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裏裝的竟然一塊骨頭,灰白色的,把唐曼嚇得激靈一下。


    唐曼一看就知道是什麽骨頭,她把罐子放下,就從庫房出來了。


    坐到院子裏抽煙。


    唐曼想著事情,看來自己的及頂之妝,極有可能成妝,因為鬼市的一個妝師在跟妝,息人出來收息。


    唐曼是真的沒有想到,難度哈達沒有弄出什麽事情來。


    休息。


    第二天起來,上班。


    處理文件到十點,去學院上課,有培訓的妝師進來聽課。


    唐曼講了一個老妝,建場初期的個老妝,當時每個場子都在使用的。


    大白妝,當時技術不行,就上了大白妝,當時是為了遮蓋死者臉上的青色,也認為人死後以白為喪。


    唐曼講著這個老妝,老妝被延續後,並沒有被完全的拋棄,而是成為了一種基礎的妝,進行了演變。


    唐曼講得透徹,也讓很多學生,培訓的妝師明白了,妝的來處,妝的去處,現在很少有妝師再研究老妝了。


    唐曼講完課,所有的人都鼓掌。


    唐曼擺了一下。


    “以後不用鼓掌。”


    唐曼出來,北城收拾妝具。


    唐曼迴辦公喝茶,中午,北城把飯打迴來,吃一口休息半個小時。


    下午,唐曼去中心檢查工作,她也害怕出問題。


    新主任是年輕人,二十多歲,看著精明,幹練,年輕人聰明,反應快。


    新主任跟著唐曼。


    轉一圈下來:“不錯。”


    “我做了一下調整。”


    “嗯,可以。”


    唐曼迴辦公室,看文件,唐山來電話了。


    “小曼,我一會兒就到古樓,三樓包間。”


    “我過去。”


    “你自己過來。”


    唐曼掛了電話。


    下班去古樓,進包間,唐山和一個人在,一個男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唐場長,校軍,市場的副場長。”


    “校場長,您好。”


    “您好,唐場長。”


    上菜,喝酒。


    “哥哥,您大駕親臨,看來是要重要的事情。”


    “嗯,我把校軍帶過來,就是到你們場子當副場長,給你做一個助手。”


    唐曼心裏合計,唐山應該知道,她不缺少副手,把這個校軍弄過來,什麽意思呢?


    “噢。”唐曼隻是這一聲,這是拒絕的意思。


    “校軍是非常不錯的管理人才,學管理的,錢初雪也是學管理的,她死後,你肯定是不太舒服的,讓衣小蕊去管理,她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太浪費了,把衣小蕊給我,我送到一個市場子,讓她去當場長。”唐山說。


    “哥哥,你是這是割我的肉,衣小蕊妝,管理都沒有問題的。”


    “是呀,就是太出色了,放到下麵鍛煉一下,過一年兩年的,就讓她迴來。”唐山說。


    “那個場子恐怕……”


    “是呀,太難管理。”


    “不隻是難管理,恐怕也是太老舊了。”


    “對,所以讓衣小蕊過去。”


    “哥哥,人我要,衣小蕊到妝師當妝師都可以,但是不能調走。”


    “你拿一個人才來換的。”


    “你可以讓校場長過去當這個場長。”


    “我也想過,可是校軍不會妝,不全麵,隻能做管理工作,所以我要衣小蕊過去。”


    “哥哥。”


    “妹妹,這個麵兒不給嗎?”唐山的語氣就不對了。


    “我和衣小蕊談。”


    “用不談,調令我帶來了。”唐山把調令放到唐曼的麵前。


    “哥哥,你這是土匪的行為。”


    唐山大笑起來,唐曼一看阻止不了,說:“那資金你提前三個月。”


    “不行,一天也不成。”


    “那我總得要點好處吧?”


    “沒有。”


    唐曼也無話可說了,喝酒,聊天。


    唐山說,墓地那一塊,再想想辦法。


    “八千萬,一分都不能少,我和唐人談了,她說如果給我,就白給,可是這是公對公的,這已經算是便宜的,那是一塊風水寶地,有人出過一個億,唐人沒給,他是想自己死後,埋在那兒。”唐曼說。


    “沒搞頭,出版公司那邊,現在也開始出現狀況了。”


    “這個就是公司老總的問題了。”


    “是呀,我正琢磨著……”


    “你少打我的主意。”唐曼把上封口。


    “哈哈哈……”


    喝酒,結束後,唐曼迴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在吃燒烤。


    “師父,再吃點。”


    “不吃了。”


    唐曼坐在一邊喝茶,看著衣小蕊。


    “小蕊,讓你去一個市的場子去當場長,你去不?”


    “不去。”衣小蕊想都沒有想。


    “非去不可呢?”


    “切,不可能。”


    唐曼把調令拿出來了,給衣小蕊。


    衣小蕊看了幾眼,給撕了。


    “不去,我明天就辭職,不幹了。”衣小蕊說。


    “其實,過去也挺好的,鍛煉一下。”


    “那是坑,那場子肯定是非常的難管理,還沒有錢,窮得四處化緣,我可不去。”


    “這事你和唐局說。”


    唐曼迴臥室休息了。


    這件事,唐曼也是不痛快,可是沒辦法,唐山有這個權力。


    第二天上班,唐曼讓校軍接了衣小蕊的工作,衣小蕊做了詳細的交接,並帶著校軍,到場子的各處轉了,到各部位轉了,介紹了,也讓場子在群裏通知了,校軍接替她的工作。


    一切都非常的完美。


    快中午,衣小蕊才忙完,進來。


    “唐場長,這是我的辭職報告。”衣小蕊把辭職報告一放,就走了。


    北城愣愣的看著。


    唐曼也知道,衣小蕊敢就就敢做,她是真的看得開,副場長,副教授,那是多少人想擁有的?她能放下,不簡單。


    唐曼看了,直接簽字。


    “北城,你吃過飯,就開車去省局,送到省局的人事處,你就迴來。”


    “好的,場長。”


    中午,唐曼沒有去吃飯,吃了點不點心。


    休息一會兒,處理文件,下午去外妝樓,行香香和研究妝師人研究妝,培訓的妝師都站在一邊看著,聽著,很安靜。


    妝師的素質普遍是很高的,他們所接受的,承受的更多,對生死的理解更寬泛,心也豁達。


    唐曼出來,去妝區,譚海燕妝區執妝。


    “怎麽樣?”


    “活不多,還算是輕鬆。”


    “那就好。”


    “那個校副場長過來了,問了不少,有一些太不專業。”


    “噢,他是學管理的,配合就行了。”


    “是。”


    唐曼和譚海燕沒少聊,主要是了解一下妝師的情況。


    快下班,唐曼迴辦公室,北城迴來了。


    “場長,送到了。”


    “嗯,辛苦了。”


    “我應該做的工作,場長……”


    唐曼抬著看北城。


    “有事?”


    “我小姐,噢,就是衣姐姐,讓我告訴您,她迴家呆幾天。”


    “好呀!”


    唐曼收拾完東西,坐在窗戶那兒,點上煙,看著下班的人離開場子。


    下班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下樓。


    北城開車。


    唐曼坐在車上,想著事情。


    快到宅子的時候,唐曼說:“去西街。”


    北城調頭往西街去。


    唐曼突然就感覺到,一定要去西街,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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