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下的江城依舊是生氣勃勃,一排繁榮景象。


    胥武路打鐵鋪,江天光著膀子揮舞著手中鐵錘,發出一陣呯呯錘擊鐵器聲。褪下衣衫的江天仿佛又迴到了那個不善言辭的打鐵匠,身旁的江離穿著一件背心唿唿的拉著風箱,讓其身前的火爐一直保持著火苗竄起。和以前不一樣的是,此時的江離沒有在坐著了,而是擺出了一副馬步樣勢,其一雙小腿上竟綁著四五塊實鐵圍繞其小腿一圈。讓其站在那裏仿佛木墩一樣紮實。


    從至寶閣迴來後,江離告訴了江天他的選擇,除了那塊江天也看不出黑紋的石頭,其餘那兩本秘籍,江天都為江離量身定做了一套修煉方法。


    修煉“兩儀劍譜”需要很紮實的下盤,而另一本雲霧步也需要修煉之人擁有紮實的基礎,所以江天為江離打造了兩雙綁腿,皆由四塊重達二十公斤的鐵塊組成。剛開始時江離連站都站不穩,甚至倒在地上都隻能緩慢的爬。直至如今能夠正常行走,雖依舊很慢很慢,但也有了不小的起色。


    而做為以前是一名劍俠的江天來說,指導江離修煉那本兩儀劍譜更是手到擒來,江天更是作為江離的對手每天陪其練習,用江天的話來說就是與死物練習還不如不練。雖然過程很是艱苦,甚至很是疼痛,但這也激起了江離的韌性,這兩個月的魔鬼練習使得江離進步飛快,雖談不上熟練,但也可勉強使出些許招式。用其防身已經完全沒問題了。特別是雲霧步,江離竟掌握的飛快,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其步法的舉重若輕,雖談不上飛簷走壁,但也可躲避諸多攻擊了。就連其父都對江離稱讚道武學天賦很高。


    望著爐子中的鐵器不斷被高溫淬煉著,看著其慢慢的變形,江離不禁想到了那塊黑色石頭。


    從至寶閣出來後,江離就將黑石給江天看了,但江天不但看不出黑石表麵的黑色紋路,甚至連材質也不清楚,好奇的江離試過很多方法,水泡,火烤,劍劈,甚至連傳說中滴血認寶都用過了,可其還是毫無變化,沮喪的江離都有點想丟掉它了,可是一想到如此多的方法甚至連這塊黑色石頭的皮都沒磨掉後,又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可好在哪裏他也不清楚,其父江天也隻是讓其好好收著。


    望了望懷中的那塊黑石,江離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是撿了個寶還是撿了個破石頭。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名錦袍青年出現在了門口,正是江懷明。


    江懷明滿是笑意的衝江天和江離打了個招唿說道


    “三叔,此次黑山圍捕開始了,然後我想著這是一次很好的磨礪和漲見識的機會,便邀了幾名族中關係的同輩想一同前往,此次過來也是想問問離弟想去不!畢竟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江天神色一動,沉思說道“嗯!黑山的確是一不錯的曆練場所,一年也隻開放兩次,確實機會難得!”


    江離聽到曆練二字神色一動,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畢竟成天在自家後院練了這麽久,江離都快枯燥死了。


    “父親,明哥,黑山是個什麽地方啊?”


    “嘿嘿,離弟,黑山可是好地方呀,遍地都是寶呢!”江懷明嘿嘿一笑說道。


    聽到江懷明這麽一說,江離更加心動了,當即對著江天說道


    “父親,我想去試一試!”


    江天望著江離,看著這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兒子,心中不禁沉思起來。


    “黑山是一處占地範圍很廣的山脈,因其特產黑木遍身都是黑色,所以整座山看起來都是黑色,又因其山脈內環境複雜,竟非常利於眾多動物生存,但也因為環境複雜,所以這裏麵的生物大多野性難除,兇性很大。所以我們統稱這類生物為兇獸!”江懷明看其江天在沉思,於是給江離講解了一番黑山。


    “兇獸?”江離一怔說道


    “是的,雖說其內兇獸眾多,但相同的各類天生地長的靈物更是不少,任何一種拿出來賣可都是天價。所以曾經的黑山每天幾乎都有很多人,但因過多的采摘似惹怒了那些兇獸,於是眾多兇獸聯合起來對那些進入其中的人發起了致命打擊,那次損失了很多的人,也使得黑山內的兇獸似達成了某種約定,隻要人數一多的前往黑山,便會遭來眾多兇獸的聯手報複!所以此後黑山也被我們江氏所管控下來,規定每年隻開放兩次,且每一次進入都有名額限定,不得超過百人!”江懷明似乎對黑山了解頗多,竟一次講出來這麽多的往事。


    “嗯,黑山雖然如今已經規為寧靜,可依舊還是很兇險,特別是山脈最深處,連我都得小心應付!”江天沉聲道。


    “父親,你不是常說一把好劍的誕生總是得經曆各種淬煉嗎,不經過淬煉的都是廢鐵!而我不想當廢鐵!所以此次曆練我一定要去!”江離眼神堅定的說道,一位高手的誕生總是伴隨著各種危機,沒有危機就沒有高手,所以江離明白他不該是溫室花朵,他該是一把馬上要經曆淬煉的利刃。


    “嗯!不經風雨哪來晴天,你隨懷明去吧!”江天深吸一口氣歎道。


    “嗯!明哥,我去準備準備,待會就走!”江離望著江天嗯了一聲,後半句是對江懷明說的。


    片刻後,一襲青衫的江離背後背著一把長劍隨著江懷明上了馬車。


    江城西門。此時這裏有三名身穿錦袍腰配長劍的青年在門口徘徊著,似在等待什麽。


    隨著一聲馬車聲,江懷明與江離到了,江離跟著江懷明向著那三人走去。


    江離打量著遠處三人,發覺都是自己未見的生麵孔,但腰間的江氏玉牌證明這三人都是江氏族人,。


    這三人,一人臉色很是白皙,身穿一身白袍,猶如舞台戲子般很是妖異,而且他在看到江離後竟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另外一人身穿黃杉,臉型方正,濃眉大眼,眼神中透漏著一股嫉惡如仇。最後一名乃是一身穿黑衣的淡漠青年,這人似對外界一切都置若罔聞,仿佛提不起絲毫興趣。


    江離看了看三人,對那名淡漠青年重點留意了下。因為他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這是他在另外兩人身上未感受到的。


    “哈哈哈,青衣兄你們到是挺快的啊,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呢!”江懷明對著三人笑到,叫青衣的自然就是那名淡漠青年了。


    “懷明兄,來的也不遲!”那名白臉青年對著江懷明嘿嘿一笑說道。


    “哈哈,來來來,我跟你們介紹介紹,這是江離,是我三叔江天的兒子!”


    江懷明拍了拍江離對著那三人說道。


    “哦!竟是江大俠的兒子,久仰久仰!本人江雪峰”白臉青年對著江離嘿嘿一笑道。


    “不敢不敢!”江離拱手迴應道。


    “江天?”旁邊一直處於淡漠狀態的江青衣聽到這名字,神色一動,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下江青衣!”江青衣迴過神來對著江離拱手道。


    “竟是青衣師兄!執法堂最年輕的長老”江離神色一動,連忙迴應道。這江青衣的大名就算是他在哪小小鐵匠鋪都時常有所耳聞,據說其天賦奇高,不到二十歲就孤身一人滅了一武林門派,實力非常強勁,就是一些成名已久的長輩人物在他的劍下也得全力抵抗。更是在其二十二歲時加入了宗族執法堂,成為了執法堂這一代最年輕的執法長老。


    “嘿嘿,執法堂江青衣正是在下!至於其他的都是一些虛名而已!”江青衣嘿嘿一笑迴應到。


    “哈哈,青衣師兄所作所為都是虛名了,那就沒什麽實名了!”黃杉青年望著眾人打趣道,隨後望著江離拱手說道。


    “在下江平定!!江離師弟如此一表人才,看來我江氏有要出一頂尖劍俠了!”


    “原來是平定師兄,不敢不敢,江離自認未及家父絲毫,更不敢越其名頭!”江離對著江平定笑著迴應道。這江平定他也聽說過,據說其曾經在他二叔定遠大將軍手下當過一平亂先鋒,實力非凡,更是戰功赫赫。


    “嘿嘿,離師弟謙虛了!”江平定嘿嘿笑道。


    江離沒想到此次前往黑山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陣容,雖那江雪峰未曾聞其名,但能被邀請過來,肯定也是一位非凡人物,看來這次到是他實力最次了。不過這樣一來,此次黑山之行到是可以稍微深入點,有如此陣容在,倒也可以應付。


    “嘿嘿,既然都互相認識了,那咋們就早點動身吧!至於此次目標我再次重申一遍,那就是黑山深處的黑霧花!此花身長在黑山深處,雖不是最深,但也距離頗遠,此行可一定多加小心,畢竟山中那些畜牲確實不好惹,離弟,我從三叔那得知你已煉成了劍法,想必自保應不是問題吧?”江懷明對著眾人再次重申了一遍此行目標,後望著江離說道。


    “雖劍法還有些生疏,但自保不是問題!”江離迴應到,果然,這次要深入黑山,在他看到江青衣和江平定後就已經心中清楚了此次曆練怕不是那麽簡單。至於江懷明為什麽會邀他一起去,江離甚是不解,難道真的是為了帶他漲漲見識,如果是這樣那他倒也不虧,有如此實力的隊友,至少性命無憂。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說完便轉身騎上了身旁不知何時牽過來的幾匹馬其中一匹上。


    隨後江離幾人也多翻身上馬,隨著江懷明出了城門向著黑山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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