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了解了,這兩個妝師在鬼市的地位不低,也是不願意出來配合唐曼的妝。


    唐曼現在在鬼市是有爭議的,有一派是挺著唐曼,自然是不敢公平的,這兩個妝師害怕因為唐曼惹上麻煩,可是哈達讓來,她們又不敢不來,而且麵對的是清主,金手鐵權,更是不敢造次、


    摔妝筆,她們沒想到,唐曼能聽妝,而且在前院就能聽到妝。


    “正常,人都有是有情緒的,既然你們不願意呆在這兒,就迴去吧!”


    兩個妝師嚇得當時就跪下了。


    “起來吧,我命令你們迴去。”


    兩個人起來。


    “謝謝清主。”


    兩個人走了。


    唐曼知道,這樣配合妝是沒有意義的,甚至會出問題。


    靜出妝,雜出禍。


    兩個妝師走了,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


    自己的妝眼如果能達到四個小時就可以了,唐曼要求不高。


    唐曼喝了一會兒茶,進妝室,看昨天上的妝,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那妝上得,是一個女孩子的妝,就像一個女孩子躺在那兒,看著天空,看著天空中的雲一樣,那眼睛是睜開的,當時上妝的時候,唐曼是導妝入境,開了妝眼,那妝是閉著眼睛的,喪妝中,有睜著眼睛的妝,但是極少有這樣要求的,人死閉眼。


    唐曼想起自己那個時候,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中的雲,就是那種狀態,這妝讓唐曼想起了自己……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把妝擦掉了。


    出來,旗子打電話來,問唐曼過來方便不?


    “過來吧!”


    唐曼也想從旗子那兒了解一下董禮。


    現在的董禮沒有實話。


    旗子過來了,喝茶。


    唐曼問:“不用迴單位了?”


    “不用了,我請了半天假,現在我不是區長了。”旗子說。


    唐曼讓廚師弄六個菜。


    “怎麽迴事?”唐曼問。


    “因為我和董禮關係好,你是董禮的師父,所以我就被撤了。”旗子說完笑起來。


    “你還笑?”


    “我早不想當這個區長了,一個月多幾百塊錢,把我累得跟孫子一樣。”旗子從來不這樣的,文雅的旗子,也開始了不文雅的生活了。


    菜上來,喝酒。


    “旗子,董禮怎麽樣?”唐曼問。


    “別提了,董禮上次讓我配妝,我沒同意,直接跟我翻臉了,差點沒打我。”旗子說。


    唐曼笑起來。


    “你別計較,她現在心性都亂了。”


    “我不會的,我和董禮是好朋友,知道她遇到了事情,我不幫她是因為我想阻止她,那妝根本就不能上。”


    “我知道,這個你能理解我很高興。”


    “不說這事了,說了就上火,撒黃尿撒了半個月。”旗子說。


    唐曼一下笑起來:“文雅的旗子,精致的旗子,現在變成這樣了。”


    “被生活害的。”旗子笑起來。


    喝酒,聊天,關於董禮,旗子也是說了一些,看來董禮是和旗子交待過了,太多的不讓她說。


    “場長,有一個妝,開眼妝,今天送過來的,張囡四處的找人上這個妝,沒有一個人願意上的,就是命令讓上,都說不會上。”旗子說。


    “開眼妝,確實是都不願意眼,誰也不願意看到一雙睜開的眼睛。”


    這樣的事情,唐曼也是遇到過的,有死者的眼睛是真的閉不上,就用其它的方法。


    但是,她遇到的家屬,就不讓,讓上開眼妝,妝師都害怕。


    人死閉眼,這是死不瞑目,有著怨恨的,誰也不願意上這樣的妝,上完幾天都睡不著覺。


    這上開眼妝的人,也是有講究的,入葬之時,或者是煉化的時候,要求是臉衝下的,民間有太多的講究,也有太多的禁忌。


    “是呀,都說不會上,確實是,場子裏沒有人講過開眼妝,張囡要找民間的妝師。”


    “不接就是了。”


    “可是張囡接了,恐怕這裏麵……”


    “不會吧!”


    “場長,不說這事兒了。”


    “聊你和貝勒爺的事兒。”唐曼說。


    “我們兩個挺好的。”旗子說。


    “我是沒有想到,一個精致的旗子嫁給了一個邋遢的貝勒爺。”


    “我是外表精致,內心邋遢,貝勒爺是外表邋遢,內心精致。”


    旗子說貝勒爺是太到位了,也可見旗子對貝勒爺的欣賞。


    “確實是,貝勒爺是一個內心精致的人,聽貝勒爺說,要孩子。”


    “嗯,我好像是懷孕了。”旗子說。


    唐曼看了旗子半天。


    “你要確定下來,然後迴家休息。”唐曼說。


    “我知道,明天我就去。”旗子說。


    懷孕的人,要馬上離開場子,休息,一直到孩子出生之後,才能上班,這也是不成文的一種規定,或者說是民間傳說的禁忌,場子也是這樣的,雖然沒有成文。


    旗子走後,唐曼休息半個小時,起來,坐在外麵喝茶,抽煙,她的妝眼開了,她要練習。


    張囡居然來電話了。


    唐曼妝盲之後,張囡可是沒來看過她。


    唐曼還是接了電話。


    “張場長,您好。”


    “姐姐,我有一件難辦的事情,有一個開眼妝,我接了,但是沒人上,想麻煩姐姐。”張囡說。


    “你的意思是……”


    “知道您……場子太忙了,您離開,我代理,沒有時間看您,我想讓董禮給上一下這個妝。”


    “你直接找董禮就行。”


    “我找過,董禮連見我都不見。”


    “噢,這樣,我說說吧!”


    “謝謝您。”


    唐曼掛了電話,她心平氣和,並沒有生氣,妝師平心靜氣,大靜成為大妝師才有可能,唐曼也挺奇怪的,自己沒生氣。


    她給董禮打電話,說這事兒,董禮當時就罵起來了。


    說張囡忘恩負義,說張囡落井下石……


    唐曼掛了電話。


    董禮的心性太亂了。


    唐曼也是太擔心了,她在想著,把董禮弄到自己身邊,帶妝,一起往及頂之處走。


    可是,就現在的情況,董禮能願意嗎?


    唐曼琢磨著,自己要和董禮好好談談了。


    不管怎麽樣,這樣下去,是董禮不願意看到的,唐人也是不想看到的。


    董禮真的出了問題,自己也不好過,畢竟是自己的徒弟。


    唐曼想到了師父牢蕊的十三個半妝,那裏麵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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