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恐怕是冰山的一角。


    “那團長……”


    “這事你就先別多問,變市的事情,我要動重陰之妝,驅下九層之陰氣,讓被禁錮的靈和魂,離開。”


    “好。”


    “沒事不要進來,有事我來處理,少進來,就更安全一些。”


    唐曼點頭。


    唐曼離開鬼市。


    迴宅子,喝茶,休息一會兒起來,去唐色。


    唐人不在唐色,唐曼打電話。


    “哥。”


    “沒事,我和朋友在喝酒,你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會阻止你,本來要是要撤商的,但是這些人不讓撤,上了船,在這個時候下船,似乎也不厚道,你也不想顧慮那麽多,要怎麽做就怎麽做。”


    唐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現在,鮐背玩的就是一個強硬,團長死了,那隻有左傾和右傾主事,說得算了。


    鮐背玩強權,不管那些。


    這十八商接下來要怎麽做,誰都不清楚。


    鮐背敢這麽玩,應該是有數的,那銀麵具人的速度,快到你想不出來,這恐怕也是十八商所忌憚的事情。


    鮐背沒有讓自己過度的參與,也是在保護著唐曼。


    最擔心的,就是魚死網破。


    唐曼猶豫了,她在變市的那天,有變市想法的那天,唐曼就看生命看淡了。


    十八商,沒有什麽動作,每天都和鮐背通幾次電話。


    唐曼再也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三天後,團長出喪。


    九層的人,排著長長的隊,給團長出喪。


    沒有人看到團長,隻看到了棺材,漆了青的大棺材,十八個人抬著。


    團長遊棺之後,送迴宮裏,墓地安葬。


    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團長長得什麽樣子。


    團長的兒子,接了位置後,就一直沒有露麵。


    而且永遠也不會再露麵。


    出喪結束後,進宮殿。


    又是那空空的聲音,和團長是一樣的,那是團長的兒子。


    事實上,唐曼心裏清楚,團長沒有死,團長的兒子露麵一次,見了十八商,就這點上來看,這個人不是團長的兒子。


    團長在等著十八商反了,然後上律而治。


    但是,十八歲的智商,很高,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一直沒有動作,這不是好事兒。


    去鮐背那兒喝茶。


    “我不叫你進來,你就不要進來。”


    “現在是什麽情況?”


    鮐背猶豫了半天。


    “十八商之間,已經有分歧了,等。”


    鮐背沒有說再多。


    唐曼從鬼市出來,唐妝撤了,要等著鮐背讓恢複唐妝的消息。


    第二天,唐曼去古玩城。


    老恩在修複一個盤子。


    “你會修這東西?”


    “閑著沒事,就是瞎弄。”


    唐曼說鬼市的事情。


    “團長一死,兒子接位置,這就是改了內律了,這也是讓十八商知道,團長要改內律和下九層律法的決心。”


    “十八商浸透得厲害,宮裏的鐵麵具,銀麵具,都有十八商的人,還有其它的。”


    “確實是,主要是用陰,陰將,陰兵使用得多,這是十八商可怕的地方,團長讓三分,就是因為這個。”


    “唐陽妝所衝,能解決嗎?”


    “至少現在是解決不了,你的唐妝是大妝,基妝,但是後麵很出來的小妝,還沒有達到那樣的水平,沒有形成一個完成的體係,前接後斷,慢慢來吧!”


    老恩竟然對唐曼的唐妝那樣的了解,到底是稱子,能給團長當稱子的人,絕對是不簡單的人。


    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突然就來了一個大的轉變,而且十分的突然。


    唐曼休息,早晨起來,吃過早飯,唐曼想研究唐妝,馮黛來電話了。


    “姐姐,你抓緊來鬼市,出大事了。”


    馮黛說。


    唐曼一激靈,出大事了,如果是宮外,馮黛最先匯報的應該是鮐背。


    唐曼匆匆的到了馮黛那兒。


    “怎麽了?”


    “鮐背有可能是死了,現在是宮變,十八商控製著。”


    “什麽?”


    唐曼差點沒跳起來,鮐背死了?


    馮黛雖然是不確定,但是,宮變是事情,十八商控製著。


    唐曼也不用多想,團長說死了,就是假死,那團長的兒子,也不是真的,這個時候團長還不出來嗎?


    “鮐背有可能是死了,我分析,如果鮐背不死,宮變是不會發生的。”


    “現在是什麽情況?”


    “宮裏現在恐怕是進不去了。”


    唐曼和馮黛到宮門那兒,果然是,進不去了,宮門緊閉,怎麽敲,也沒有人應。


    唐曼給鮐背打電話,關機。


    唐曼心裏發慌,如果鮐背真的死了,那事情就兇險了。


    唐曼告訴馮黛,讓她迴去。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


    唐人竟然也關機了,唐曼心裏發慌,出了鬼市,就去古玩城。


    唐曼說事情。


    “那你慌什麽?”老恩說。


    “鮐背如果真的死了,那鬼市……”


    “主動權在你手裏。”


    “妝氣?”


    “對,現在他們再折騰,妝氣沒有了,鬼市就會出現死亡。”


    “我不能讓人死。”


    “這些人也是拿捏了你的善良,所以宮變了。”


    “你什麽意思?鮐背還真就死了?”


    “不確定。”


    “那現在就這樣嗎?”


    “那還有什麽辦法?宮裏你也進不去,中午請我吃什麽?”老恩說。


    “你定。”


    唐曼心裏挺亂的。


    中午,和老恩去了古街,吃烤羊排。


    貝勒爺進來了,坐下了。


    那把破劍放在桌子上,看了老恩一眼。


    “老恩,你真是有福氣。”


    “你別廢話。”


    “我沒事,喝酒。”貝勒爺這迴有點陰陽怪氣的。


    喝酒聊天,貝勒爺說。


    “老恩,你說鬼市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挺奇怪的?”


    “你說想說什麽?”


    “團長死了,又來了一個新團長,新團長死了,團長的兒子接了位置,團長是誰也見不到的人,怎麽可能被殺掉呢?病死了?這有點不合理,那麽鮐背死了?鮐背是什麽人?鬼市的智者,無人能比的,可以說,鬼市都要鮐背的掌控之中,有風吹草動的,鮐背都知道,隨時就做出反應,老恩,你說……”


    “我說什麽?”老恩的臉色變了。


    老恩是一個寵辱不驚的人,竟然變了臉色。


    唐曼就是聽著,不插嘴。


    “你問我?”貝勒爺伸手,手就按在了劍上麵。


    “你不要想著動劍,我會讓你瞬間就死在這兒。”老恩說。


    唐曼沒有想到,會升級到這個程度。


    “你們……”


    “你不要說話。”老恩說。


    貝勒爺把手從劍上拿開,笑起來說:“至少嗎?老恩。”


    “你都要殺我了,我不至於嗎?”


    唐曼愣住了,老恩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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