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沈元看到唐曼進來了。


    “坐。”


    三叔沈元換茶,泡茶。


    “三叔,那是什麽?”


    唐曼看著那些小人問。


    “陰陽棋,陰陽交兵,這原本是巫師所用的東西,我就拿過來玩玩,至少怎麽用,還真不知道,有點意思。”


    “看不明白。”


    “等我研究明白了,我教你。”三叔沈元看來心情還是不錯的。


    沈媛不讓三叔離開沈宅,那是有原因的,三叔沈元就像沈家的定盤石一樣。


    “三叔,我想問一下,沈家當年的事情,是不是暗量?”


    三叔沈元沉默了半天,點頭。


    “現在也沒有找到原因?”


    “對,一直擔心,還會發生,沈媛也是在想辦法,不能一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噢,是這樣。”


    “你知道了?”


    唐曼說實話了。


    “唐妝融合了陰家妝,竟然成了?”


    “不知道,那也許是巧合,我根本就找不到那種所謂的暗量,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存在的。”


    “存在,如果是這樣,到也是看到了一點希望,沈家人所擔心的事情,也見到了點光亮了。”


    三叔沈元似乎很放鬆,並不緊張。


    “走,去沈家菜館。”


    “這麽晚了。”


    “九點多,沈家又新上了幾種菜,你過去,幫著品嚐一下,看看,有什麽要改進的。”


    “我可沒那本事,讓我吃還行。”


    三叔沈元笑起來。


    “對了,叫上你的徒弟衣小蕊,我還有點事。”


    唐曼讓衣小蕊去沈家菜館。


    他們過去,衣小蕊在門口等著。


    “你這速度夠快的了。”


    “別的不行,說到吃,我保證跑得快。”衣小蕊笑起來。


    三叔沈元大笑,唐曼也不禁的笑起來。


    從竹子死後,她沒笑過。


    衣小蕊就是一個開心果。


    上樓,三叔沈元讓把新研究的菜弄上來。


    品嚐,衣小蕊說:“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這話說話,頭都不抬了。


    “你不著急,還有,我願意吃,天天來,免費。”


    “三爺,這可是你說的。”


    唐曼叫三叔,衣小蕊就得叫三爺。


    “三爺說的。”


    聊天,三叔沈元說了。


    “小蕊,我有一個朋友,他爺爺,原來是礦工,出事了事故,當時四個人都扣在下麵,因為下麵的情況太複雜了,過了五六年才發現,已經沒辦法分出來,誰是誰了,就埋在了一起,他總是想分開,那些家屬也是一樣的。”


    唐曼一聽就明白了。


    “三爺,那頭骨還全嗎?”


    “有損壞,但是因為地下溫度的原因,保存得挺好,挖出來後,也用密封的石棺埋的,應該沒有問題。”


    衣小蕊看唐曼。


    唐曼低頭,現在場子是衣小蕊管理,自己就是掛了一個場長,不去場子。


    “這個我明天帶複屍師過去看看,如果可以,你們就操作,價格您不用擔心,最低,人工都不算。”


    “錢就不用說,沒問題,我的那個朋友有錢,就是得有人願意做,那我就放心了。”


    “原則上是不可以的。”衣小蕊說。


    這丫頭,沒當幾天場長,這小官腔打得很圓,唐曼想笑,還是忍住了。


    吃過飯,迴宅子。


    喝茶。


    “小蕊,做人要踏實,不管在什麽位置上。”


    “師父,我知道,我愛吃,那沈家菜我去吃過,有點貴,我那樣說,就是免費吃,我也得找一個借口,不然不好意思。”衣小蕊說。


    唐曼笑起來,這丫頭還是樸實的。


    休息,第二天,唐曼去了鬼市。


    進宮殿,蒙著麵紗的人,給唐曼倒上茶。


    團長一會兒,就說話了,空空的聲音。


    “右傾,你好。”


    “團長,我也是直來直去的,那暗量是什麽?”


    “一種神秘的力量,分成善惡,這種力量沒有人能左右,一旦發生,就是可怕的,我說的是惡的一方麵。”


    “如果是善良的呢?”


    “那世界將變得美好,但是有,在利益麵前,人心是向惡的。”


    “現在找到了暗量嗎?就像暗量怎麽存在?存在於什麽地方?”


    “不知道。”


    “那暗量是被某個人,或者說是某些人掌握著?”


    “也許是可以這麽說。”


    聽團長話的意思,那也是不確定的。


    “那我要做什麽?”


    “你和左傾找到這種暗量。”


    “我隻是普通的人。”


    “右傾,我知道,你有情緒,我一直在後麵指揮,從來不露麵,是我不能露麵,在能露麵的時候我就露麵了。”


    “那你在做什麽?”


    “你是在質問我?我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嗎?”


    “我在為鬼市做事,我的目標隻是這裏人的幸福,靈和魂的解放。”


    “你高尚,但是你沒資格來問我做什麽。”


    “你一直躲在後麵,這就沒有真誠所言。”


    “你隻是我的右傾,記住自己的身份。”


    “那你也要記住了,鬼市的妝氣是在用唐妝的。”


    唐曼站起來就走了。


    這個團長在做什麽不和知道,自己師父的魂還在下九層,受著煎熬。


    唐曼從鬼市出來,給那個半拉腦袋的人,老李打電話。


    老李帶著唐曼四處的轉,他說,那暗量不一定會在什麽地方出現,也不確定時間,不過大概幾天,就能遇到一次。


    快中午了,唐曼說,去沈宅。


    沈宅應該是有吧?


    唐曼帶著老李過去,三叔沈元一愣,看著老李,也是一驚,半拉腦袋,確實是有點嚇人。


    這半拉腦袋的人,唐曼也知道,還有一個,三叔沈元也是知道的,不過這個老李,更厲害。


    坐下,三叔沈元叫人來,上菜。


    “老李。”


    “老李你好,你這個可以做假體的。”


    “假體能做,但是往裏裝的時候,我容易把命丟了,還有長年的吃藥,雖然這樣,我還活著,我接受了我自己。”


    這老李到是有點水平,說話聊天,看來是有知識的人。


    三叔沈元也知道,老李是幹什麽的了。


    三叔沈元想了半天,出去,把陰陽棋盤拿來了,擺在一邊。


    “這個我沒動,你看看這棋,是誰下的?”


    那二十六個小人,混插著,黑白混著,但是不亂。


    老李看了半天說:“我不懂這是什麽,小人雕刻的到是逼真。”


    “這是陰陽棋,最奇怪的不是,每天半夜,這棋子都會自己走動,有人看著的時候,不動,早晨起來,這棋就動了,這是在下棋。”


    “那你研究明白了?”


    “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


    接下來的話,唐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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