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曼直接就去了活妝人的家裏。


    在郊區,一個平房區,到那兒,門都破爛了,唐曼叫人,一個老頭出來了。


    “丫頭,找誰?”


    “我找您,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


    “進來吧!”


    院子裏也是亂七八糟的。


    “您就在外麵坐著吧,我倒水去。”


    “大爺,不麻煩了。”


    老頭坐下,唐曼問了當年,他女兒的事情。


    “這事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年我老伴生病了,需要一筆錢,我們錢不夠,女兒說想辦法,一個星期後,弄來了二十萬,給老伴看病,老伴的病還是沒看好,人走了,女兒突然就生病了,不敢見光,有一點光,她說,就像幾萬根針一樣,從裏麵往外紮……”


    老頭認為是女兒受了刺激得病了,看了很多地方,也沒有看好,最後也沒有錢了,就這樣。


    “我看看您的女兒可以嗎?”


    “可以。”


    唐曼進去,屋子裏漆黑,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了,屋子裏一股難聞的味兒。


    唐曼適應了半天,看到一個人坐在炕上,看著她。


    唐曼知道,不能有光,走近了看了半天,目光發直,臉色如喪妝,那是妝透進了身體裏了,妝深透膚,當年也隻有師父牢蕊可以達到。


    唐曼出來,從包裏拿出一千多塊錢,就這麽多現金了。


    “大爺,您拿著,我有空再來看您。”


    “這可不行。”


    “我是您女兒的朋友,拿著吧!”


    唐曼離開,迴宅子。


    她清楚,確實妝的問題,透妝入膚了,但是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麽妝了。


    唐曼迴宅子,想了半天,給哈達打電話。


    她說了事情。


    “就這事兒?”


    “嗯,我想找一個人幫忙。”


    “一群螻蟻,根本就不值我的妝師出妝。”


    “我朋友。”


    “那好,我讓一個妝師,明天晚上八點找你,另外一件事,我們要商量一下,就是及頂妝的事情,你看是不是……”


    “如果我說的條件達不到,就不談。”唐曼掛了電話。


    她害怕哈達發瘋,說出來難聽的話。


    唐曼知道,鬼市就弄這些邪惡的妝,肯定是有辦法的。


    唐曼也知道,邪妝妝氣重,但是最不好控製的一種妝氣。


    這個活妝的人,就是妝氣到了身體裏。


    唐曼確實是不知道怎麽弄。


    第二天,晚上八點,有人敲門,唐曼開的門。


    一個漆黑的人站在門口,把唐曼嚇一跳。


    她以為是黑人,一聽說話不是。


    唐曼讓這個人進來,這個人說不進去,找地方吃飯,沒吃飯。


    唐曼知道,這個人是哈達派過來的。


    找個酒館吃飯。


    “你這麽黑呢?”唐曼問。


    “妝氣,邪氣。”這個人小聲說。


    “噢,我有點不禮貌了,怎麽稱唿您呢?”


    “你叫我老黑就行了,清主。”


    這個男人都看不出來年紀多在了,太黑了。


    吃飯,唐曼也把事情說了。


    “小事。”


    “請您出來,辛苦您了。”


    “是呀,這點小事,我都不可能出來,如果不是清主說話,那沒有可能出來。”


    “謝謝您。”


    唐曼沒吃兩飯,就看這個人吃了。


    這個人是真的餓了。


    吃過飯,去那個活妝人的家裏。


    唐曼和老頭說了。


    “治吧,反正都這樣了。”老頭不相信。


    這個人進屋,沒讓唐曼跟著。


    有半個小時,這個人出來了。


    “清主,借一步說話。”


    唐曼和這個人出來。


    “這事處理完了,沒事了,有一件事提醒清主,注意妝氣,妝氣有正,有邪,正則正陽,邪者邪陰,正入體為旺,邪入體為敗,就會像屋裏的那個人,甚至是更嚴重。”


    “那妝裏出現人,一層一層的,漩渦中間,那是……”


    這個人一愣。


    “那是妝氣,氣成形成的人。”這個人說完,轉身就走了,生怕唐曼問出來其它的什麽。


    唐曼進院子,那個人出來了,和她爹抱在一起哭。


    “丫頭,別哭了,救命恩人。”老頭說。


    兩個人要跪下。


    “千萬別,我也不多說了,這是一萬塊錢,拿著,恢複好了,找一個工作。”


    唐曼放下錢就走,兩個人追出來,唐曼上車了,開車就走了。


    唐曼迴宅子,北城坐在客廳看書,她換了衣服後,進妝室看著。


    北城上的妝,一直沒看。


    北城進來了。


    “這個融合妝,融合點,這兒,這兒,這兩點融合得不好,融合不指是點,要兩妝合成一妝,看著就是一個妝,根本就分不出來是兩個妝,這個一看就是兩個妝。”


    “場長,我知道了。”


    這樣的妝,其它的人看,是看不出來問題的,唐曼有妝眼,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她要嚴格要求。


    北城洗妝重新上,唐曼也不管她,她看史書的罐子妝,研究著。


    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來,唐曼和北城上班。


    北城泡上茶。


    “場長,衣姐姐說今天過來。”


    “她過來幹什麽?”


    “沒說。”


    九點多,衣小蕊來了。


    “師父。”衣小蕊跳著進來的。


    “你來幹什麽?”唐曼問。


    唐曼不希望衣小蕊來,這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都離開了,就別再來了。


    “我不來都不成,唐山打電話,說不過來,就找你的麻煩。”


    “你賣小點心賣傻了吧?唐山能找我什麽麻煩?他敢嗎?”


    “也是,我有點傻了,人傻點好,這小點心,你們兩個吃。”


    唐山十點帶著助手進來的。


    “哥哥,你這風風火火的,有急事?”


    “場子最近沒有辭職的,看來一切都停止了,我來看看。”


    唐曼看著文件,是黃葉葉報上來的,就是當年分流妝師的名單,有三個妝師,兩地跑。


    “這個文件您看一眼。”


    “我不看,你說。”唐山大概看文件都想吐。


    唐曼說了。


    “可以,就三個人,正好也缺妝師,他們也是老妝師了,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還有幾年就退了。”


    唐山簽了字,這麽痛快,唐曼就知道,不是好事兒。


    “衣小蕊還是要去那個場子,校軍還是迴來當副場長,他年輕,不擔事兒,害怕跑了,慢慢的曆練吧!”


    “哥哥,你這就是執念了,衣小蕊辭職了,人家不幹了,你還強迫,另外,校軍跑了,這沒有擔當的人,你還敢用?”唐曼說。


    “我出去轉轉。”唐山看了一眼助手,看來是有話不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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