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湛像模像樣地給宋盈年鞠躬問好,可嘴上這麽說,眼神卻一點不老實,宋盈年太清楚蔣湛那帶有侵略性的目光了。


    “…”


    宋盈年應不出聲,她現在真是恨死蔣湛了,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還會和這個無賴有牽扯呢?


    “年年?”


    見宋盈年不說話,徐騁有些疑惑。


    “我沒事。”


    宋盈年挽了挽耳旁的碎發,她把手伸進徐騁的臂彎裏岔開話題說道:“老公,我們進去吧,別讓媽久等了。”


    “好。”


    徐騁沒說什麽,迴頭對蔣湛迴以一個禮貌的微笑,便與宋盈年朝自家別墅走去了。


    徐騁家是名門望族,徐母又是個愛張揚的人,五十歲的生日宴辦的那叫一個氣派非凡。


    今天,徐家別墅門庭若市,賓客們攘來熙往、人聲鼎沸,而且來的還不是普通人,都是盛京有頭有臉的人物,門口的豪車都可以湊成一場小型的車展了。


    蔣湛靠在車旁抽煙,他的目光時不時地往別墅裏宋盈年身上瞧看,此時她正笑魘如花地和徐騁手牽手,一起向來賓敬酒。


    徐家長媳。


    蔣湛腦海裏突然蹦出這兩個字,他唇角提了提,比起當一個癟三的女朋友,到底還是這種身份顯得有見麵。


    蔣湛把煙頭扔在地上,抬起鞋尖在上麵用力地撚了撚,然後鑽進了車裏。


    _


    徐母的生日宴一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宋盈年挽著徐騁,兩人提著各種奢侈品的精美禮品袋有說有笑地從別墅裏走出來。


    “開心嗎?年年。”


    “當然啦開心啦?老公,我覺得遇見你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這一路走來不僅你一直嗬護我,連你的家人都對我關懷備至,我真的很感動。”


    宋盈年其實真正開心的,並不是她今天收到多少禮物,她的家境也不差,父親經營著一家跨國公司,福布斯富豪榜那也是榜上有名。


    所以,她並不是那種向往物質的拜金女。


    至於徐騁,那就是屬於有權也有錢的那種,父親是盛京有頭有臉的人物,宋徐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的聯姻。


    徐騁笑而不語,他愛憐地吻了吻宋盈年的臉頰,這副甜膩幸福的模樣不偏不倚地落進了蔣湛的眼裏。


    “老板。”


    蔣湛上前,主動從徐騁手裏接過那些貴客送給宋盈年的禮物,然後放進後備箱。


    宋盈年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悅的氣氛之中,這讓她一度忘記了蔣湛的存在,直到晚上出來再次看到他時,那種喜悅突然之間被一掃而空。


    宋盈年看著蔣湛的背影,她心裏升起一抹涼意,她突然好害怕,自己已得的幸福就這樣,因為這個男人,要從指縫間溜走。


    “年年?年年?”


    正在宋盈年發呆之際,徐騁上來握住她的手,關心地問道:“怎麽了?是哪不舒服嗎?冷嗎?”


    徐騁說著便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宋盈年身上。


    “不…不用。”


    宋盈年搖頭,她清斂的眸光微微流轉,正巧對上蔣湛向她投來的視線,這一對視,嚇的她心一顫抖,立刻背過身子。


    “老公,我們迴家吧。”


    宋盈年緊緊地抓著徐騁的西裝袖子,如果不是現在夜色深濃,她慌張的神色一定會被暴露。


    “好。”


    徐騁點點頭,對著蔣湛說了一句,“阿湛,送我們迴去吧。”


    “…”


    宋盈年本想出口阻止,可又怕自己的行為會引起徐騁的懷疑,於是她隻能作罷。


    迴去的路上,宋盈年一直在裝睡,她試圖以這種方式躲避蔣湛。


    自那日蔣湛忽然出現,宋盈年就變得恍恍惚惚,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她想去找蔣湛說清楚,但又害怕。


    宋盈年以為蔣湛會來找她,然而,他並沒有,他安靜的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


    夜色撩人,衣香鬢影,在盛京這座城,唯一不缺的就是雕梁畫棟的高樓與精雕細琢的美女。


    海晏之夜,盛京最大的夜總會。


    蔣湛今晚和自己幾個朋友在這裏享樂,此時他置於人群之中,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眸光深邃地望著正在台上唱歌的女歌手。


    “小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忽然,蔣湛的視線被兩座巨峰擋住,他百無興趣,甚至勾出一絲嘲笑。


    蔣湛慵懶地抬了抬眼皮,薄唇輕吐出一個字:“滾。”


    妹子被蔣湛的冷漠潑了一盆冷水,她懊惱地瞪了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就在所有人對蔣湛這種行為無法理解時,倏地,他坐直身子,從桌上拿了一瓶百威喝了一口,對著旁邊的另一名男子問了一句,“騾子,你說怎麽把一個女人搞到手。”


    騾子一聽打趣道:“哥,這事你別問我,你比我在行啊?這世上哪有你搞不定的女人。還有,你的本事可比我的大。”


    “滾一邊去。”蔣湛從桌上的煙盒裏抽了一根香煙出來叼在嘴裏。


    騾子猥瑣一笑,湊近蔣湛,然後將點燃的火機送到他麵前,討好獻媚地替他把煙點燃。


    “湛哥,是不是還在想小嫂子?”


    騾子口中的小嫂子就是宋盈年,以前她和蔣湛有關係的時候,經常被這麽喊。


    “屁話!”


    嫋嫋白煙隨著蔣湛的話一起從他薄唇中溢了出來。


    “額,那就去搞啊,強上啊,這事湛哥你也不是沒做過,想當初…”


    話剛說一半,騾子就意識到自己捅了窟窿,他連忙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哥,弟弟錯了,我嘴賤。”


    “…”


    蔣湛瞥了騾子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騾子慌張的不行了,又沒話找話地說道:“哥,小嫂子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在你還在裏麵那會,她就和那個徐家大公子結婚了。”


    結婚?


    蔣湛壓根沒放心上,他清冷的眸子睥睨騾子,言語之間盡是不屑,“老子一天沒死,她就我的女人。”


    蔣湛今晚喝的有點多,主要也是被宋盈年和徐騁恩愛的畫麵刺激到了。


    “是,是。”


    騾子嚇的不敢多說。


    那天晚上蔣湛苦思冥想了一整夜,到底有什麽辦法才能重新得到宋盈年呢?然而,就在他毫無頭緒的時候,獵物卻自動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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