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是實在想不出來,沈妝所用竟然是如此,那和鬼市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但是,沈妝並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老恩也不想說再多了,讓唐曼少進沈宅,那貝勒爺的話,沒有錯,沈宅莫入,沈妝勿動。


    “你說的頂頭紅,也是一條及頂之路,但是我後來發現,並不是,頂頭紅,沈妝,寒妝,還有魂妝,是接近及頂之路的一個妝。”


    “妝越多,越複雜,越容易出問題,但是,妝少及頂的難度高,多妝及頂的難度低。”老恩說。


    唐曼點頭,其實是十分矛盾的。


    吃過飯,迴宅子。


    喝茶,衣小蕊問。


    “師父,紀檢那邊來查固定資產的事情,我感覺是由我引起來的,我在市場子的時候,弄出去不少東西,雖然有手續,也是正常的方法方式,但是有人利用了這一點,恐怕是另有目的的。”


    “這事我們不提,也不說,看發展,不動。”唐曼說。


    衣小蕊點頭。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處理文件,紀檢的人又來了,直接封賬檢查。


    查的就是三百萬的來源。


    九點多,那三個人又進來了。


    “唐曼,那三百萬的來源,講講。”


    “借的。”


    “借的進場子的帳戶了?”


    “場子沒有錢維護,暫時借的。”


    “和誰借的?借據?”


    “這筆錢是用來維護的費用,我是從外麵借來的,不是我從場子拿走了三百萬。”


    “我問你,迴答問題。”


    “一個朋友,借據沒有。”


    “三百萬,沒借據?什麽朋友這麽大方?”


    “可以調查。”


    “你朋友的名字,住址,電話。”


    “電話我給你們。”


    唐曼把哈達的電話寫下來。


    “還有,你現在開的車,四百多萬,就憑你現在的工資,你是買不起的,我們也是要對你各人的資產進行調查。”


    “車是我哥的,這是我哥的電話。”唐曼寫下了唐人的電話。


    “我們有問題過來,不要離開本事,不要關機,隨叫隨倒。”


    “好。”


    人走了,唐曼給哈達打了電話,說了事情。


    “我知道了。”哈達掛了電話。


    唐曼給唐山打電話,說了事情。


    “找事兒。”唐人把電話掛了。


    唐曼處理文件,其實,這件事對唐曼一點影響也沒有,她的情緒很穩定,這是有人在搞事兒。


    下班,唐曼讓衣小蕊和北城迴家,她去了史書的那個地方。


    她坐在二樓窗口的位置,沒有窗戶的地方,史書師父一直住在這兒,堅持著自己的妝。


    唐曼來這兒,就是想靜靜,也想感受一下,史書師父在這兒的日子。


    唐曼叫了酒菜。


    小哥送上來是膽戰心驚的,唐曼給拿了一百塊錢,謝謝小哥。


    唐曼坐在一樓,把火點著了,火起來了,似乎就如同史書師父在一樣,她的眼淚掉下來了。


    唐曼喝酒,想事兒。


    十點多,她站起來,在那些碎片中,找出來很多帶妝的碎片。


    唐曼看著,史書師父的罐子魂妝,還有沈媛的那個藍色的罐子,為什麽就喜歡用罐子呢?


    唐曼想起來,老恩講過,罐子入魂。


    唐曼不知道,史書師父到底畫了多少罐子畫兒。


    到後期,史書師父戴上了眼鏡,唐曼以為是他原本就戴眼睛的,其實並不是,畫罐子是太費眼睛了。


    唐曼喝酒,到半夜了,她的心靜下來了,也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及頂之妝,自己的執妝了,她要放下來,所謂及頂,就是及心而成頂。


    心行妝,妝而成。


    一個人在忙碌的時候,需要停下來,迴頭看看,休息一下,再行進,那會是一個新高度的開始。


    唐曼迴宅子,衣小蕊在等唐曼。


    “不是告訴你了,以後不要等我。”


    衣小蕊沒說話,給泡上茶,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喝茶,看文件。


    唐山帶著助理來了。


    北城給泡上茶,站在一邊。


    “小曼,這事有點麻煩了,那三百萬,你得說清楚,關於車,這事已經是調查清楚了。”


    “電話給他們了,沒調查明白嗎?”


    “隻是口頭上的,沒辦法證實你是借的。”


    “哥哥,我是借錢給場子,不是我貪汙,調查什麽?調查清楚了,給你獎勵?給我晉升?”唐曼說。


    “你開四百多萬的車,現在質疑的就是你資產的事情,你能借來三百萬,這讓人懷疑你的問題。”


    “我有毛病吧?不往外拿錢,往場子拿錢?”


    “這正是讓人懷疑的地方,你是想掩蓋什麽。”


    “掩蓋我的罪行。”


    “省場的消耗所用的東西,年過千萬了。”


    唐曼一聽就明白了,唐山也是懷疑唐曼是有問題的。


    “唐山,你可以查,沒查清楚前,不要亂講。”


    “恐怕你要上法庭了。”唐山說。


    “那沒問題。”


    唐山帶著助手走了。


    北城看著唐曼。


    “沒事,你做你的事兒。”


    唐曼點上煙,坐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麵。


    唐山來了,竟然是懷疑唐曼的,這裏麵是有事情的。


    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呢?


    衣小蕊進來了。


    “師父,你很有可能被停止工作,甚至是……”


    “我知道。”


    “我分析了,問題就出現在校軍的身上,校軍是唐山的什麽人?妻子的弟弟,我問清楚了,不是傳說的那些,校軍應該是掌握了很多的資料,這些資料唐山看過了,唐山並沒有證實真假,但是真的是讓人懷疑的,何況,唐山更願意相信的就是校軍。”


    “校軍這個人管理能力不錯,情商是負數,做事認真,唐山自然是相信他的,我都會相信他的。”唐曼說。


    “師父,這事恐怕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動,平時做什麽,你就去忙什麽,今年的維護費用也許就此到位,三百萬我也隨時就能還迴去。”


    “可能嗎?”


    “看著。”


    唐曼說。


    衣小蕊去忙了。


    唐曼去檢查工作,一些人的表現是反常的,唐曼就當沒看到。


    最後,唐曼去了墓地,坐在錢初雪的墓前。


    “抽一煙。”唐曼把煙點上。


    “如果你在,也許就沒有這麽多事情了。”


    衣小蕊的能力是有,但是就在這方麵,還是比錢初雪差一些的。


    唐曼從墓地下來,迴辦公室,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衣小蕊開車,到門口停下來。


    衣小蕊猛轟油門,有三分鍾,聲音是十分的大,唐曼沒說話,這是表達不滿。


    衣小蕊開車去了角樓。


    “我請客。”


    “喲,平時花錢那麽仔細,今天大方了?”


    “師父,我是仔細,是對我自己,我對你可是沒有。”


    “那是,省錢為了找一個好丈夫,你娶他嫁唄?”


    “嘻嘻,就師父了解我。”


    上三樓,角樓的是古樓,清代的,保留完整,但是現在是酒館,保留原貌。


    本身就是古跡,開了酒館,這是講不通的道理,那麽唐曼借錢給場子,也是講不通的道理,唐山懷疑,唐曼根本就不生氣。


    她一直就是平靜的麵對這一切。


    這平靜來自什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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