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說,鬼市要了重棺。


    重棺唐曼知道,是鬼市有重要的人死了,會讓人雕玉棺出來。


    竹子因為在外地,是竹子的兩個朋友接的活兒,重棺已經完成,運進了鬼市。


    “重棺在鬼市是很高級別用的。”唐曼說。


    “對,我也是聽了一嘴,說是老恩。”


    唐曼一下站起來了,又坐下了。


    “不可能,老恩的級別沒那麽高。”


    “那你錯了,老恩救過你,因為你坐了輪椅,但是你是真不了解老恩,老恩的妝在鬼市,也算是大妝了,能排到前麵二三位的,所以死後是重棺。”


    “死後,就是說,老恩已經死了?”唐曼說。


    “我隻是聽說。”


    唐曼給哈達打電話,打了幾次,哈達沒接,隨後就關機了。


    “你不用太擔心,我也會打聽的。”


    “竹子,不用你打聽,別瞎打聽鬼市的事情,我知道,你為鬼市做玉活兒,但是不要問鬼市的事情。”


    “嗯,那我聽你的,你有事就告訴我一聲,別把我忘記了就好。”


    “我不會的。”


    吃過飯,唐曼迴宅子,坐在院子裏發呆,十一點多了,唐曼再打電話,哈達依然是關機。


    休息。


    唐曼基本上,自己不去找竹子,因為她害怕,牽扯上竹子,五弊是可怕的,出現的情況,並不是所限定的,不一定就會是什麽情況。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曼給哈達打電話,依然是關機。


    唐曼告訴衣小蕊,讓她去上班,有事打電話,今天她有事處理。


    衣小蕊和劉舒婷上班,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九點多進了後院的妝室。


    唐曼把上麵扣著的金麵具拿下來,把鬼市做的妝補上,她要進鬼市。


    唐曼琢磨著,從西街鬼市胡同進去,陰陽路,但是那陰路不好走,肯定會有人阻止她進鬼市的,而這個直接到達鬼市。


    唐曼被了鬼市做的妝,進去,十八門,她推開一扇門兒,進去,是鬼市,確實是,隻是位置不同,在第一層,這十八門進去,應該是所處的位置不同。


    唐曼站在一層,其實,這裏很大,這隻是一個入口罷了,集市,樓房,街道……


    唐曼聽到了馬的嘶鳴聲,三個鐵騎過來了。


    “清主。”


    “我見哈達。”唐曼說。


    “清主,隨我們來。”


    鬼市改變後,有一些地方在那一層,唐曼不知道。


    唐曼跟著走,十分鍾,進了一個房間,有人過來給泡上茶。


    哈達一頭汗的進來了。


    “你瘋了嗎?我馬上讓人封麵,讓你永遠在妝裏。”哈達喊起來,大脖子上的個青筋都繃起來了。


    唐曼笑了一下。


    “我想,你中午應該給我準備菜。”


    “你瘋了?你做夢,不可能。”


    “你安靜一下,我發現你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這不好。”唐曼說。


    哈達半天才安靜下來。


    “你找我幹什麽?”


    “老恩死了?”


    “我想你就會知道這事,確實是,已經入棺了。”


    “他身體好好的,為什麽會死?”唐曼問。


    “因為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沒有送進魂牢已經是不錯了。”


    “老恩為鬼市做了那麽多事情,你們……”


    “閉嘴。”哈達又火了。


    “我想見老恩。”唐曼說。


    “好吧,但是你要控製你的情緒。”


    哈達叫進來人,拿著黑布帶。


    “我蒙上你的眼睛。”


    唐曼沒說話,眼睛蒙上,有人拉著她的手走,走了有半個小時,停下來。


    一個大廳裏,擺著棺材,玉棺。


    “老恩是鬼市大妝師吧?”唐曼問。


    “確實是,不然不會玉棺裝屍的。”哈達說。


    唐曼慢慢的走過去,看著棺材裏的老恩。


    老恩沒有上妝。


    “為什麽沒有上妝?”唐曼問。


    “老恩交待了,讓你來上妝,但是我並不準備上你來上妝,就無妝而行。”哈達說。


    “為什麽?”


    “老恩死後出不了鬼市,而你不能進鬼市,就算你現在進來,也不能給上妝。”哈達說。


    “我隻需要二十分鍾。”


    哈達沉默了半天。


    “來人,抬屍上台。”


    過來四個人,推進來了妝台,把老恩抬到了台上。


    “你們出去。”唐曼說。


    化妝用的東西擺在了案台上,人都出去了。


    唐曼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跪到了老恩的前麵。


    “老恩,對不起。”唐曼掩麵而泣。


    唐曼站起來上妝,淡妝淡上,老恩喜歡淡妝。


    唐曼竟然看到了老恩心髒的位置有刀傷,這是妝眼看到的,刀傷及心髒,這是被……


    唐曼把衣服拉開,沒有刀口,唐曼用手摸了一下,有妝粉,用妝掩蓋著,達到這個程度,那是鬼市大妝師所為。


    唐曼上完妝,外麵的人進來,把老恩放迴棺材,直接封蓋。


    “好了,明天就入葬了,你要迴去了。”哈達說。


    出來,唐曼站地很久:“你殺掉老恩是真不應該。”


    “我沒殺,我沒殺……”哈達又暴躁起來。


    “你殺了,胸口有刀傷,我聽說在鬼市,隻有副團長有權力拿刀處置一個人。”


    “是,是我,我是讓他解脫,如果我不那樣做,他要進魂牢的,他求我殺他的。”


    “我不相信,哈達,我們還會見麵的。”


    唐曼走了,出來,站在妝室,半天唐曼迴到前院,她坐在椅子上,發呆。


    老恩還真的就死了。


    怎麽迴會這樣呢?


    哈達殺了老恩,這是事實,鬼市的鬼律非常的奇怪。


    副團長有權有刀殺人,而不受鬼律。


    唐曼的眼淚掉下來。


    廚師出來了,問唐曼吃什麽?


    “不必做了,我出去吃。”


    唐曼自己去水上餐廳,坐在那兒,喝酒,看著河水的流淌,這樣她會安靜下來。


    唐曼怎麽也不會想到,老恩會死。


    唐曼喝醉了,老板打電話,打到丁河水那兒。


    丁河水把唐曼送迴家的。


    半夜,唐曼醒了,衣小蕊瞪著眼睛,坐在旁邊,把唐曼嚇一跳。


    “師父。”


    “我沒事,你睡吧,我起來喝點水。”


    唐曼到客廳,衣小蕊給倒上水。


    “你睡吧,我沒事了。”


    衣小蕊去睡覺,這丫頭唐曼很喜歡,聰明。


    唐曼喝了杯水,到院子裏點上煙,看著天空,星星很多,月亮很大。


    天亮了,老恩就葬了,埋在鬼市的那座山上。


    唐曼休息。


    天亮起來,吃過飯,上班。


    九點,唐曼到妝區檢查工作,妝師都很不錯,複屍區依然是非常的忙。


    出來,西門良過來了,這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國外殯殮專業,技術副場長,確實是很優秀。


    “唐場長,外妝樓那邊融合了一個妝,這些是資料,我和行香香主任有著不同的意見。”西門良說。


    “噢,那看看資料,迴頭我們再聊。”


    唐曼迴辦室,衣小蕊泡上茶,把小點心擺上,坐在一邊看妝書。


    “你去忙你的。”


    “噢。”


    衣小蕊去外妝樓看妝。


    唐曼看資料,這個融合妝是老場子的一個老妝和現在的新妝的結合,那老妝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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