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中心打來電話,說有一個人送來了死者,一個人送來的,要求唐曼給上妝。


    唐曼也並沒有奇怪。


    她過去,送死者的人走了,一個人送過來的,這樣的事情,很少見,手續都正常。


    “死者呢?”


    “桃花廳。”


    主任帶著唐曼過去。


    唐曼看到死者一愣,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二十左右歲的樣子,帶著妝,正常的妝,淡妝。


    唐曼出來。


    “人長得什麽樣子?”


    “調一下監控。”


    唐曼迴辦公室,讓監控中心把監控傳過來。


    唐曼看到那個男人,一激靈,正是那個男人,那眼睛她是不會忘記的,那眼睛看著有點讓人害怕。


    唐曼太奇怪了,這個男人是什麽人?


    這個男人要幹什麽呢?要達到什麽目的?


    那個死去的女孩子是誰呢?


    唐曼心有點亂。


    下班迴宅子,丁河水就來了。


    吃飯,丁河水喝酒,聊了一些其它的。


    丁河水說了那個男人,是鬼市的一個妝師,這個妝師見過的人,不過就三五個人,是上什麽妝的,不清楚。


    “果然是鬼市。”


    “是呀,哈達是不會不做事的。”


    “那絆線怪怪的。”


    “其實,那並不重要,隻是試探你一下,重點就是妝。”


    那個男人點明讓唐曼上妝,她不上就完事了。


    “這妝你還是要上。”丁河水說。


    “為什麽?”


    “你不上,恐怕是不行,這個妝你能破掉的,心要細。”丁河水說。


    “那我知道了。”


    丁河水吃過飯就離開了。


    唐曼喝茶,坐在少發上發呆。


    衣小蕊沒有迴家,非得陪著,唐曼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第二天上班,唐曼處理文件,十點多,又去了停屍廳,看了那個女孩子,還著妝,生活妝。


    唐曼出來,那個男人站在大廳。


    唐曼愣了一下,沒動,那個男人走過來。


    “唐場長,我需要你給我妹妹上妝。”


    “對不起,我工作太忙了。”


    “這個妝您一定要上,我求您,這是我的妹妹。”這個男人說。


    “到我辦公室。”


    這個男人搖頭。


    “你一定要上這個妝,今天就上完。”


    “你這是無理的要求,我們妝師很多。”


    “我求你。”這個男人看著唐曼,那眼睛讓人太不舒服了,有一種兇在裏麵。


    “你是妝師,何必……”


    “那是我的親妹妹。”


    唐曼鎖住了眉頭,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麽呢?


    “我怕上不好。”


    “我相信你。”


    “好吧!”


    “明天早晨我八點來。”這個男人走了。


    唐曼迴辦公室,她也沒有再多想。


    下午,唐曼上妝,在妝區有一個妝室裏。


    唐曼站在那兒,想了半天,鞠躬,掀開屍布,看著這個女孩子。


    要洗掉生活妝,唐曼洗妝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腥味,她馬上就停下來,往後退,然後出了妝室。


    那股味兒不對。


    出來,她感覺發暈,蹲下,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唐曼知道,那生活妝的妝粉迴了東西。


    唐曼讓妝區長,把防護服拿來。


    唐曼穿上,進去洗妝,那妝看著是生活妝,實際並是喪妝,這妝上得是真不錯。


    這種掩蓋的妝,不是正路的妝,在妝裏用了一種東西,是什麽不清楚,會產生什麽後果也不清楚。


    唐曼洗完妝,上了一個小清妝,精致漂亮,考驗妝功的一個小清妝,這個女孩子正適合。


    死者為大,妝者必敬,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唐曼也要把妝上好。


    唐曼上完妝,出來。


    “進行消毒,排風,然後就不要進去了,明天早晨我過來,就停在這兒。”唐曼說。


    唐曼迴辦公室,衝澡後,點上煙,坐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麵。


    這個妝,如果唐曼沒有聞到味兒,恐怕……


    這種味兒,正常人應該是聞不到的,一股腥味兒,這就代表危險。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迴宅子。


    她總是感覺不是太對,這樣就結束了嗎?


    第二天,上班,妝區的區長就匆匆的跑進來了。


    “場長,在妝室的那屍體不見了。”妝區的區長是一頭的汗。


    “別著急,你迴去工作。”


    唐曼去監控中心,看監控。


    那個屍體在晚上九點多,竟然起來了,然後離開了,從正門出去的,保安並沒有注意到,以為是工作人員。


    唐曼去妝區,告訴區長,不用擔心,這事處理完了。


    唐曼迴辦公室,自己都冒冷汗了。


    出現這樣的事情,就是大事了,但是這個件離奇,死的走了。


    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再迴來了。


    那個女孩絕對是一個死人,她是妝師,死活的她最清楚了,死人的那種涼,唐曼是感覺得到的,還有死亡的味道,可是分明,那個人是活人,自己離開了,自己給活人上了喪妝,自己竟然不知道。


    這簡直讓人理解不了。


    在建場初期,發現過這樣事情,那是妝師沒有經驗,妝剛上完,人坐起來了,然後就出來了,當時妝師差點沒嚇死。


    這個人死而活複了,但是現在妝師都有經驗,在判斷死活的這一塊上,是有經驗的,而且學院也教這方麵的內容,後期,妝師也進行過這方麵的培訓。


    唐曼是真的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麽地方。


    下班,衣小蕊開車,就問了這件事兒。


    “沒事。”唐曼不知道怎麽解釋,根本就說不清楚的事情。


    迴宅子,唐曼就給貝勒爺打電話,請他吃飯。


    貝勒爺在西街出現,依然是拿著破劍,過來,坐下。


    “小曼,看你臉色不太好。”


    “嗯,沒休息好,一天事兒太多。”唐曼說。


    喝酒,聊天,聊了一會兒旗子,就說那件事兒。


    貝勒爺說:“這哈達是太想把你弄瘋了。”


    “這話怎麽講呢?”唐曼問。


    “你在鬼市是清主,是妝師,不知道這事?”貝勒爺問。


    “有一些事情,清主也不一定知道。”唐曼說。


    “也是,鬼市有太多的東西了,而且鬼市讓每一個人所知道的事情,都是有限定的,你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那鬼市就會有懲處,所以在鬼市,很少有亂打聽事兒的人。”貝勒爺說。


    “那你在鬼市知道多少事情呢?”


    “我呀,知道應該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不問。”


    “我不去舉報你。”唐曼說完笑起來。


    “唉,我這命呀,折騰來折騰去的,最後弄成這樣,非常的不舒服,生活就是這樣,活來活去的,活成了不是你想我的活法。”貝勒爺說。


    “那你說發生的事情……”


    貝勒爺說了,唐曼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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