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魂人形得了少教主黃錦錦和師兄黃風烈的指使。


    誓要把喬若何推上眾矢之的。


    這先文後武便即展開。


    他飄到台前,說道:


    “修仙界中五行有劃分,有相生者,便有相克者。


    五行道法又有高低之分,有高階法術,就有低階法術。


    人亦分為三六九等,火,自然也是如此。


    低等為火焰,中等為烈焰,上等為真火。


    極等為三味真火,此等分,乃為人間凡火。


    凡火為最劣,往下不如九幽鬼火,往上望背九天神火。”


    黃魂飛到焚天教的座席,問道:


    “閻老鬼,你是用火的大仙,我問你,我說的可有錯?”


    閻蒼穹目光瞥了身邊的羅長老一眼,揚笑轉向黃魂,迴答道:


    “不錯,我們焚天教中有悟根的弟子,最多煉至中等烈焰。


    而我和羅長老也不過是三味真火。


    隻有我們那失蹤教主的修為已近鬼火,卻終始難至神火。”


    “你閻老鬼雖然陰險奸詐,倒也算實誠。”


    他轉向喬若何問道:


    “小子,我問你,你那赤炎朱火是從哪裏學來的?”


    喬若何聞言,思忖道:


    ‘難道赤龍所授,這靈界高階火焰,就是他口中的赤炎朱火?’


    黃魂見他不答,喝道:


    “難道你不作答,就能掩蓋你學了靈界妖火的事實嗎?”


    便在此時,廣場上眾修士人堆裏,繁花穀二師姐輕推了身邊一個同宗的男師弟。


    那師弟大聲問道:


    “聽你胡扯了半天,也還是你的一麵之詞。


    什麽烈火鬼火神火,不是焚天教的火法修士,哪裏又分得清?”


    黃風烈聞言,從古樹樁上站了起來,走到神木宮的座前,拱手道:


    “花宮主,我準備了一些東西,以正視聽,現在就要請弟子抬上來。”


    “黃道友,請便。”神木宮宗主迴道。


    黃風烈再現獅吼功,朝著廣場外的陰山教弟子傳音。


    不少他派修士捂上耳朵以作抵抗。


    稍時,那幾個先前抬棺上來的壯漢又再出現。


    每人肩上各背負著兩口較小的棺材,在空中踏足而來。


    十數個棺材一一落在台上,豎立起來。


    廣場上眾修士聚精會神,好奇裏麵會是何物。


    難道又是喬若何殺死的其它修士?


    扛棺上台的眾修士大喝一聲。


    將棺口劈碎,露出內首真容。


    竟然是一隻隻已經死去的肥壯豬羊。


    這一幕著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不少人發出噓聲。


    “黃道友,這是什麽意思?”先前一言不發地繁花長老問道。


    黃風烈向她拱手道:“繁花道友,咱們都是修道之人。


    也是從凡胎一點一點修行得道,才有了這一身的道行。


    數本不能忘宗,要試出這赤炎朱火和普通烈焰的區別。


    咱也不能真的抓些人來,姑且就用豬羊來做替代。”


    他向焚天教所在的古樹作揖道:


    “閻道友,還請你親自上場,以三味真火焚燒左邊六棺豬羊。


    讓眾家修士看清楚,被貴宗三味真火所焚燒後的屍體模樣。”


    閻蒼穹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袍,微笑走來,仿佛早已有默契一般。


    這紅發老小子自然知道這是出糗之事。


    一個化形大仙的火焰法力不如一個毛頭小子,豈不是讓天下笑話?


    奈何他與黃錦錦有所勾結,想要趁教主失蹤之際。


    請陰山教助他在教內奪取焚天教教主之位。


    好在這小子遲早要死在自己手裏,驗證了這火焰之事後。


    他也隻會成為眾矢之的,也就應了這醜事。


    黃風烈又走到喬若何身前,不客氣地說道:


    “小子。施展你的火焰法術噴向右首六棺豬羊。”


    他湊近了他的耳畔,輕聲道:


    “你可別想耍什麽花招,千萬別想著施展低階火法。”


    說著他伸開手掌,掌中是一隻半黑半白的銀鐲子。


    喬若何一時驚愕當場,那東西是娘親給阿弟阿妹。


    每人戴在手上的辟邪之物,怎會落入他手裏。


    “如果不想你弟弟好死。


    就用出你十分的道行。


    使出你的靈界火術讓在場修士,看看你的本事。”


    喬若何忍住了拳中的怒火,鬆開五指,瞪著他,厲聲道:


    “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我就斬斷你一條手臂。”


    黃風烈隻道自己聽錯了,怔目看了他一眼,笑道:


    “若不聽我言,等著為他收屍便好。”


    “他在哪?”


    “別問。按我說的做,否則你看見的隻會和棺材裏的屍體一樣。”


    喬若何隻能依其言,踏出腳步,離開了與林青璿並肩的花道。


    和閻蒼穹對望一眼,與這化形修士,一同站在這十數隻棺木之前。


    人群中的吵嚷聲停歇了。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過來。


    隻待見識異界的火術和人界的火術對比。


    忽有一個女子從古樹樁下走了出來,說道:“且慢。”


    月雲裳走到兩人身前,不顧閻蒼穹投來笑意,隻是盯著喬若何。


    “你和我之間的債還沒有算清楚,今天不說清楚我絕不會罷休。”


    月雲裳喚出紫金流雲帶在手中。


    喬若何見她這般模樣,竟是要和自己鬥仙。


    “小姑娘,你與他之間有何恩怨,待他施展法術之後,再議不遲。”黃風烈說道。


    “等他施了火法,又與那美娘子成了婚,那才是真的遲了。”


    月雲裳明裏迴著話,暗裏卻向喬若何使個眼色。


    目光偏到棺材之上,密語傳道:


    “切不可施展赤火法術,否則就上了陰山教的賊當。


    往後你在修仙界裏,無論如何也都洗不清了。”


    月雲裳不知喬若何苦衷,但見他搖頭不答。


    氣憤難當,旋即走近身去。


    扼住他的手腕,讓其施法不能。


    “瑾道友,月道友,你們就任這小輩胡來嗎?”


    黃風烈向星月山的古樹邊兩位長老說道。


    “雲裳,迴來。”月千影喝道。


    “師傅,我與他的恩怨必須有個了結。”


    不等月千影起身,便有一個外紅袍內青衫的女子,跳上極木台來。


    “放開我夫君。”林青璿說道。


    “你夫君?”月雲裳各掃了這一對紅袍新人一眼。


    “儀未行,禮未拜。他是你哪門子夫君?”


    “你若再不放開我夫君,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青璿手上幻出一柄綠芒長劍,指向月雲裳。


    月雲裳瞥了喬若何一眼,“既然你口口聲聲,稱他為你夫君。那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就算在你的頭上。”


    一言畢,紫金流雲帶撲向林青璿。


    她飛天而起躲過法寶一擊。


    轉眼間,木屬性功法和金屬性仙術交織一起。


    兩個女子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鬥起法來。


    這一番鬥仙,引得修士人群中,有些閑言碎語:


    “好一個修羅場,果然是兩個絕世佳人,不虛此行矣。”一個年輕男修士笑道。


    另一個年長男修士附和道:


    “我若能得此二女相爭,教我損去十載壽元,也不足為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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