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恩迴去,進門的時候,老恩突然說,迴去把那板畫看明白了,然後摔掉。


    唐曼目瞪口呆的看著老恩。


    “摔了?”


    “對,摔碎,一定在碎,然後扔到河裏去。”


    唐曼還要問什麽,老恩擺手。


    唐曼迴宅子,她有點懵了,摔掉?什麽意思?


    那可是七八千年的東西,那東西摔掉,太可惜了。


    唐曼不知道老恩是什麽意思。


    唐曼迴宅子,喝茶,在書房看那六個紅土板喪妝畫兒。


    雕刻的畫兒,或者確實是的說,雕刻出來的喪妝。


    簡單的線條,陰陽相生,生出來了那種喪妝,那真的就是大妝至簡。


    唐曼把六個妝都看完,畫妝,一直到半夜,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來,唐曼接著畫妝。


    中午全部畫出來了,吃口飯,就到後院上這六個妝。


    那簡直一個妝,就二十分鍾,但是上出來看效果,你完全就想不到,活了一樣,透著魂氣,有著靈氣,那閉著的眼睛,似乎隨時就能睜開一樣,主要是二十分成就能成妝。


    這古老的妝,古樸的妝,竟然能達到這樣的程度,當時七八千年,有這樣的妝?


    唐曼也是實在想不明白了。


    紅土文化時期存在什麽樣的文明呢?


    兩個小時,六個妝一一的上完,唐曼洗掉最後的妝,出來。


    她去河邊坐著,那紅泥板妝雕刻的喪妝,唐曼實在不想摔掉。


    那老恩是什麽意思呢?


    老恩是擔心被鬼市弄走嗎?


    唐曼還是給老恩打了電話。


    老恩說,摔掉,馬上,他不解釋。


    唐曼迴了宅子,把東西摔掉,然後用砸粉了,裝到袋子裏,撒到了河裏。


    唐曼確實是很糾結,她從河邊,去西街鬼市。


    老恩不說原因,也是非常的奇怪。


    唐曼到古街,一個串子就跑過來了。


    “唐小姐,到那邊說話,我有要緊的事情。”


    這個串子唐曼認識,到一邊,串子小聲說。


    “唐小姐,大林進胡同帶人,昨天進去的,沒出來知道出事了,我看那個時候,大林總是帶您,您是好人,大林說了多少次,所以我想您能不能幫大林。”


    “噢,你才說。”


    “我不知道您電話。”


    “我知道了。”


    唐曼進了胡同,給馮黛打了電話。


    “喲,一個串子,至於清主請自出馬嗎?”馮黛說。


    “他是我有朋友。”


    “那種人也能成為你的朋友?”


    “我不跟你廢話。”


    “叫什麽?”


    “大林。”


    “全名。”


    “我不知道。”


    “喲,菩薩心,我應該你能造個像。”馮黛揶揄唐曼。


    “你別跟我廢話,我不我給團長打電話。”


    “好,等我。”


    唐曼進了胡同的一家小館,側麵小花園,藤架下,擺著桌子。


    “給我上六個菜,隨意,兩個人。”唐曼說。


    這個人有六十多歲了,一個老頭。


    菜上來了,酒倒上。


    “你的朋友能找到嗎?”


    “能。”


    老頭去院子另一個坐著,喝茶水。


    馮黛來電話了。


    “這個大林聊了禁忌了,知道了鬼市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你別廢話。”


    “讓他迴去了。”


    唐曼掛了電話,給大林打電話,他接了,唐曼讓他到這個地方來。


    大林一會兒就來了。


    “謝謝唐小姐。”


    “你別跟我客氣了,你的年齡肯定是比我小了,叫我姐就行了。”


    “姐。”


    大林有些緊張。


    “你緊張什麽?”


    “姐,嚇壞了,他們把我帶到一個小黑屋子,說要把我的魂弄走……”


    唐曼知道,像大林這樣的人,知道了鬼市的事情後,也會是以鬼律而治,大林所說的,就是進魂牢。


    “噢,沒事的,什麽事他們抓你?”


    大林說:“我用了一種民間的方法,揲蓍識路,就是用一種草,也是《易經》中的一種卦法。”


    “你懂這個?”


    “閑著沒事的時候,我和西街鬼市那個擺攤的大爺,聊天,他懂,教我的。”


    “你進了陰路?”


    “嗯,能看到,所以就……”


    “以後別用了,考慮一下,幹點其它的。”


    “姐,這個……”


    “怎麽?”


    “我單親,父親在我六歲的時候,扔下我和我媽跑了,我媽現在生了重病,一直在治病,這個串子有危險,我知道,但是賺錢,時間靈活,有時間我就得迴去,照顧我媽。”


    “噢,這樣。”


    喝酒,聊天,這個大林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我給你轉五萬塊錢,給你媽治病。”


    “姐,那可不行,你真的不能要,你救了我一命。”


    “也好,需要幫忙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吃過飯,唐曼迴宅子,喝茶。


    想著事情,老恩打來電話。


    “你上過那雕刻喪妝,或者畫過的,全部毀掉。”


    “老恩,你到是說說,怎麽迴事?”


    “鬼市不能知道這種妝,如果知道了,你的麻煩就會很大。”


    “具體的呢?”


    “兀官楓林,那可不是你所認識的妝師,他可以把這六妝融合到及頂妝裏麵去。”


    “噢,是這樣。”


    “具體的我也不講了。”老恩掛了電話。


    唐曼想著,如果能融合到及頂之妝裏呢?


    那這個妝及頂之妝就太複雜了,複雜到,自己能不能完成的問題了。


    唐曼進房間,把畫的妝,拿出來,燒掉了。


    衣小蕊看著唐曼。


    “師父。”


    “沒事,你忙你的。”


    北城和南影在妝室上妝。


    唐曼迴了房間,休息。


    她半夜起來,到後院妝室,衣小蕊跟過來了。


    “師父。”


    “你嚇我一跳。”


    “嘻嘻。”


    進妝室,唐曼說:“我要再融合六個妝進及頂之妝。”


    “我給師父打妝手。”


    “好,記住了,隻看不說,也不能在外麵這個這個妝。”


    “是。”


    唐曼開妝,就融合六個妝,六妝一個融合進去,心能無限,唐曼記住老恩所說的,不用腦子上妝,用心,以心而能。


    唐曼沒有想到,非常的順利,半夜,妝完全融合進去,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唐曼上完妝,看著。


    “小蕊,你看了,怎麽樣?”


    “我看不懂了。”


    唐曼不說話,這妝是太複雜了,唐妝如果這樣複雜,並不是她的初衷,她想以大妝至簡而成。


    那麽紅泥雕刻六妝,直接用到實妝上不就可以了嗎?何苦繞來繞去呢?


    這及頂之妝的妝氣出來了,衣小蕊往後退。


    唐曼起身就洗掉了妝。


    “這妝不要和任何人講。”


    休息。


    第二天,唐曼九點多,去古玩城。


    她和老恩說了融合妝的事情。


    “不會那麽簡單的,妝有變化嗎?”


    “沒有。”


    “那就是一個外妝,並沒有融合進去。”


    “如果是這樣,紅土的六妝,是不是直接可以實妝呢?沒有必要再繞來繞去的。”


    “那六妝你實妝一下試試?”


    “什麽意思?”


    “那妝在七八千年,也許是實妝,也許是其它的妝,這個不能確定,如果真想實妝,可以試一下,如果能成了,那自然是好事,但是我覺得,不可能,那妝詭異著呢!”


    老恩的話,讓唐曼有一些緊張,她是小看了這紅土六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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