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了貝勒爺的腿在哆嗦著,看來這貝勒爺是懂藍妝。


    貝勒爺出來,坐下,喝茶,沉默了半天說。


    “這確實是想不到,上半妝是那樣的,是過渡的藍,即是底兒,也是妝,這誰也想不到,這妝我覺得沒有問題,但是感覺上來講,似乎有什麽沒完成。”貝勒爺說。


    “你可是研究了多少年這藍妝了,應該明白的。”


    “沒有研究明白,我隻是說,感覺上,似乎有什麽沒有完成,也許沒有。”貝勒爺說。


    “噢,我也擔心,這妝不對。”


    “反正你的還有兩天時間,你不如就進妝上妝看看,不行也沒有什麽。”貝勒爺說。


    “也是。”


    貝勒爺走了,唐曼進妝上妝,那門兒裏的半妝藍,唐曼看著,拿起了幾次妝筆,又放下了。


    她也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


    唐曼還是沒有上妝,出來。


    第二天,上班,唐曼檢查完工作,她把宮月叫來了。


    唐曼讓宮月看手機是拍下的藍妝。


    “師姐,這妝給人一種憂鬱感,妝麵即是妝底兒,一色成妝,這樣的妝看著簡單,實際上是非常複雜的。”宮月說。


    “怎麽複雜法?”唐曼問。


    “我見過一個妝,和這個差不多,一色成妝,不打妝底,直接上妝,但是妝筆的運用,是不一樣的,妝筆三十度走筆,筆筆是這樣的。”宮月說。


    “到妝室。”唐曼說。


    進妝室,宮月拿妝筆,三十度走筆上妝,坡起筆,坡行筆。


    唐曼看著,這種走筆在普通的妝中,也是有過的,但是不是全部,隻是在某一個地方,需要的時候才會有這樣做,坡走筆不好走,全妝用坡走筆,這就不好上妝。


    宮月半了一個半妝出來,單色成妝,那妝看著就厚重。


    “我這個上得不太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這個妝我也隻是跟師父在一個妝師那兒看過一次,就看了一會兒,肯定是有不對的地方。”


    唐曼點頭,從妝室出來,喝會茶,宮月走了。


    唐曼把從化妝箱裏,拿出妝筆來,拿出小剪子,剪妝筆一側的毛,打出一個層次來。


    唐曼修剪完妝筆,她進妝室,坡筆三十度,入妝。


    上了三分之一的妝,唐曼發現,是兩層的妝,因為妝筆的原因,剪短的那邊毛,斜入,帶出二層的妝。


    如果正看,就是一層,唐曼開了妝眼,竟然也發現是一層,這藍妝恐怕不是一層,這就是感覺不對的地方。


    那是幾層?


    唐曼隻有進門裏解妝。


    下班後,吃過飯,唐曼就去後院,解妝,半妝藍,師父牢蕊說過,妝筆可以似,可以如刀,那解一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地方,如同刀切出來的一樣,是坡切,唐曼看了出來了,是三層的妝,應該用的是坡筆。


    這確實是單色成妝,竟然成妝,想出層妝,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這兒出現了。


    難怪看著是單色的妝,給人的感覺,那妝達到了大妝的效果。


    唐曼從門兒出來,就坐在外麵,剪妝筆,要剪出來三個層次,坡入妝,應該就是三層,唐曼是這樣想的。


    修妝筆用了兩個多小時,衣小蕊和劉舒婷在看書,衣小蕊不時的過來看一會兒,不說話。


    馮黛坐在客廳,喝茶,看電視。


    唐曼修完,進妝室,上妝,果然出來的是三層妝,效果和那藍妝一樣,但是還是缺少什麽。


    唐曼就弄不明白了,她叫馮黛,馮黛進來看了一會兒說。


    “效果更好了,但是……”


    出來喝茶,這也折騰到晚上快十一點了,還是沒有折騰明白,確實是差點感覺。


    第二天,下班後,唐曼找貝勒爺喝酒,在小河沿的孔乙己酒館。


    唐曼讓貝勒爺看了手機上的妝。


    “我覺得你破不了這個妝。”貝勒爺說。


    “那你看我這個妝怎麽樣呢?”


    “感覺和原因沒有什麽區別。”


    “有區別,這妝是三層的。”唐曼說。


    貝勒爺愣了一下,搖頭,說沒看出來,反正是不對。


    “什麽地方不對呢?”


    “我說不上來,在鬼市我也沒有弄明白。”


    “那不聊這個了,鬼市你呆了也有幾年了,哈達這個人怎麽樣?”唐曼突然問這個。


    貝勒爺一愣:“人家是副團長,不是我想見就見的,一年能見上一次,就不錯了。”


    “小滿妝是十八妝,大滿妝是三十二妝,為什麽研究小滿妝呢?鬼市就沒有研究大滿妝嗎?”唐曼問。


    “這個你就不清楚了。”


    看來貝勒爺也是有話不敢說。


    喝過酒,迴宅子。


    唐曼又上了一次妝,依然是感覺不對。


    她從妝室出來,她沒有煩躁,和衣小蕊說了一聲,就出了門兒。


    她去古街轉著,竟然遇到了董禮和一個老頭坐在那兒喝酒。


    唐曼想繞過去,董禮還是看到了唐曼,叫唐曼。


    唐曼過去坐下,這老頭得有八、九十歲了,但是精神頭十足。


    “我師父,這是時師傅。”董禮介紹了一下。


    董禮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認識的這個時師父。


    “唐曼,大妝師,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是第一次見。”時師傅說。


    “噢,不過是虛傳,您老是……”


    “也是一個上妝人,小小的野妝師,但是多年不上了。”時師傅到是謙虛。


    董禮的妝也算是可以了,如果因為妝的事情,這個時老頭妝不好,董禮也不可能去認識這個人。


    閑聊,老時頭也說了,董禮的妝現在是混亂,想找一個妝頭出來,但是找不到。


    “這個誰也幫不了,靠自己。”唐曼說。


    “確實是需要靠自己,但是也需要指引,這樣能更好一些。”老時頭說。


    “那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唐曼說完,看了一眼董禮。


    “我老時頭雖然是野妝,但是也有著自己的方法,也許我可以幫董禮。”老時頭說。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這董禮怎麽認識這個老時頭的?唐曼是一點也不知道,這董禮亂妝後,心也是亂的,別出什麽問題,唐曼到是要好好的盤盤。


    如果這老時頭,不是什麽好人,唐曼自然是會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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