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姐蘅姐,又看到你了,嘿嘿。”


    溫蘅出了院子,就看見了趙祺瑞滿是笑意的臉。


    他換了一身玄色的蹙金錦袍。


    錦袍袖口跟衣擺處,都鑲了金邊。


    光是這件錦袍,也要幾百兩銀子了,不得不說,伯府就是有錢啊。


    “蘅姐,轎子停在外麵了,先隨我去伯府吧。”


    趙祺瑞挺直了身板,在前麵帶路。


    溫蘅點點頭,一邊摸著陸霆宴,一邊往外走。


    陸霆宴抬起頭,看了她好幾眼,溫蘅思索著事情,故而也沒看到陸霆宴的表情。


    “蘅姐,你是不知道,我今日來侯府,無比的順暢,看樣子侯府真是缺錢缺的厲害,才會如此客套。”


    趙祺瑞大大咧咧的說著。


    聽聞溫斯遠從錢家借了六萬金後,去大理寺繳納罰金了。


    溫昕大小姐出身,一定不肯在大牢中吃苦,所以,侯府還需要借錢,將她給贖出來。


    他讓小廝去大理寺附近盯梢,小廝說溫錦年從大牢中出來時,一臉的失魂落魄,故而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所以,他來侯府才會來的這般自信。


    侯府亂成一團,也沒閑心阻攔他找溫蘅。


    “婉姨讓你來找我,可是為了安國公府的事?”


    溫蘅語氣篤定,趙祺瑞一拍大腿,豎起一根大拇指:


    “蘅姐,你又說對了,我母親正是這個意思,不過她還有其他的目的,安國公府你知道吧,就是那個三公之首的國公府。”


    “府上的小公子蕭城病重,我母親想讓蘅姐你去國公府走一趟,若是能得國公府一個人情,那將來不管是對蘅姐你,還是對九王爺,都有很大的好處。”


    趙祺瑞意有所指。


    他的意思是,溫衡日後是九王妃,陸霆宴雖然是皇後嫡子,但大夏朝自古都是立賢為主,所以朝中皇子的奪權之爭,一直很嚴重。


    皇後身為太傅之女,自小跟康寧帝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故而她在康寧帝心中的地位很重,陸霆宴也很得康寧帝喜歡。


    但太傅是文臣,在大夏朝這個及其重武的朝代,軍權是最重要的。


    恆王跟信王,是奪嫡的最熱門人選,他們的母妃,淑妃跟容妃,一個出身驃騎大將軍府,一個出身安遠侯府,兩家都是有軍權的,將來都是陸霆宴登基的阻礙。


    安國公雖然將兵權上繳了,但是他在西北軍中的威望還在,在西北將士們的心中最具威信力。


    安國公府一直都是恆王跟信王拉攏的對象。


    “明白了。”


    趙祺瑞解釋了一番,溫蘅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關係。


    想起溫昕,她倒是覺得頗有性味,低頭看了一眼陸霆宴,慢悠悠的道:


    “所以溫昕不想嫁給九王爺,也有信王的原因?”


    信王外祖家安遠侯府跟永安侯府走的很近。


    永安侯去伯府借錢,去錢家借錢,唯獨沒去安遠侯府,也是不想被安遠侯府看低。


    溫昕在洛陽城的人緣很好,若是將來她成了信王妃,勢必會給信王拉攏很多勢力。


    那麽就有意思了,溫昕入了大牢,怎麽不見信王出頭呢?


    “蘅姐,你那麽聰明,一定知道為何溫昕害了淩河長公主,到頭來,卻隻被打了二十大板,罰金十萬吧。”


    “順王的母妃寧嬪,出身自刑部尚書府,大理寺歸刑部統領,所以,有了刑部尚書的施壓,故而之前種種,才那般不好解決。”


    趙祺瑞摸了摸鼻尖。


    洛陽城世家紛繁複雜,王爺奪位的趨勢也越發的明顯。


    康寧帝有六個兒子,除了信王恆王跟陸霆宴,還有順王靈王以及逸王。


    後麵三個王爺,奪位之心不重,換句話來說,他們沒有陸霆宴恆王以及信王的後台硬。


    且在宮中,寧嬪歸順容妃,順王自然也是信王這一夥的,所以,刑部尚書府才會在暗中出手,幫助溫昕。


    若非皇後提前傳出消息,太傅府也在暗中插手,溫昕早就被放出來了,侯府的罰金也早就籌到了。


    “嗯,走吧。”


    溫蘅心中有些沉。


    看樣子,溫昕的後台果然挺硬的,對付她不容易,但自己也不是全然沒有依仗,皇後跟陸霆宴,也不會放任溫昕得勢,幫助信王。


    坐著轎子,隻用了半盞茶的時間,溫蘅跟趙祺瑞便到了成安伯府。


    伯府正堂,陳婉正在跟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說話。


    婦人頭上帶著一個翡翠玉釵,釵子有些素淨,可玉質卻及好,光是這一根翡翠玉釵,就價值連城。


    “世子夫人,小公子一定會沒事的,左右都需要等,不如讓阿蘅試試,我以伯夫人的身份做擔保。”


    陳婉安撫著,安國公世子夫人點點頭,滿麵愁容。


    話是這麽說,可世子夫人還是覺得溫昕出麵,或許能讓蕭城恢複的更快些。


    畢竟,她之前在洛陽城的口碑及好,雖然現在出了些亂子,但溫蘅到底是從鄉下來的,很難讓人信服。


    “母親,蘅姐來了。”


    趙祺瑞帶著溫蘅一路到了正堂。


    世子夫人抬頭去看,乍一看見溫蘅,她有些吃驚。


    沒想到鄉下來的,居然氣質會如此凸出。


    她原本以為溫蘅不過是仗著跟皇後的關係,這才得了伯府高看,如今一見,倒是真有兩分高人的模樣。


    “阿蘅來了,快過來。”


    一看見溫蘅,陳婉就眉眼帶笑,麵色也變得十分溫柔。


    世子夫人見狀,抿了抿唇。


    陳婉的為人她清楚,因為家底深厚,又是伯夫人,陳婉對人始終保持著一分疏遠。


    可是看見溫蘅,陳婉卻十分熱情,眼底帶著笑意,那笑意看起來十分真心,倒是讓世子夫人又信了幾分。


    “婉姨。”


    溫蘅點了點頭,將陸霆宴放在肩膀上。


    世子夫人也站起身,對著溫蘅點了點頭。


    到底是皇後未來的兒媳婦,不管怎樣,麵子要給,皇後跟陸霆宴,安國公府都是不願意得罪的。


    “今日喚你來,是有事想要求你,阿蘅,你能不能給世子夫人一道符紙,隻要能保安國公府家宅安穩,便好了。”


    趙祺瑞去接溫蘅前,陳婉已經交代過他一次了。


    想來溫蘅知道自己的目的,陳婉笑著,試探開口。


    “自然是可以的,這是我自己畫的平安符,便贈給夫人吧。”


    溫蘅點點頭,從袖子中拿出一道符紙。


    世子夫人本不信這些,可蕭城病的古怪,她不得不信。


    “多謝。”


    世子夫人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牽強,看的出,她並不完全信任溫蘅。


    “我觀夫人周身貴氣十足,隱卉宮閃爍,可見府上定有長壽之人。”


    溫蘅眯著眼睛,將符紙遞給世子夫人,語氣淡淡。


    世子夫人一驚,眼底露出幾分詫異。


    長壽之人?


    溫蘅說的人,莫非是安國公?


    可是安國公也才堪堪六十不到,也不算長壽啊。


    “貴府四世同堂,長壽之人出自其中,不知我可否說對了,但那長壽之人,似乎與夫人跟府上沒什麽血親關係。”


    溫蘅盯著世子夫人,語氣清冷。


    世子夫人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上的符紙。


    沒有親緣關係,還四代同堂,她好似聽夫君說過國公府的隱秘之事。


    前老國公是個風流的,曾經納了五房小妾,小妾們在府上不安生,聯合起來,氣死了老國公夫人,若非安國公上了戰場,隻怕國公的位置還落不到他頭上。


    安國公掌握了實權後,便將後院害過他母親的小妾遣散了,但有一人,因為沒害過人,被留了下來,直到老國公去世,她也還好好的活著,得到國公府後代子孫的奉養,不為外人知曉。


    溫蘅說的,不會就是老國公的姨娘,薛姨娘吧。


    “溫大小姐所言及是,不瞞你說,我有一子,自出生後就體弱多病,尋了無數大夫來看,可就是瞧不出病因,這兩年,我兒的情況越發嚴重,甚至每日還要昏睡上幾個時辰,實在是讓我擔憂。”


    世子夫人說著,眼圈都紅了。


    她泫然欲泣,陳婉看的心中也不是滋味。


    大家都是做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小公子確實沒病,為何無緣無故生病,不知夫人可聽過,借壽之說。”


    溫蘅眯眼,世子夫人眼瞳皺縮。


    溫蘅的意思是,有人借了她兒的壽命,所以她兒才會如此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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