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竟然是三叔沈元的聲音。


    三叔沈元還活著?


    “我馬上出去。”


    唐曼在小北街的胡同一家酒館看到了三叔沈元。


    “三叔。”


    “坐吧,沒事。”


    唐曼坐下,三叔沈元喝酒,唐曼陪著。


    三叔沈元的頭發全白了,人也蒼老了很多。


    “我沒死,因為我的寒妝之氣,已經從身體裏排出去了,經曆了妝寒之苦。”


    “活著就好。”唐曼說。


    “關於沈妝,寒妝,上妝是沒有問題的,隻是沈媛……”三叔沈元搖頭,不想再說了。


    “三叔,都過去了。”


    “是呀,過去了二百零六口人,實際上是二百零五口人,留了一個空棺,那就是我的棺材。”


    “三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是呀,還有一個人活著,就是南影,妝活體,我會想讓法讓她正常的,以後就我帶著她了。”


    “也好,彼此有一個照應,如果有事,就找我。”


    “是呀,似乎我也沒有可找的人了。”


    “你現在什麽打算?”


    “我還是迴到那邊住,靠著山,人少,安靜。”三叔沈元說。


    “嗯,有事不找我。”


    喝過酒,迴宅子。


    唐曼沒有想到,活著的人竟然是三叔沈元。


    第二天上班,唐曼知道,自己可以上沈妝和寒妝了。


    寒妝的三個妝點找到,合妝之後,就要和頂頭紅,魂妝相合,最後看看是什麽情況。


    唐山來電話了。


    “董禮迴來上班了,我讓她去管理義屍廠,還有加工廠的事情。”


    “唐局,董禮身體剛恢複,不行。”


    “你不支持我工作?”


    “唐局,肯定不行,你找其它的人,全省還沒有一個人能管理嗎?”


    “我是怕你的徒弟衣小蕊累著了。”


    “不行。”唐曼掛了電話。


    董禮唐曼是太了解了,她隻喜歡妝,不會去幹那個工作的,她拒絕更直接一些。


    唐曼工作到下班,感覺很累。


    貝勒爺來電話了。


    “下班後,到南街這個酒店來。”


    下班,唐曼去南街的酒店,這個酒店離沈宅不完。


    貝勒爺在。


    “貝勒爺,有事?”


    “當然有事了,先喝一杯,一會兒幹一件大事。”貝勒爺說。


    “什麽事兒?”


    “喝酒。”


    這個貝勒爺有的時候不靠譜,有的時候幹一些讓人理解不了的事情。


    喝酒,說了沈家的事情。


    “喝完酒,我們去沈宅。”


    “幹什麽?”唐曼一愣。


    現在沈宅是沒有人過去的,都繞著走。


    “那裏有你想要的東西,也有我想要的東西。”


    “那是偷。”唐曼說。


    “宅子是唐人的,我和唐人溝通過了,現在有兩個人看著沈宅,我們進去,拿需要的東西。”


    “我不去。”


    “你一定要去的,沈媛的有兩個化妝箱,那是千金難得,你去拿,我陪你,我也隻拿一件東西。”


    “貝勒爺,這樣不好吧?”


    “你哥的東西,你拿沒有什麽不好的,我隻是喜歡一件東西,也在沈媛的房間。”


    “什麽東西?”


    “一個盤子,其它的我不要,和唐人說了。”


    唐曼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吃過飯,去沈宅,一到這兒,唐曼心就發緊。


    敲門,有人打開,是唐人派來守著的兩個人。


    這個宅子收的,唐人是賠錢了。


    這個人看了貝勒爺一眼。


    “小姐。”


    “噢,我哥說讓我們進去拿點東西。”


    “唐先生交待過了。”


    進去,直接去沈媛的宅子,宅子所有的白布帶子都弄掉了,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貝勒爺往裏走,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進去,唐曼哆嗦。


    進沈媛的妝室,唐曼看著。


    貝勒爺走過去,從妝台上把化妝箱拎下來,又從妝台下麵把另一個化妝箱拎出來。


    “就這兩個,我們去沈媛的書房。”


    去書房,貝勒爺從書架上,把一個盤子拿下來,看了半天。


    “就是它,我第一眼看上,就思夜的睡不著了。”貝勒爺笑著。


    出來,貝勒爺說:“這化妝箱有暗格的,裏麵裝著沈妝和寒妝的資料,那可不是你所知道的。”


    出來,貝勒爺送唐曼迴宅子,就離開了。


    唐曼把化妝箱放到妝室,出來,坐在外麵喝茶。


    “師父。”


    “沒事,你忙你的去。”


    唐曼琢磨著,沈媛的沈妝沒有達到極致,這也許是她的遺憾了。


    第二天,唐曼提前兩個小時迴了宅子。


    她進妝室,打開化妝箱,那工具,唐曼也是長見識了,妝筆的杆,全部用的是上好的玉,太漂亮了,都比普通的工具小上一圈,精致到了極點了。


    唐曼把格拿出來,三格,下麵敲了一下,空的,在角有一個細小的眼兒。


    唐曼要格子裏找到了一個小鉤子,鉤子伸到裏麵,小格板就鉤起來了,有一本書。


    另一個也是。


    一本是沈妝的書,一本是寒妝的書,都是老書,文言文寫的。


    唐曼拿出來,到書房,看了一會兒。


    有一些詞是太專業,無法理解。


    唐曼拿著書,買了很多用的,吃的東西,去三叔沈元那兒。


    三叔沈元在弄菜地,那個南影,妝活體,看到唐曼來了,非常的高興,叫三叔沈元,給泡茶。


    喝茶,三叔沈元比劃著,讓南影去炒兩個菜。


    “我帶過來幾個菜,不用了。”唐曼說。


    三叔沈元喝茶,和唐曼聊了一會兒,南影就把菜擺好,把酒倒上了。


    吃飯,這個南影,不時的著唐曼笑。


    “小曼,和你說一件事,南影現在慢慢的在恢複,兩三年就能正常了,我年紀大了,我離開這裏,這地方我已經賣掉了,存了一筆錢,這是卡,南影我想……”


    “南影是南家人,這個……”


    “確實是,但是南家人現在也沒有人能管她了,我和南家人說了,南家人說,還好意思把人送迴來,我也沒辦法。”


    “你要去什麽地方?”


    “迴沈宅的老家,我確實是折騰不動了。”


    “好,這卡你拿迴去吧!”


    “不,我留夠了錢,我跟你說,真的沒辦法了,這本是不應該的事情。”


    “沒事的,就多一副碗筷兒的事情。”


    “謝謝,如果有下輩子,我再報這個情。”


    “三叔,您言重了。”


    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喝酒,唐曼把那兩本書拿出來,讓三叔沈元看。


    三叔沈元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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