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何不等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修士開口說話。


    手中旋即引出法訣。


    先引那黑莽黑影攻白男子,再引金蟒攻白女子。


    攻得一陣竟然使金蟒鑽迴黑莽劍中。


    又將那法寶引向紫軒身旁懸空不動。


    他的目的簡單明了,就是要挑起星月山弟子與這兩人間的誤會。


    紫軒大驚,退後九尺,星月山眾弟子也是紛而圍之。


    白女子迴首再尋喬若何時,但見他悄然摸到了人群之後。


    她飛到眾人之前,喝道:“是你們搞的鬼?”


    喬若何暗中再施以靈訣,將那黑莽先飄向白女子。


    忽然,又刺向紫軒而去。


    他瞠目大驚,閃身避開。


    眾星月山弟子圍住兩人,“哪裏來的妖人?


    與紫軒較為親近的李須喝道:“眾師弟師妹,擺七星劍陣。”


    眼見鬥仙將起,白男子急忙拱手道:“各位道友不要誤會。”


    紫軒撫著自己的臉畔,那黑莽劍擦過時,帶破了臉皮。


    黑莽劍又至,他再度閃開,眼見那法寶再度懸於白男子身前。


    他起身怒指二人:“給我殺了他們。”


    這一個法寶引控的來迴,讓那白男子看清了,是喬若何在背後使壞。


    可他解釋已然不及,因為黑莽劍出。


    刺中了一個星月山男修士的肩膀。


    劍中巨蟒更是再度出鞘,纏住紫軒,將他逼得隻能登天逃竄。


    引得不明所以的眾星月山弟子劍法大出,圍攻白麵男女。


    這法寶黑劍與那劍中靈獸,沒想到這般有用。


    喬若何靈動時,那劍獸便如長在自己第三四隻手臂一般。


    趁白麵男女與星月山鬥法時,他倏然現身,揭去了月雲裳身後的定身符。


    月雲裳不知來者何人,轉身便向他動手。


    被他架住手腕,做了個虛聲的姿勢。


    她歡喜神色,便要和他一起離開。


    誰知那白女子也發現了罪魁禍首的行跡。


    趁著白男子為她擋住金蟒之際,手中施展水係法術。


    將湖中綠波搖至手中,猛然拍出兩道水龍術。


    左首綠波水龍張開巨盆咬了過去,纏住近其身的紫軒。


    右首水龍術撲向喬月二人而來。


    兩人不得已,隻能左右分開,方得避開這水龍法術。


    紫軒瞥眼見著喬若何,瞠目驚心。


    那白男子與他點頭會意,紫軒喝向眾家星月山弟子:“住手。”


    一時間,兩邊鬥仙即止,人人目光盯向喬若何而來。


    星月山弟子王鳳怒道:“又是他,那個在金陵花園逃脫之人。”


    李須說道:“原來是你在背後使壞。”


    紫軒先是瞠目,接著又是大喜,再見此人,以七星劍陣圍而攻之,便可置他於死地。


    “李須,王鳳,重新布陣。”


    兩人應聲道:“是。”


    喬若何不及逃走,又一次被眾星月山弟子左右圍住,七七四十九個劍氣緩緩重整。


    紫軒拱手向白麵男女道:


    “兩位道友,一場誤會,竟是這小子使壞,我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白麵男子向他作揖還禮,倒是那白麵女子狐疑道:


    “哥,你看他的模樣,像不像三年前,在黑龍潭曾出手相助你我脫困的那個前輩?”


    白麵男子順著妹妹的指向,飛近劍前,將喬若何上下一個打量。


    忽然神色一變,向紫軒作揖道:“道友且慢,容我問上三句。”


    紫軒見這兩人打扮卻與東國水屬性名門正宗青靈門人,有幾分相近。


    看他們的衣袍,甚至還是堂主輩分。


    下山前,宗主曾吩咐他不要與青靈門結怨,


    況且這兩人修為都在他之上。


    隻好向李須和王鳳使個眼色,先給了此人一個薄麵。


    白麵男子飛到陣法之中,看向喬月兩人,向喬若何拱手微笑:


    “敢問道友,可是花前輩的後人。”


    聞言,喬月兩人都是有些吃驚。


    喬若何附身在花雲知身上,在輪迴門風雷島上與月雲裳共患難。


    這是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至多加上一個半知半解的金萬萍。


    可他又不姓花,讓他更為不解的是,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是一人所問。


    “在下喬若何。”


    他不想隱瞞更不願假作他人之名,當即如實相告。


    白麵男子看向白麵女子,那女子說道:“哥,相貌這般相近,隻怕與花前輩有關。”


    白麵男子一點首,向紫軒道:


    “道友,在下龍飛宇,她是龍小妹。


    我們兄妹兩人乃水鏡湖青靈門,葉宗主座下弟子。


    我素知星月山七星劍陣能對抗一位化形修士而不落下風。


    陣法之強,放眼整個修仙界,也屬罕見。”


    龍飛宇這般說著,倒讓紫軒和眾星月山的弟子臉上神采飛揚。


    “在下鬥膽,還請星月山的師兄高抬貴手,放過此人,此人或許與我青靈門有緣。”


    “不行。”紫軒臉色驟變,任何人他都能饒過,唯獨這姓喬的是非死不可。


    “他幾次三番與我星月山作對,我自容他不得。”


    月雲裳低語向喬若何說道:


    “一會兒我與七星劍陣陣眼的李須王鳳纏鬥。


    隻要這兩個陣首不在前端,其它五陣就無法困住你,你可自行逃走。”


    喬若何早已收了金蟒在黑劍中,搖首道:


    “無妨,我倒想試試以我現在之火焰法術,加上這奇怪的法寶。能不能對抗純金屬性的化形陣法。”


    兩人正私語時,天邊忽有一片禦劍的身影飛到碧湖之上。


    這裏是翡翠穀,離喬家村有五六裏地,神木宮也在附近。


    那片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神木宮來人。


    領首的是林青璿和一個未曾謀麵的修士。


    那修士喬若何認不得,月雲裳卻曾見過。


    正是皇甫鬆身邊的親近之人陸言。


    不知為何,她一見這修士。


    就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似乎見過不止一次兩次。


    卻又說不出為何有此感受。


    陸言和林青璿領著兩百餘個神木宮的弟子飛到紫軒身前。


    林青璿目光投在喬若何臉上。


    他看向她時,竟然感到她對自己幾分關切之色。


    似乎這救兵卻是她搬來的一般。


    陸言向星月山眾弟子笑道:


    “星月山的眾位師兄師姐,神木宮得知你們前來赴宴,宮主特命我和林師姐前來相迎。”


    紫軒與李須王鳳兩人眉眼說事,陸言看在眼裏,飛上前來作揖道:


    “紫軒師兄,別來無恙?”


    紫軒瞪他一眼,道:“我與這小子之間的恩怨,你來插什麽手?”


    陸言笑道:“喬師弟可是林師姐的未來夫婿,你若與他為難,豈不是與我神木宮為難?”


    紫軒聞言一個怔愕,他腦子一轉,恍然大悟:


    ‘是啊,這小子既是繁花穀林青璿的雙修夫君。


    即便雲裳喜歡他,也隻能在名義上做小。


    果真如此的話,豈不是讓我星月宗臉麵皆無?


    宗主,師傅,月師叔怎會容她這般卑微?


    這丟的可不是她的臉,而是我星月山的臉。’


    想通此處後。紫軒霎時間敵意全無,望向喬若何的神色都變得溫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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