氣想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母親,可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出口,她母親倒先鞭策了她一堆,那些話大體的意思就是讓她必須穩住和徐騁的婚姻,不能出岔子,否則會叫外人看笑話。


    正因自己母親太過愛惜這種虛榮的羽翼,讓本欲將真相說出口的宋盈年硬生生地將話吞了迴去。


    在車上坐了很久,直到有人敲窗戶宋盈年才迴神,她側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邊站著的蔣湛。


    “下車”。


    雖然隔著玻璃,但宋盈年仍舊能夠聽清楚來自那個男人低迷沙啞的聲音。


    宋盈年默默打開車門,蔣湛往後退一步,她動作機械地下了車,心跳的很快。


    “那個蔣湛,我們可不可以就在這裏談?”


    “不可以。”


    蔣湛拒絕的無比幹脆,他牽起宋盈年的手直接往胡同裏走。


    “蔣湛你放開我。”


    宋盈年被蔣湛扯著往前走,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一絲縫隙都沒有。


    “…”


    蔣湛沒說話,但手也沒鬆,就這樣宋盈年被蔣湛強行帶到他家。


    兩人正準備進門的時候忽然碰見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前幾天勾引蔣湛的小騷婦,此時,她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宋盈年。


    “呦,小阿弟,這誰呀?女朋友啊?”


    女人開口詢問,然後蔣湛壓根就不鳥她,牽著宋盈年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女人看了一眼,罵罵咧咧吐了一句髒話。


    “小雜種算老幾!”


    宋盈年被蔣湛帶進屋,一進門她就看見一張簡陋的小方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菜肴,都是宋盈年愛吃的。


    這些都是蔣湛做的,他廚藝不錯,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經常給她做飯。


    “坐吧,今天我生日陪我喝一杯。”


    蔣湛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瓶酒,這是早上周坤特意送過來的。


    “蔣湛,我…”


    宋盈年很緊張,現在她和蔣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她還是有老公的人,怎麽可能放的開。


    “別磨嘰,坐下,如果你不坐,那我們就做,你躺著也行。”


    蔣湛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又拿了一瓶橘子汽水放到宋盈年麵前,“來。”


    宋盈年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


    “蔣湛,徐憶菡那事是你做的嗎?她的照片是你的拍的?”


    宋盈年直接進入主題,她想著的是問完趕緊走人。


    蔣湛不語,他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全數吞進肚子裏,一雙如獵鷹般的眸子緊緊攫取宋盈年的目光。


    “年年,你覺得自己嫁給那個男人真的幸福嗎?如果他是一個好男人,有能力保護好你,為什麽會發生那天的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何曾讓你受過這種委屈?”


    徐憶菡為什麽會搞宋盈年路子,這事在蔣湛看來歸根結底就是徐騁沒做好,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叫什麽男人!


    宋盈年一聽蔣湛這話就來氣,“你沒有讓我受委屈?蔣湛,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你讓我親眼目睹你和其他女人糾纏在一起做那種惡心的事,你覺得這不是讓我受委屈?”


    宋盈年之所以對蔣湛失望就是因為這件事,她是一個感情潔癖的人,她沒有辦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出軌,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


    提到這事蔣湛心裏也福的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舊事重提,他現在竟然有種腦子充血的感覺,而且渾身上下都莫名地燥熱。


    為了緩解這個不適,蔣湛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試圖以酒精去強壓身體裏的那種躁動。


    蔣湛抹抹唇,將酒漬擦去,“年年,那件事我現在向你解釋,當年我是被人下了藥,我壓根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沒有主動背叛你。”


    蔣湛想解釋這件事好久了,可無奈總是沒有機會。


    “年年,我這麽愛你,我怎麽可能會去找別的女人?”


    蔣湛長臂一伸牢牢握住宋盈年的手,他感覺自己現在渾身上下好像被一團火球包圍,是天太熱的緣故嗎?


    宋盈年冷冷地看了蔣湛一眼,隨即無情地把手抽迴,“你不用向我解釋,不管你有天大的原因在我們還有關係期間你碰了其他女人這就是不行,我有潔癖,我接受不了。還有,蔣湛,你後來不聲不響地去殺人,去幹違法的事就證明你也不是我宋盈年想要的男人。”


    提到殺人的事蔣湛眼裏忽然暗淡了下來,他看著宋盈年,苦笑道:“如果我說那事我也有原因你會不會信我?”


    原因?宋盈年攢眉略帶嘲諷地說了一句,“你總是有原因,蔣湛,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向你道謝,謝謝你幫了我,這事我欠你一份情,以後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的地方我會幫助你,第二就是我希望你能辭職,遠離我,遠離徐騁,遠離我們的生活。”


    宋盈年話音剛落,蔣湛就譏笑了起來,“年年,你說這話會不會太過矛盾了?你一邊說欠我人情,一邊又要我滾蛋,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方式?”


    宋盈年:“…”


    “我…我是欠你人情,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彌補你。”


    “老子不要,你就告訴你一句話,除了你,我什麽都不要。”


    “可是我已經有了家庭,蔣湛,你怎麽就這麽偏執呢?”


    宋盈年氣得直咬牙,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當初她就不應該和這樣的偏執的瘋子在一起。


    蔣湛不以為意:“是,我就是這樣死心眼,宋盈年我說了,你結婚在老子眼裏那都不叫事,我不會介懷,過去三年是我的錯,沒有陪在你身邊,讓別人有機可乘,但現在我迴來,在法律允許的情況下,不論怎樣厚顏無恥我都是要把你找迴來的。”


    蔣湛眼裏的堅定讓宋盈年的心跟著一點一點下墜,她感覺自己好像跌落進了萬丈深淵。


    “年年,如果徐騁真的好,適合你,今天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你明白嗎?在他眼裏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你。我跟在你們身邊也有些日子了,他陪在你身邊的時間有多少?別說什麽拚事業,那都是扯蛋,要你你跟了我,事業女人我都要,絕不會不會冷落你。”


    蔣湛語氣軟了下來,他迷離地看著宋盈年就覺得越看她越熱,丹田之處有股洪荒之力唿之欲出,身上的汗越來越多,他雙手抓著t恤的下擺直接往上撩。


    “蔣湛,你脫衣服幹嘛?”


    宋盈年瞠目結舌,對蔣湛的舉動一頭霧水。


    “熱。”


    蔣湛覺得口幹舌燥,他索性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對口吹了。


    宋盈年仔細端量著蔣湛,隻見他俊逸的臉龐通紅,好似那火紅的薩日一般,光潔的額頭上布滿汗珠,胸口蛟龍在這一刻竟然也變得有些曖昧,零星的汗珠不均勻地分布在他的麟片上,周圍的空氣也跟著開始升溫…


    一切都很不對勁。


    宋盈年預感不對,她提著包起身匆匆說了一句便朝大門方向走去。


    蔣湛的住處是老式住宅,門鎖已經很老舊了,用慣密碼鎖的宋盈年半天都打不開門。


    她用力擰動門鎖,然而任憑她如何使勁都無法打開。


    “蔣湛,開門。”


    蔣湛感覺自己頭昏眼花,他扶著桌簷慢慢起身朝宋盈年走去。


    當他來到她身邊的時候,整個人忽然漲的難受,這種感覺他很熟悉,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根本就控製不住。


    蔣湛伸手去幫宋盈年擰門鎖,他站在她身後,當兩人肌膚觸碰的那一刹那,火花瞬間被點燃…


    蔣湛雙手握住宋盈年的肩膀將她貼在門板上麵向自己,然後頭壓低唇就這麽湊了上去。


    “…”


    兩唇相貼的瞬間,宋盈年驚恐地睜大眼,她在蔣湛身上聞到了情欲的味道,也很清楚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蔣湛,你放開我,你不能對我這樣。”


    宋盈年用力推搡著蔣湛,可他們之間力量懸殊,想要掙脫無疑就是以卵擊石。


    蔣湛把宋盈年抱上床,翻身一壓,就在那一張破舊的涼席上,他用自己炙熱澎湃的愛將她淹沒…


    —


    “西四胡同365號。”


    “對,就是這裏,今天我就要你們看看宋盈年的真麵目。”


    大院門外,徐憶菡看著門頭上老舊的紅色門牌興奮地喊出了聲。


    “小菡,你這是做什麽,把我們都叫來。”


    徐國良臉色不是很好,他真的搞不懂自己女兒現在是在幹什麽,今天來的不僅是徐家人,還有宋盈年的父母。


    “爸,你就等著吧,等著看你的好兒媳婦是怎麽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一個小時前,徐憶菡收到商曉珊的信息,說宋盈年出軌,起初她並沒有相信,但當看到宋盈年和一個男人在胡同口牽手的畫麵她就深信不疑了。


    於是,她就把自己家人還有宋盈年的家人都叫來了。


    徐憶菡話音剛落,就有一束不友善的光投在了她的身上,然而無腦的她並沒有在意。


    “走,就在這裏麵。”


    徐憶菡沒有墨跡,她領著他們走進大院,一進院裏,看到四麵有很多房間,她犯難了,到底那對狗男女躲在哪呢?


    就在這時,一間房間的門突然被拉來,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走了出來。


    “吵死了,你們是誰啊?”


    女人不滿地嘟囔。


    徐憶菡見她立刻上前問道:“有沒有看見一男一女走進來。”


    一男一女?


    女人思索了一會,便答:“我們這一男一女多著呢,你找哪個。”


    徐憶菡掏出手機,送到女人麵前,“這個。”


    女人看了一眼,立刻認出是蔣湛和剛才那個漂亮的女人,頓時她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抹幸災樂禍的壞水在她肚子裏攪動了起來。


    “行,我知道了,跟我走吧。”


    女人扭著臀帶著徐憶菡一行人來到蔣湛房門前,她頭一偏,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說道:“喏,就這。”


    “看,我就說吧,宋盈年她就是出軌了!”


    女人的帶路給了徐憶菡莫大的信心,她心裏更加坐實了這件事。


    “哥,你看好了,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自己娶的是什麽貨色。”


    徐憶菡看了徐騁一眼,然後抬手“砰砰砰”地用力砸門。


    屋內宋盈年衣衫不整臉上還掛著淚痕,她坐在牆角雙腿彎曲緊緊地把自己抱成一團,蔣湛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砰砰…”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的宋盈年瑟縮一顫,她抬起頭驚恐的目光看向門外。


    “宋盈年,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這聲音?這聲音宋盈年致死都忘不了它的主人是誰。


    是徐憶菡,她怎麽找來這裏了?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宋盈年方寸盡失,整個人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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