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二天,下午找的文啟。


    和文啟在茶樓喝茶。


    唐曼問了心念的事情。


    文啟想了半天說:“鬼市把心念區的心念師全部弄死了,也不能說是全部,跑了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瘦宜,我們兩個人對心念的觀點是不一樣的,我是心成斷念,而瘦宜是心成轉念,念而成心。”


    “跑了?”


    唐曼是不相信的,能逃出鬼市那是鬼市放條生路,不可能的。


    “這細節就不必多問,反正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那成心斷念和成心轉念有著什麽不同呢?”


    “大的來講,殊途同歸,並沒有什麽不同,從細節上來講,就有分別了,觀點的不同,也許造成的結果也不同,大致方向沒錯,就看你的了。”文啟說。


    “文啟老師,鬼市為什麽把心念師全部殺掉呢?”


    “心成斷念,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正常可以活到二百歲,但是心成念在,念在則欲望不止,欲望讓人的壽命去掉了一半,甚至是更多,古代有活二百四十歲之人,就二百歲之人也有之。”


    “真的會這樣嗎?”


    “鬼市的心念區,殺掉了二十多歲心念師,那都是大成者,心念如此可怕,除了修身之外,就是可以改變世界,讓世界有一個轉變,心而無念,二十多個人,完全可以形成一種叫震的圈子,像漣漪一樣擴大,影響著周邊的人,達到一個共同的心,而不是念。”文啟說。


    “我似乎還是不懂。”


    “其實,你是懂的,隻是不相信。”


    “那自妝……”唐曼講了自妝的事情。


    “那是你心有而念不斷,所形成的,如果你心有念斷,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見心有念是多可怕。”


    “念而成妝?”


    “佛家總是說,放下執念,枉然縱生,但是何人能放下執念呢?從古到今,寥寥無幾。”文啟說。


    竟然會是這樣,唐曼搖頭,她還真的就是不相信的。


    唐曼和文啟喝過去,去了清寺。


    清寺又開工了,瘦宜竟然帶著人,幫著搬運料。


    唐曼站了一會兒,瘦宜看到了,過來了。


    “小曼,進屋吧!”


    房間依然是很亂。


    “看我這髒得沒辦法了。”


    “你們可以不幹。”


    “能省就省一些。”瘦宜笑了一下。


    “瘦老師,我來問一下心念的事情。”


    “成心轉念,念再成心,念是汙濁之氣,之形,把這轉心變成心,那念就消失了,心在念斷,方大成。”瘦宜尼姑說得很清楚。


    “噢,那成心斷念呢?”


    瘦宜愣了一下:“成心斷念是文啟說的,你和文啟看來也是朋友,這隻是觀點的不同,殊途同歸之事,成心斷念,世間又有幾個能斷念呢?執念而行,世界眾生皆是如此,如果是這樣,就把念轉心,那力量更大,就是我也無法無念,每天苦修,也是如此,念隨生隨滅,隨滅隨生,生生不息,念的力量似乎更大,轉念成心,讓心更大。”


    “瘦老師,您說得確實是如此,我就不多打擾您了,有事您叫我。”唐曼說。


    唐曼離開清寺,迴宅子。


    對於這個,唐曼還是不太相信,不管怎麽樣,念頭是人人都有的,那就是欲望,餓了想吃,是食欲,沒有錢了,想賺錢,那是金錢欲,人如果斷了念,斷了欲望……


    唐曼有點亂,也不去多想了。


    衣小蕊和劉舒婷迴來了,吃飯。


    衣小蕊說:“師父,明天我想請一天假。”


    “這個你和陳晨說,她管著你。”唐曼說。


    唐曼也不問幹什麽去。


    吃過飯,衣小蕊和劉舒婷在客廳,小聲說著什麽,唐曼進去拿水,兩個人就不說了,出來又說起來。


    這兩個丫頭要搞什麽事兒?


    唐曼喝茶,想事兒,衣小蕊出來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搞事兒?”


    “師父,我想請假,明天晚上不迴來了,我和小婷。”衣小蕊說。


    “幹什麽去?”


    “我,我們去斷橋玩一天。”


    “就你們兩個?”唐曼問。


    “還有那兩個。”


    衣小蕊說那兩個,唐曼就知道,是對象。


    “想都別想,九點之前必須迴宅子,這才幾天?就瘋得不行了嗎?這是你們的終生大事,沒有決定之前,不行,到時候後悔終生。”唐曼聲音大了。


    劉舒婷一下就鑽進房間,不出來了。


    衣小蕊站在一邊。


    “怎麽著?不聽?”


    “好吧,師父。”衣小蕊不高興的迴了房間。


    唐曼想,這就是執念?執念起,是可怕的,念頭起,是可怕的,唐曼也有過這樣的執念,那就是偏執了,非得要去做某一件事,出了事情,才知道後悔了,過後想想,自己當時為什麽要那樣做呢?


    後來唐曼就控製著自己的很多奇怪的念頭,過後這念頭再看,竟然那樣的可笑。


    執念是愚蠢的,沒有理智的,沒有智慧的。


    唐曼現在是這樣想的,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


    第二天,下午,唐曼去了衣小蕊母親的點心店裏。


    “唐場長,您怎麽來了?是不是小蕊惹事了?”


    “沒事,小蕊很聽話的,就是聊點其它的事情。”唐曼坐下。


    唐曼說了衣小蕊處對象的事情。


    “噢,她沒和我說,是什麽人?”


    唐曼說了。


    “那挺好的。”


    唐曼說了衣小蕊要出去玩的事情,她沒同意。


    “管得對,事情沒定下來,就不行,讓您操心了,我都過意不錯,這個母親當的太不合格。”


    “您已經很合格了,把她拉扯大也不容易,而且孩子的品質也是很好的,隻是我害怕,管了我不應該管的。”唐曼說。


    “她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不行就打。”衣小蕊的母親說完,笑起來。


    “我到是想打了,她不讓我打,太聰明,看我發火,就哄我。”


    聊得還不錯,衣小蕊的母親通情達理的,這就好辦了。


    唐曼迴場子,到三號幻影廳那邊轉了一圈,初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下班後,衣小蕊和劉舒婷在下麵等著。


    “今天請你們兩個吃飯,到青台去。”


    “好呀,青台我一直想去,沒去上。”


    青台的服務是相當好的,把你當奶奶,當爺爺,菜也是名廚所做,就是價格高,比應氏還貴。


    去吃飯,聊天,唐曼說了她們兩個的事情。


    “師父,我們知道,我們兩個也聊了,沒錯,聽您的。”衣小蕊說。


    “你是怕挨打吧?”


    “也有一部分。”


    “那就好,不要過多的把心思放在那邊,妝還是重要的,什麽都不能執念,偏重,保持守恆。”唐曼說。


    “師父,我發現你越來越像我媽了。”衣小蕊說。


    劉舒婷一下笑噴了,唐曼瞪著衣小蕊。


    “我說錯了,說錯了。”衣小蕊說。


    聊天,也就聊聊師徒之間存在的問題,別看小的問題,容易出大問題,唐曼不希望這樣。


    衣小蕊突然就問了一個問題,唐曼嚇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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