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喬若何在金陵花園大戰紫軒,與月雲裳一別之後。


    這個紫衣女子就一直在打聽他的下落。


    四處探聞,得知喬若何和一個黃衣女子出現在西國。


    便離了紫軒的糾纏,獨自一人來到東西兩國邊界的落仙鎮。


    落仙鎮裏散修散仙雲集,其中還有不少兩國五大宗門的諜修潛藏其中。


    月雲裳獨自一人來到這魚龍混雜的地方。


    為了便於行事,便換了一身男裝。


    可即便是男子衣裳加於身,也蓋不住她美貌溢出。


    散修們的目光十之七八會瞧她幾眼。


    在幾家客棧詢問幾許。


    得知一個與她描述差不離模樣的男子竟被一條現世火龍抓走,至今生死未卜。


    她心情沉重,不願再人群中穿梭,飛天而起。


    她自然知道喬若何就是神木宮廣邀天下修士前往神木山吃席的新郎官。


    此番前來尋他,不僅僅是要見他一麵。


    更是要問清楚這神木宮雙修大典之事。


    如今聽聞他下落不明,心中難免忐忑不安。


    月雲裳飛出小鎮,便要往大荒山落仙霞而去。


    卻見數十個神木宮衣袍的修士也和她一個方向。


    她換了男裝,林青璿與她近空飛過時,居然沒有認出她來。


    可月雲裳卻在神木宮禁地裏已經把她的麵孔記在心中。


    加之她又是喬若何名義上的雙修道侶。


    當下跟上她,興許能找到他。


    神木宮眾修士飛出十餘裏後,在一處能遙見落仙霞的荒山上停了腳步。


    月雲裳悄然而至,藏身在一處黃岩之後。


    她屏息凝神,不想被他們發現。


    站在眾人最前方,離崖邊最近的是一男一女。


    男修者對女修者說道:


    “林師妹,那金光沙漠便是化形修士都去不得,你又何苦執著?”


    “若是找不到他,我是不會迴去的。”林青璿迴答道。


    “你曾經不是與我說過,隻盼這小子死了,也不願和他雙修。如今豈不正好?”


    “皇甫師兄,若是他死了。”林青璿看向皇甫鬆。


    “不止是我林青璿要淪為修仙界的笑柄,就連宗門也會被其它同道指指點點。”


    皇甫鬆身後一個俊朗的男修士上前拱手道:


    “林師姐,不要說這般喪氣話。


    要是喬若何真的死在了西國。


    到時雙修典禮上重新找個我宗門師兄,填補上位不就行了?”


    林青璿迴過頭來,喝道:“陸言,你膽敢在師姐麵前放肆。”


    一言畢,五六個繁花穀女弟子拔劍相向。


    陸言急忙陪笑道:“林師姐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說。


    皇甫師兄一表人才,法力高強。


    若是那小子真的死了。


    你和皇甫師兄結為夫妻,那也算全了宗門的顏麵。”


    聞言,皇甫鬆臉上更添三分笑意,“那也不是不可。”


    林青璿向繁花穀女弟子使了個眼色。


    教她們不要宗門內鬥,眾人收劍於鞘。


    見林青璿仍舊神情凝重,皇甫鬆走近兩步,說道:


    “林師妹,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你與那小子究竟為何雙修,


    你們的婚事又為何廣傳五宗。


    又如何鬧得整個修仙界皆知,我從師傅那裏自有些耳聞。


    但想必,繁花長老對你知無不言,你比我更加清楚。”


    林青璿問道:“皇甫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麽?”


    皇甫鬆指向落仙霞西側黃灰漫天之地,道:


    “你要去往金光沙漠,


    途中就必須經過焚天教和陰山教所在的火焰山與大荒山。


    隻怕你這身青衣打扮,非但尋不見那小子,途中就會身死道消。”


    皇甫鬆手指東方,壓低了聲音,以密音傳向林青璿道:


    “林師妹不如與我同迴神木宮。


    我求得宗主許可,將我化作他的模樣。


    與你共赴雙修大典,如此既能保住你的名聲,


    又能讓宗門不受非議,豈不兩全齊美?”


    皇甫鬆本意是趁機傳達愛慕心思,便施展密語傳音之法術。


    身畔的眾家弟子自然聽不見,言詞隻入了她一人之耳。


    可林青璿聞言後,訝然轉首,看向他。


    卻把話說出了口,沒有給他留半分顏麵:


    “沒想到神木宮宗主的親傳大弟子,竟藏著這般齷齪心思。”


    她一擺衣袖飛天要走,皇甫鬆欲攔。


    卻被她擲出一件青光耀眼的法寶,刺得眾人睜眼難當。


    “我自尋他去,你們無須跟來。”


    聲息同時,眾人睜開眼來,林青璿已經不知去向。


    其中一個女弟子似有些責怪之意,對皇甫鬆作揖道:


    “皇甫師兄,我大師姐已經耐心在此地等了一月有餘,你何苦逼她去硬闖西國兩大邪教?”


    皇甫鬆瞪其一眼,不願迴答。


    他身邊的陸言拱手笑道:


    “師姐不必擔心,天下共知我宗門喜事。


    就連與東國三宗不和的陰山教和焚天教都要到神木山赴宴,林師姐不會有事的。”


    皇甫鬆擺手道:“陸師弟,你素知西國地界,就由你去接應林師妹。”


    陸言作揖稱是,飛天而起,追往林青璿而去。


    皇甫鬆則領著眾家弟子返迴落仙鎮。


    待那幾個猶豫不前,最後還是跟上了皇甫鬆的女弟子也走了之後。


    月雲裳悄然飛天,跟在陸言身後。


    飛了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她發現自己把人給跟丟了。


    正納悶之時,一襲青袍的林青璿反而出現在天上。


    瞧她模樣,應是不知金光沙漠的去向。


    又怕果真飛向了西國兩大邪宗的所在,方才停頓不前。


    林青璿正疑心有人跟蹤,故意飛一陣頓一陣,就是等來人跟上。


    她原本以為是皇甫鬆,沒想到這股靈力卻是純金屬性。


    旋即調頭轉向,加快了禦劍之姿,飛往大荒山南側一處岩石高矮不一的山穀中。


    林青璿在穀底尋了一片空曠之所,撤了禦劍之姿,藏在一叢枯草之後屏住了靈氣。


    月雲裳追至穀中,靈識展開之時。


    卻探不到她身上那股木屬性靈氣的所在。


    忽然之間,不知是哪裏來的火球術。


    從天而降,爆烈在林青璿藏身之所。


    逼得她不得不跳出著火之地。


    現身於一襲男裝的月雲裳身前。


    “閣下是誰?為何跟蹤於我?”林青軒喚出手中青芒木劍。


    月雲裳正欲迴話,天上的火球術再度落下。


    在兩人之間炸出一個三尺淺坑。


    林青璿見著這等仙法,和月雲裳一齊看向穀峰之處。


    ‘莫非是喬若何?’兩個女子竟有同一般的心思,‘可他為什麽不現身?’


    月雲裳心道:‘你既然隻想躲在暗處,就讓我教訓教訓你這雙修道侶。’


    金克木,月雲裳自知有勝無負。


    說鬥便鬥,林青璿也隻能出劍接招。


    可她們卻不知道喬若何得了赤龍仙術。


    火球術已經化作了炎爆術,又豈會和神木宮禁地中施展的火焰靈力一般無二?


    此時的喬若何,隻聞兩人鬥仙之聲,還未飛到近處。


    而躲在暗處施展火球術的另有其人,那男子兀自笑意。


    眼見兩人鬥得四五十個迴合。


    女扮男裝的月雲裳已經占了上風。


    一件紫金流雲帶的法寶飄出。


    聽得絲帶在空中抽出刷刷聲響。


    瞬間纏住了林青璿的雙腳。


    玉帶將她扯將迴來,裹抱在懷中。


    月雲裳裝作男子輕薄女子的模樣,閉起雙眼。


    將臉麵探下去,輕輕一嗅,嘖嘖歎道:“好香。”


    “下流。”


    林青璿手持短匕向她刺來。


    被她閃身躲過,反手玉帶束住雙手,


    這一迴當真動彈不得。


    那暗中施火的修士就要飛身而下。


    趁月雲裳戲弄林青璿不備之時,以火克金之勢擒拿月雲裳。


    不過他並沒有發現,聽到打鬥聲的喬若何,已經悄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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