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花竟然說,她不相信什麽魂鬼的,這個沒用,事實說話。


    羋半起身就離開了。


    “姐姐,說話要注意喲!”


    “不信則無。”淩小花笑了一下就走了。


    唐曼對於這個淩小花,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總得感覺就是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發瘋。


    下午兩點多,淩小花來電話了。


    “晚上我們喝一杯。”


    “我的工作規定,不可以喝酒的,就是下班後也不可以的。”


    “我申請了。”


    “那好,到什麽地方?”


    “你喜歡河,上船,五點半在將軍橋下,不要遲到喲,遲到了,船可是不等人的。”淩小花掛了電話。


    下班,唐曼開車到了河邊,船沒有來,她坐在河邊,抽煙,看著河水。


    她在想著,青男綠女,有的是青妝,女的用的是綠妝,兩個妝師是非常可怕的,進窄門兒妝裏,破壞妝點,讓唐曼無法進行下去。


    唐曼還是害怕的,這兩個妝師的出現,可見,哈達是發了瘋了。


    船來了,唐曼上船,淩小花坐在一側,唐曼過去坐下。


    “妹妹,很準時。”


    “我不太喜歡你這個樣子,盛氣淩人。”唐曼說。


    “我就這樣的性格,已經收斂了很多了,也不廢話,那個人說的,是真的,真的就抓住了兇手,我想不明白,這怎麽可能呢?”


    “我解釋不了,不過一個事實上,你又立功了。”唐曼說。


    “是這樣,我不會讓你白忙的。”


    “你這話我是真不喜歡聽。”唐曼說。


    淩小花說:“我就不明白。”


    “以後會明白的,給死者一個清白,你需要到死者麵前,說明這些。”唐曼說。


    “這不是我的工作。”


    “淩小花,你過分了。”唐曼不高興了。


    “姐姐,開個玩笑,我會做的,明天我就過去。”


    “九點,請你準時。”唐曼說。


    “我會的。”


    閑聊,聊得有一些不太痛快,淩小花那種傲氣又出來了,讓唐曼不舒服。


    唐曼讓船靠岸,下船了,離開,往九號院去,這兒離九號院隻有十分鍾的路程。


    九號院是唐曼高中同學開的一個酒店。


    唐曼進院,找個位置坐下了,小噴泉,石板的小路,四周是花兒,唐曼挺喜歡的。


    唐曼點了兩個菜,喝啤酒,她問服務員,她的高中同學,服務員看了唐曼半天,說老板上個月死了,現在是老板娘在這兒。


    唐曼愣了半天,接著喝啤酒。


    一會兒,老板娘過來了,就是她同學的妻子。


    “怎麽死的?”唐曼問。


    “急病。”


    唐曼沒有再多問。


    “你是叫唐曼吧?”


    “對。”


    “你等一下。”同學的妻子離開了。


    唐曼喝啤酒,她完全沒有料到是這樣。


    同學的妻子迴來了,拿著一個小盒子。


    “他走的時候交待了,把這個盒子給你,我還沒有心情給你打電話,盒子交待了,隻有你能打開,我沒打開過。”


    “好。”


    “我就不打擾了。”


    唐曼沒說話,這讓唐曼心裏不舒服,把啤酒喝了,唐曼就離開了,那個盒子唐曼沒動,也沒有打開。


    迴宅子,唐曼迴房間就休息了。


    第二天起來,上班,喝茶。


    唐曼沒拿那盒子,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麽,因為她三個月前去過,這個同學陪著喝的酒,說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會把一個盒子留給唐曼,那是他認為最寶貴的一件東西。


    唐曼當時問了,是什麽?


    那個同學笑起來,讓唐曼猜?


    唐曼搖頭,他告訴了唐曼,是唐曼送給他的五根香煙,那是唐曼從父親那兒偷來的,用皮套套著,給他的。


    那個時候唐曼確實是喜歡他,後來上大學就分開了,所以的一切都淡了。


    快九點了,唐曼去停屍間,等著淩小花。


    九點半了,淩小花沒來,唐曼打電話,她說工作太忙了,今天去不了。


    “淩小花,你記住了,你的麻煩不會少的。”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把旗子叫到辦公室。


    “你把那孩子的父親叫過來。”唐曼說。


    “好。”


    那孩子的父親來了。


    “那邊給你信兒了嗎?”


    “給了,孩子終於是解脫了。”


    “這個需要你和孩子說,你也不要太激動,控製點情況,然後我上妝,明天告別一下,在幻影告別廳,這個是真實的場景,讓你再見見孩子,關於孩子的資料,你盡可能的提供,就是生前的照片,視頻一類的。”唐曼說。


    “好。”


    “幻影告別廳,這個我帶你看看,如果你能承受,我們就用,如果不行,就正常的告別廳。”


    唐曼帶著人過去,看了幻影告別廳。


    “我想這樣。”


    “那好,去和孩子說一下情況。”唐曼說。


    唐曼叫來了旗子,一起到了停屍間,外麵場醫在。


    孩子的父親進去,跪地大哭,和孩子說了情況。


    半個小時後出來。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迴了辦公室。


    剩下的就是旗子安排。


    唐曼下午帶著衣小蕊上的妝。


    兩個小時結束。


    “明天配妝的時候,要注意那些禁忌,知道嗎?”


    “師父,記住了。”衣小蕊緊張。


    唐曼迴辦公室,衝澡,喝茶,處理文件。


    下班後,迴宅子。


    吃過飯,唐曼在院子裏澆花。


    “師父,我還是有點害怕。”衣小蕊說。


    “已經處理過了,你就正常的配妝,不會有問題的。”


    “好的。”


    唐曼知道,老屍沒有不害怕的,就是老妝師,都是忌諱的。


    休息,半夜唐曼起來了。


    睡不著,坐在院子裏抽煙,看著月色。


    唐曼在想著,如果放棄,哈達是高興的,還有幫著除五弊,那些大妝師,就不用受那些苦處了。


    但是,鬼市的那些人呢?


    唐曼搖頭,不可能放棄。


    第二天早晨起來,上班。


    唐曼先去看了上的妝,這樣的老屍最害怕有變化,沒有變化,唐曼告訴旗子,正常運行。


    孩子的父親來了,九點告別開始。


    唐曼一直在外麵,沒有進去。


    二十分鍾結束,有人摻著老頭出來的。


    唐曼迴了辦公室,一切都結束了。


    其實,人生就是一場告別,隻是告別的儀式不同罷了。


    這裏每天都上演著告別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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