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老南,你這話什麽意思?”


    “天師的意思,唐小姐現在是我們的副天師,天師意不可違反的,您在這兒,可以和天師隨意的交流,但是還是不能見天師的麵兒。”族長說。


    菜上來了,大盆端上來的,幾個大盆菜。


    罐子裝的酒,大碗喝酒。


    “老南,看你們的日子,過得還真是平靜。”老恩說。


    “是很平靜的,但是,南家人,南城那邊已經是在敗落了,來過幾次,要拿走一件東西,那東西確實是南家的,當時因為種種原因,帶到了這兒來了,我們也是南家人,那東西是不能拿出去賣掉的。”老南族長說。


    “東西的本質就是拿來交易的。”老恩說。


    “有一些東西,不是拿來交易的,吃過飯,我帶你們看看。”族長不悅。


    吃過飯,族長帶著他們往北走,這個水上的家,確實是很,有三四平方公裏。


    到一個房子前,是木頭圈子的,有小腿高的木樁子,在這兒,這就是禁忌之地,別看不高,可是在族人的心裏,高如大牆,沒有允許,沒有人敢進去。


    族長帶著進去,一個蘆葦搭成的房子。


    進房子裏,擺著一個東西,蒙著布。


    族長過去把布掀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是一件紫檀木雕刻的人物,等人高。


    “這是南家的祖宗像,紫檀料,南城過來說,有人出了一千萬,可是這是賣祖宗呀!”族長老麵有些激動了。


    沒人說話,出來,迴去喝茶,唐曼就去巫師那兒,站在外麵。


    “我是唐曼,來請教您。”


    唐曼說。


    唐曼站那兒,感覺到了有魂的交流,是巫師發出來的,他感覺到了她的到來,她說話,巫師是聽不到的。


    唐曼要說話,用魂的交流唐曼還不知道如何做。


    “你可以用心,而不是腦袋,你關閉掉你的思維,用心和我來講。”唐曼竟然能很順利的接到了巫師魂出來的言語。


    唐曼用心,嚐試著。


    “我是來請教您的,我有一個妝,就是魂妝,我不知道如何來上。”唐曼用心在說。


    “很好,我收到了,你太聰明了,我一百一十歲了,沒有人和我這麽交流,這是太痛快的事情了。”


    “族長不是和你在交流嗎?”


    “不是魂的交流,我們沒辦法表達得更清楚,甚至會出現錯誤的理解。”


    “您真的很辛苦。”


    “我不辛苦,天師的職責就是保證族人的平安。”


    “您很偉大,我做不到您這樣。”


    “謝謝,真的謝謝您……”巫師哭了。


    唐曼站在那兒,安靜的等待著。


    “我沒事了,小曼,你說事吧!”


    “我的妝,用魂來上妝,我不知道怎麽上?”


    “關閉你的大腦,用心來上妝,那就是魂妝。”


    “這麽簡單嗎?”


    “說簡單,也並不簡單,人們都在用大腦思考,其實,大腦是由心來控製的,這個沒有人知道,能關閉大腦的人,用心來感受這個世界,極少,也很難做到,但是你做到了。”


    “謝謝您的指點。”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我也和族長說了,你是我們天選的副天師,不知道他懂了沒有?”


    “懂了,和我說了。”


    “嗯,我累了,希望你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你這個朋友。”


    “我一定會的。”


    “謝謝。”


    “再見。”


    “再見。”


    唐曼迴到屋子裏。


    “唐小姐,怎麽樣?”


    “我和天師聊了一會兒,挺好的。”


    族長看著唐曼,其實,他是質疑的,怎麽聊的?用什麽方式?


    “好了,我們迴去了,老南,有空你找我去喝酒,別就守在這兒,世界是變化的。”


    “我不想,我在這兒,天上有鳥,河裏有魚……”


    “你不想,你的族人不一定不想。”老恩說。


    上船,離開。


    迴宅子,馮黛說陪董禮去。


    唐曼休息。


    下午四點多,坐在院子裏喝茶。


    頂頭紅,沈妝,寒妝,魂妝……


    唐曼不知道,是不是到上妝的時候了。


    北城和衣小蕊迴來,唐曼告訴她們兩個,出去有事,不用等她。


    唐曼去了沈宅,買票進去。


    她在沈宅走著。


    沈宅今天人不多,唐曼走的石板鋪的路上,她似乎能感覺到,當年這個宅子主人走在街上,那種優雅。


    唐曼走到東麵的時候,遇到了沈媛。


    “姐姐。”


    “好巧不巧的遇到了。”


    “是呀,姐姐,到我宅子去喝茶。”


    “不打擾妹妹了,我不是過來看看。”


    “那更想看看我的妝吧?”


    唐曼看著沈媛,果然是會妝。


    “也好,有好酒嗎?”


    “自然是有的。”沈媛說。


    過去,喝了一會兒茶,酒菜不來了。


    沈媛給唐曼倒上酒,自己也倒上了。


    “你懷孕了,應該有責任感。”


    沈媛的眼淚竟然掉下來了。


    唐曼喝酒,吃菜,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董禮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哥哥對這個沈媛又那樣的寵愛。


    “姐姐,對不起。”


    “沒關係,女人就這樣,這樣也挺好的。”


    這個挺好,自然就是說,現在沈媛的情況。


    “姐姐,我挺孤單的。”


    這麽大的一個宅子,沒有人陪著,是挺孤獨的,那唐人不知道多久來一次。


    “其實,你應該離開宅子,在外麵住,你可以交一些朋友。”


    “我不喜歡交朋友。”


    “沒有配和你做朋友的人?”


    沈媛是孤傲的一個人。


    “那到也不是。”


    “那原因呢?”


    “姐姐,喝酒,喝過酒,姐姐給指點一下妝。”沈媛說。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喝過酒,去看妝。


    進妝室,唐曼看著。


    非常大的一個妝室,中間擺著妝台,也是很大,楠木泛著幽暗的紅色,這唐人也是真用心。


    走過去,唐曼激靈一下。


    她看沈媛。


    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是實體老師。


    “你別想多了,這隻是一個動物骨頭做成的實體,接近於人骨的狀態。”


    這個實體隻蒙了臉。


    沈媛把蒙著有布掀開。


    唐曼看著,沒動,但是冷汗下來了。


    這個沈媛什麽意思?她要幹什麽?


    那個妝,讓唐曼冒冷汗,那是她絕對想不到的,想不到的不是妝,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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