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剛要走,複屍區的區長,魯小敏打電話來。


    “場長,對不起,耽誤您下班了,這邊有點事兒。”


    唐曼和助手將菁菁過去,是淩小花那邊複屍。


    唐曼看了半天,複屍完成了,兩具屍體,男的四十多歲,女的二十多歲。


    兩具屍在一口井裏,是否有關係,也不清楚,這不是唐曼想的事情。


    “怎麽了?”唐曼問。


    “淩小花過來了,錄入這複屍相,進行查找,這個男的查沒有。”魯小敏說。


    “你覺得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唐曼問。


    “是不是戶籍那邊有什麽問題?或者說是死者的相貌改變過大?”魯小敏沒有說自己的問題。


    唐曼拿陰針探了頭部,發現左側的臉部不對,但是看著又是對稱的。


    “這臉部不對,這個人左右臉不是對稱的,偏的,不能憑著經驗來,有的時候會出現一些個別的情況。”唐曼說。


    魯小敏鎖住了眉頭,用陰針探,有十多分鍾,放下陰針。


    “場長,對不起。”


    “沒關係,這很正常的,重新複一下。”唐曼說。


    “辛苦場長了。”


    “下班,明天工作。”唐曼說。


    魯小敏是應了,但是並沒有離開。


    唐曼迴宅子。


    魯小敏出現的問題,唐曼也覺得奇怪,那複屍說實話,隻是完成了任務,但是這樣的問題是不應該出現的,一個是經驗少,一個是工作上主觀太嚴重,這都得複屍師禁忌的事情。


    吃過飯,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快十月的東北,最舒服的季節。


    衣小世和劉舒婷在妝室,研究妝。


    唐曼想著窄門兒妝,相生失心,心失成念,念行心成。


    唐曼確實是心裏有點亂了,暫時是不能進妝了,唐曼要讓自己停下來,平靜下來。


    衣小蕊和劉舒婷一個多小時後,衣小蕊叫唐曼,唐曼進去看妝。


    她看著妝,這妝又有進步,說了一個點,出來。


    衣小蕊和劉舒婷就修妝。


    快十點了,兩個人出來,坐下喝茶。


    “師父,我想出去吃烤串。”衣小蕊說。


    “就你一天閑不住。”


    去古街吃烤串,喝啤酒,唐曼無意中,看到了金山,站在角落看著這邊,他應該是發現唐曼發現了自己,轉身就走了,這讓唐曼不安,金山還是小心為好,也許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是著了相。


    金山站在遠處的角落看著唐曼她們,說明這個人的心思是不對的,是陰暗的,有事直接說,偏偏就不,站在角落盯著唐曼。


    十一點半,迴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淩小花就來了。


    “妹妹,那複屍的妝出來了,人也對上了。”


    “早點把錢找過來最好。”唐曼說。


    “這是你們場子和我們那邊對接,我隻是一個工作人沒,我不管這事。”


    “下次我可以不給複屍,找誰也沒用。”


    “別,妹妹,我的這邊給弄一下。”


    “不聊這個。”


    “對了,我的兩個徒弟和你的兩個徒弟,相處的不錯,我看有戲。”淩小花說。


    “我還真沒注意,她們兩個也沒表現出來,也沒有說。”唐曼說。


    “處處看。”


    “如果那邊家長不同意,就不要再進行下去,省得都受傷害。”


    “妹妹,你別總是那樣想,現在對妝師也是有所改變的,不是人人都是你所想的那樣。”淩小花說。


    “你還真沒有發言權,我自己經曆的我還不清楚嗎?”唐曼說。


    “嗯,不聊這事了,我今天來,也是想說我們徒弟的事兒,你也上點心。”淩小花說。


    “噢,我那兒知道了。”


    淩小花走了,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著淩小花離開。


    這個淩小花,又折騰起徒弟的事情來了。


    唐曼下午去妝區,旗子妝區執妝,劉舒婷中午吃過飯,就離開了。


    “請假了?”


    “妝師也是輪著的,下午妝活也不多。”旗子說。


    “運用的融合妝怎麽樣?”


    “有一些妝還可以,有一些妝就有難度,妝師掌握的也不是太好,八、九級的妝師掌握的難度不大,下麵的就難了一下。”旗子說。


    “劉舒婷掌握得怎麽樣?”


    “別說,還真的就不錯。”


    “你把她給我盯好了,劉舒婷別看話少,看著老實,這丫頭心眼多著呢!”


    “好。”


    唐曼從妝區出來,到花園坐著,點上煙。


    下午的場子就安靜下來了,或者說是冷清下來了。


    衣小蕊從學院出來,要往妝區去,唐曼喊她。


    “師父,你怎麽在這兒坐著?”


    “出來透透氣兒。”


    “師父,我去逛街,五點多迴家。”衣小蕊說。


    唐曼擺了一下手,她知道,劉舒婷請假走了,衣小蕊說去逛街,恐怕是找對象去了,這也正常。


    唐曼下班,自己開車迴家,進宅子,喝茶。


    五點多,衣小蕊迴來了,劉舒婷一會兒也進來了。


    衣小蕊給唐曼買了條裙子。


    “小蕊,你說天約會一次,買一條,這個月工資就夠嗆。”唐曼說。


    “我沒有。”衣小蕊去廚房了。


    劉舒婷一聽,轉身進屋了。


    吃飯,兩個人都不說話。


    “記住了,我同意你們兩個處朋友,但是晚上八點前迴來,自己掌握分寸。”唐曼說。


    “師父,我可沒去。”衣小蕊說。


    劉舒婷不說話,低頭吃飯。


    “別廢話了。”唐曼吃過飯,休息一會兒,就出去了,說到外麵走走。


    唐曼去廣場,坐在一台階上,看著大媽跳廣場舞,她不知道,將來自己老了會不會跳這個東西。


    她一下就發現了,金山在一角,看著唐曼。


    金山發現了看唐曼往他那邊看,轉身就消失了。


    這個金山想幹什麽?唐曼不禁的有些緊張。


    唐曼站起來,迴了宅子,這金山真得小心了,他進宅子,多少次都不走門兒,這就不是正人所做的事情,但是,他做的事情,到都是善意?這是事實上發生的,著了相?事實發生了,和相相衝?


    唐曼也不想那麽多了,想得頭大。


    休息,第二天起來上班。


    到辦公室,將菁菁泡上茶。


    “場長,今天一個來學習的妝師團隊,二十人。”將菁菁說。


    “才接到通知?”


    “不是,昨天錢副場長上午打的電話,我忘記了。”


    唐曼看了一眼,沒說話。


    “幾點來?”


    “九點,需要您陪同。”


    “我知道了。”


    將菁菁似乎心思不在這上麵。


    唐曼處理文件,九點下樓,來學習的妝師都是外省市的,進會議室,錢初雪講著一些到場子的禁忌。


    錢初雪講完說:“唐場長陪同。”


    錢初雪帶著人出來,到學院,外妝樓,因為是上午,妝區和告別廳那邊不能過去,尊重死者為大。


    在外妝樓,有一個妝師說,請唐曼上妝看看。


    唐曼就知道,會是這樣的,這些在恐怕也是把唐曼上妝,作為了一個必不可少的項目了。


    “唐場長工作很忙,我安排其它的妝師上妝。”錢初雪說。


    唐曼聽到了,有妝師小聲說了什麽,那是不滿。


    “錢副場長,我上妝,別讓大家失望。”唐曼說。


    換上妝服,唐曼開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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