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祖連忙把她摟在懷裏,先親了一口,才柔聲道:“都怪我沒有告訴你,找安全的地方千萬不能找那些偏僻的小路。再說一遍,‘在沒有人倫法製約束時,人比野獸更危險!’在這荒山野嶺,你這樣一個大美人,遇到男人比遇到野獸還危險!野獸就是把你當成一坨肉肉,男人見了可就麻煩了,肯定會把你弄迴山當壓寨夫人的!”


    容兒聽他說的有趣,破涕為笑,呸了一聲,然後才關心地問道:“你的病怎麽樣了,好點了嗎?”


    “已經沒有大礙了,再吃一丸藥,休息一下,明天估計就能和你親熱了,你不用擔心。”


    容兒聽他又不正經,就要撒嬌,突然她想起了什麽,“那你是怎麽殺了那些畜生的?我隻看到從你手裏噴出了一大股灰煙,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那一定是迷煙吧?我聽說書的說過,隻要人聞著一點,就人事不省了!”


    劉繼祖搖頭道:“迷煙那種東西不好用,江湖上用的不多,放到水裏、酒裏的迷藥倒是用的多。因為迷藥的毒性相對小,如果想通過煙霧把人迷倒且並不傷他性命,煙霧就必須達到一定濃度才行,這就會非常顯眼,因此並不實用。但用劇毒殺人就不一樣了,隻用一點兒就行了,我用的就是這種劇毒。那是無為穀的劇毒隨風逝,隻要沾到就致命,你也中了毒,所以暈了過去。”


    “我也中了致命劇毒?我聽說無為穀的毒藥天下無敵,那我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那是因為給你吃了‘百毒解’呀!你的毒已經解了,不僅如此,以後一般的劇毒對你已經無效了,你現在雖不能說是百毒不侵,但也差不多了。”


    容兒聽了嚇了一跳,“你是說我吃了那標價一千兩,實際上一萬兩銀子也買不到的‘百毒解’。”


    劉繼祖笑著點了點頭,“估計隨風逝隻會比這個貴,不會比這個便宜,而且更難買到!為了保住咱們這兩條命,至少花了二萬兩銀子!”


    容兒聽了驚得眼睛圓睜,嘴都合不攏了,劉繼祖見她的樣子著實可愛,就朝她張著的嘴吻了過去。


    容兒這才反應了過來,輕輕推開劉繼祖,移開嘴巴道:“太可惜了,為了這麽幾個山賊就花了二萬兩銀子!我要是有這二萬兩銀子就好了,沒想到因為我的失誤直接損失了這麽多錢!”說完悔恨不已。


    劉繼祖笑道:“你不能這麽想,這隻是救命的手段!更何況,在我心裏,你可不止值二萬兩!”


    容兒聽了,不好意思起來,臉都紅了,她把臉紮到劉繼祖懷裏,說道:“好弟弟,你別拿我開心了!像我這樣的,最多就值一千多兩銀子!當年孫鎮佑就是花了一千五百兩銀子買的我,我現在更不值這個價了!”


    劉繼祖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你現在在我心裏萬金不換,何況是兩萬兩銀子!”


    容兒聽了,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她動情地伸手摟住劉繼祖的脖子,主動把嘴湊了過來。劉繼祖順勢吻住了她的小嘴,好一陣纏綿過後,劉繼祖才鬆開了嘴。


    他意猶未盡地問道:“容兒,問你個問題,你的舌頭怎麽那麽靈活,花樣那麽多,也是在人販子那裏學的嗎?”


    容兒聽了,臉頰紅了起來,她輕輕打了劉繼祖一下,“討厭!你問這個幹什麽?一般親嘴的技巧可以學,但我這舍舞可是天生的!我們七姐妹各個都有絕活,但隻有我會這個,她們想學,但怎麽都學不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七妹也沒你這個本事!那七妹有什麽絕活啊?”


    “這都不知道,七妹的絕活是跳舞啊!我們都沒她跳的好,她沒給你跳過嗎?”


    劉繼祖想到了七妹獻身那天晚上的情景,喃喃道:“算是跳過吧!”


    容兒看著劉繼祖的表情,笑道:“看你這樣就知道沒看過,至少沒看過完整的舞蹈。你們以前都是顛沛流離,也不可能有條件組織樂隊給七妹配舞,她跳舞要有樂師奏樂才行。沒關係,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孫鎮佑還不是沒體驗過我的舌頭?”


    劉繼祖這時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容兒親熱時的情景,笑著問道:“那是為什麽?你如果把這個本事展示給他,沒準兒他就舍不得把你送出來了!還有那天晚上我和你第一次親熱時,你怎麽落了紅?”


    容兒聽了又不好意思起來,“哼!要是孫鎮佑不放我走,你就碰不上我了!”


    劉繼祖又把她摟過來,哄道:“生氣了,我隻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容兒歎了口氣,“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可憐人,總要留點壓箱底的本領,我本來是想等著有需要的時候再用,但根本就沒來得及施展,孫鎮佑就不碰我了。六次同房,他總是草草間就結束了,他又不親我,難道讓我上趕著親他嗎?


    萬一他要是不理我,我的臉往哪兒擱!你別忘了,每次都還有其他女人在旁邊伺候著呢!至於那天晚上見了紅,我也很吃驚,明明不在月事,怎麽會有血。和你好以前,我一直以為男女間那個事,就和孫鎮佑和我做的那樣,前戲還算舒服,後麵對女人來說沒什麽趣味。


    直到遇到你這個壞人!你剛進去時,我那裏就突然疼了一下,然後就落了紅。我猜是因為孫鎮佑他們家缺德,做這個做得太多了,不行了,那話兒又短又軟,根本就沒弄破我,反而便宜了你。和你在一起後,我才第一次明白做女人居然可以這麽快樂,你不會嫌我髒吧!”


    劉繼祖用實際行動迴答了她,又吻上了她的唇,直到遠遠看到了路上有了行人,劉繼祖才不舍地鬆開了嘴,“你進去收拾一下,前麵路上已經有人了,我可不願意別的男人看見我的女人這個樣子。”


    容兒瞟了劉繼祖一眼,又輕輕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才乖乖迴到了車廂裏。


    他們下午時分已經過了潞州城,劉繼祖未免節外生枝,沒有進城,直接從城北邊繞了過去。路過潞州城北郊一個較大的鎮子時,劉繼祖沒有繼續趕路,露宿在外,而是找了一家比較好的客棧,點了最好的菜,還要了熱水讓容兒好好梳洗了一番。


    但這迴劉繼祖做出這個決定並不是像以前那樣,什麽都沒考慮就草率決定的,他是在認真打聽,仔細觀察和細致思考後決定的。


    他先來迴觀察了整個鎮子,從地形到居民,看有沒有異常,容不容易被包圍,適不適合逃走。然後根據吳倫和龍長老教的識人之法,找了兩個老實人分別打聽了整個鎮子以及周邊的情況。在確認都安全後,才找了最合適的客棧。


    劉繼祖覺著,一味刻意地不住店,都在荒郊野嶺住宿並不一定是好事。野外除了有野獸,天冷容易生病,住著不舒服以外,敵人也可能猜到他們會如此,書院和無為穀就都曾經在野外發動過刺殺行動,而隨機地選擇晚上的住宿地點反而可以打亂對方的部署,讓對方猜不透。


    隻要能慎重地考查住宿地點,保證安全就可以了。果然,這一晚上,他們休息的很好。劉繼祖吃了最後一顆藥丸後,病情已極大地好轉。


    第二天一早,他們早早的就結賬離開,繼續趕路。


    從潞州城到晉陽城有大概四天左右的路程,這四天他們有時候住在野外,有時候住在城外的鎮子。等劉繼祖的病徹底恢複後,他們甚至在榆縣縣城裏住了一晚。


    他們住進了最好的客棧裏,兩人難得地洗了澡,這麽多天後第一次溫存了一番。


    但溫存之後,劉繼祖就又穿起了裝備。


    容兒也沒有任何怨言,對劉繼祖的決定都是無條件的遵從。


    四天後的傍晚,他們終於在晉陽城關城門之前趕到了,望著那雄偉的城牆,劉繼祖不由又思索起來。


    師祖是來這裏找七妹的,他得到的消息是七妹被賣給了晉王,因此他極有可能是在晉陽城打探消息。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左右的時間,就連師父也已經從江東道出發了兩個月了,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呢?師祖有沒有打聽到七妹並沒有進入晉王府?師父有沒有找到師祖呢?


    抱著這些疑問,劉繼祖進了晉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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