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來是要提前上班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曼改變了主意,不上班。


    “小蕊,有人問我怎麽不上班,你說也許我會調到其它的地方上班。


    衣小蕊聰明,馬上知道唐曼的用意了。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了人性來了。


    “師父,我知道了。”


    衣小蕊上班走後,唐曼看沈家的那本妝書。


    三叔九點多過來了。


    唐曼到是挺意外的。


    泡上茶,三叔喝茶。


    貝勒爺竟然也過來了。


    “喲,老三,你來到是奇怪了。”


    “噢,也許以後我會常來的。”三叔說。


    “嗯,也許會成為朋友,或者是敵人。”貝勒爺是口無遮攔,這也是他活明白了人性。


    坐下,喝茶。


    “小曼,我沒事,就是過來蹭酒來了,知道你這兒有好酒,很久沒喝過好酒了。”


    “那沒問題,我讓廚師開始準備。”


    唐曼讓廚師準備菜。


    “小曼,貝勒爺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就直接,學沈妝,在解對妝,一男一女的妝,這對妝先上,後解,自知其中之意。”


    “嗯,前幾天你弄了一本書,是沈妝的。”


    唐曼進書房,把書拿出來,三叔看了那本書,有十多分鍾。


    “這個不要用,這妝不對,妝點都是錯誤的,其它是對的,如果上這妝,會出大的問題的。”


    唐曼一愣。


    “這書是假的?”


    “別有用心。”三叔說。


    唐曼也就明白了,恐怕又是鬼市所為,別看上次哈達那樣說,那樣處理了。


    “關於對妝,有時間,你找我,給我打電話約好時間,提前一天,我準備,對妝上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一天一夜,兩妝必成,停三天後,拆妝,需要一天時間。”


    “嗯,三叔我知道了。”


    “好了,聊點其它的,一天就是妝妝的。”貝勒爺說。


    菜上來了,喝酒。


    “這酒不錯。”


    “我從我哥那兒偷來的。”唐曼說完,笑起來。


    “你哥的好酒是太多了,不是人人能都喝的,人人都敢喝的。”


    “貝勒爺,你對唐人的意見挺大的。”


    “我可不敢。”


    閑聊,貝勒爺說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古街鬼市,天黑後,出現了不少陌生的麵孔,他也找串子跟了,但是沒有跟住。


    串子帶路,隻是一個名頭,事實上,串子幹的事兒,非常的多。


    串子都盯不上的人,普通的人就別想再盯著。


    這些在是什麽人,貝勒爺也是沒有弄明白。


    吃過飯,他們離開後,唐曼喝茶。


    衣小蕊迴來的時候,快九點了。


    “幹什麽去了?”


    “師父,就是在外麵胡轉了。”


    “記住了,不準再去西街鬼市。”


    唐曼說了那本書。


    “什麽?”


    “不要去了,有人做劫,應該是鬼市,如果沈家的人不來點破,我們上妝了,就出事了。”


    衣小蕊冒了汗。


    “師父……”


    “沒事。”


    “噢。”


    “今天場子怎麽樣?”


    “問了一些,聽說了一些,都在運作著,現在就是副院長,還有就是妝審科科長的位置。”


    “怎麽運作?”


    “妝審科長,場子能決定,有人找黃葉葉,有人找宮月,副院長是場子決定,但是要報到省局審批,自然就是找那邊的人。”衣小蕊說。


    “那我知道了。”


    唐曼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唐曼還是沒有去上班。


    唐曼九點多,出去,去史書那兒。


    她和史書說了沈家的事情。


    “那就學。”


    “嗯,師父,我擔心,學不成。”


    “你學不成,這寒妝,就沒有傳人了,到此了結。”


    “師父,我……”


    “不用再說了,師父到此要教你的都教了,以後你不是我的師父了。”


    “師父,不敢。”唐曼站起來了,這史書這樣說話,那是對唐曼有意見了。


    “不用緊張,我這人說話,也是亂講的,沒有其它的意思,對了,你喜歡小罐子,師父弄了一下,當初見麵的時候,師父應該送個銅見麵禮。”


    史書上樓,一會兒拿下來一個盒子。


    “送你的。”


    “謝謝師父,隻是我沒有送給師父什麽。”


    “你送給了我溫暖,愛,這是最珍貴的,我在這兒呆了那麽久,那麽久,沒有朋友,沒有人看過來,有人,有你這個徒弟,我已了然。”


    “師父。”


    “好了,你迴去吧!”


    唐曼迴去。


    她感覺史書今天怪怪的。


    唐曼把盒子打開,罐子很普通,東北民窯的,唐曼很奇怪。


    這精致的盒子裝著這麽一個東西。


    唐曼拿出來手電,看罐子裏麵。


    裏麵是妝畫,一個個的人,十三個人,還有船,有三個人在船上……


    因為罐子口太小,看到的有限。


    唐曼放下罐子,她到外麵,坐在台階上,點上煙。


    唐曼的不安就來了。


    這種不安說不上來的。


    唐曼去了電子市場,買了攝像頭。


    迴來看罐子裏麵的圖,十三個人,表情是十三種,船上三人,岸邊上九人,一個人在水裏……


    這是圖,沒看到妝,水裏的人,讓人不安,隻露出來頭發,其它的人,似乎沒有看到一樣……


    這是什麽意思呢?


    唐曼心裏發慌。


    唐曼給貝勒爺打了電話。


    貝勒爺過來了。


    “又要請我喝酒?”


    “貝勒爺,你幫我看點東西。”


    唐曼心慌。


    貝勒爺看那罐子裏的畫兒。


    “十三個,七個有露臉,七個帶妝,一個大水裏,這是有名的《十三鬼》,不是活著的人,死人,這……”


    “怎麽了?”


    “說這《十三鬼》,這是一幅畫兒,有火葬的初期,妝師缺少,有一個畫家,當了妝師,後來創作了《十三鬼》,很有名的畫兒,因為某一些原因,這個人在成畫的第二天,就死了,這幅畫後來被某一個人傳出來,發表出來,一時間也是爭論的非常大……”


    “這個畫家第二天就死了?”


    “對,死在了火葬場的辦公室,他畫這畫兒,一夜,《十三鬼》圖中有七個人是露臉的,最後都一一的對上了這七個人,這七個人在一年內都死了,那麽剩下的六個人,沒有露麵,有一個在水裏的,隻露出了頭發,當時那個場子的人,每個人都害怕,甚至有的人辭去了工作……“


    “死去的七個人都是場子的……”


    “對。”


    唐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如果有,她肯定是會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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