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迴宅子,坐在沙發上發呆。


    “師父,早點休息吧,快半夜了。”衣小蕊說。


    “你去休息吧,以後不用等我。”


    衣小蕊休息,唐曼點上煙,就去後院。


    她看著那七星拱月的妝,真的就成妝了,那妝如天宇之闊,天遼地寧之相,可是竟然藏著殺氣。


    唐曼看完妝出來,休息。


    早晨起來,上班。


    唐曼去了妝審科,科長胡婧在忙碌著,工作量是太大了。


    “胡科長。”唐曼叫了一聲,胡婧抬頭看是唐曼,站起來。


    出去,去辦公室。


    “姐姐,辛苦您了。”


    “我就想平淡的當一個妝師。”胡婧笑了一下。


    “沒辦法,本是不想麻煩姐姐的,可是沒有行事的。”唐曼說。


    “也好,忙碌一點,沒什麽。”


    “姐姐就多辛苦,再有一點就是絕對的公證,公平,公開。”唐曼說。


    “這個你放心,你心淡如水了,誰來找我,給我送金山銀山的都沒用。”胡婧笑起來。


    “聽姐姐話的意思,是有人……”


    “是呀,沒有人認識我,隻是科裏的人,有人找我聊了。”


    “我相信姐姐,不打擾姐姐了。”


    唐曼從妝審科出來,心裏也是不安,十幾個人,胡婧沒有問題,不保證別人不出問題,唐山把一個大炸彈扔給了自己,自己還得接著。


    唐曼進妝區檢查工作,也是告訴各區長,新妝師必須有師傅帶著。


    唐曼生怕再出現點問題。


    那個妝師如果工傷鑒定上,就可以在家裏呆著,這個唐曼真的就幫不上忙,省裏審核也是相當嚴格的,唐曼希望是這麽一個結果,可以拿到生活費,但是又不希望是這樣,那就會被鑒定成精神問題,給生活也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唐曼迴辦公室,淩小花來了。


    “妹妹,又來打擾了。”


    “淩警官,我師父也幫你不少忙了,費用是一點也沒有。”


    “在審批,也是很麻煩。”淩小花說。


    “小蕊,忙你的事去,別多嘴。”


    衣小蕊出去了。


    “姐姐,有事?”


    “是呀,還是複屍的事情。”淩小花說。


    “嗯,說說什麽情況?”唐曼問。


    “沉塘案,有十幾年了。”


    “在水裏十幾年的骨頭,那早就沒有了。”唐曼說。


    “做了處理了,非常的奇怪,為什麽會處理。”


    “骨頭保存的完好?”唐曼問。


    “頭部做了防腐處理了,很專業,下麵做得處理不好,缺失很多,我們隻有複屍頭部。”淩小花說。


    “這積案是怎麽迴事?”


    “一個縣火葬場丟了屍體的事情,當時就沒有找到,在當年報失蹤的案子有三起,兩起案子都破子,就差這麽一個,懷疑,但是確定不了,無法定案,如果是外來人員,或者是流浪漢一類的,也不能排除。”


    “噢,是這樣,那你把頭骨拿到我們的複屍室來,走一個正常的手續,費用三到四萬左右。”唐曼說。


    “這麽高?”


    “這算是低的了,難度相當的大。”唐曼說。


    “我得申請。”


    “我不能總出去私活,已經有反應了,如果你們能找到省局,看看省局是什麽意思,也許能免費。”唐曼說。


    “嗯,也是,總讓您來幫忙,到現在也拿不到錢,拿到的錢也不過三千兩千的。”淩小花說。


    “如果你憑私人關係,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別,妹妹,我可欠不起這麽大的人情。”


    “你沒少欠了。”唐曼說完笑起來。


    “是呀,有機會還妹妹。”


    “哈哈哈……那到不必了。”


    閑聊一會兒,淩小花走了。


    唐曼坐在窗戶那兒看著靈閣,那鈴聲偶爾的傳來,很好聽。


    衣小蕊進來了,抱著一盆花兒,得開通紅。


    “一個妝師養的,讓我要來了。”


    “不蒙上點,原本場子規定不能養這種顏色的花兒。”


    “我們這是熱愛生活,在這兒不見點紅,天天就是黑白黃的,看得心都抑鬱了。”


    “你說辭就是多。”


    衣小蕊把花擺到地上,澆水。


    “師父,有些妝師可為生活了,在辦公室裏掛上小熊,還粘上一些小花什麽的。”


    “這也算是調節了,妝師天天在這兒上班,也是壓抑,迴家還沒有朋友。”唐曼說。


    唐曼看了一下午的資料,下班迴宅子,吃過飯,休息一會兒,唐曼和衣小蕊到後院去,劉舒婷跟著。


    “你迴去。”衣小蕊說。


    “師姐,我也想看妝。”


    唐曼說:“小婷,你的妝達不到那個水平,這個時候看妝,會讓你的妝亂的,別著急。”


    “是,師父。”


    唐曼和衣小蕊進去,開妝,導妝入境。


    一百二十妝,唐曼一妝一妝的上著,還不能著急,妝妝不同,三妝後,唐曼聽到了蟲子的喃喃聲,她停妝,蓋上布出來。


    “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董禮搖頭,五月的東北,已經是很舒服的季節了。


    出來,往迴走,劉舒婷坐在台階上,抱著膝蓋,發呆。


    “小婷,進屋。”唐曼說。


    “師父,師姐。”


    進客廳,喝茶,吃小點心,快半夜了。


    “你不睡覺,坐在外麵幹什麽?”衣小蕊問。


    “我睡不著。”劉舒婷不高興。


    “我知道為什麽,那妝你真不能看的,你是新妝師,都要一步一步來的,我當初也是那樣。”衣小蕊說。


    “我知道了。”


    “休息。”唐曼說。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看資料,場裏的一個妝師過來了。


    “場長。”


    “坐。”


    唐曼坐到沙發上,點上煙。


    “場長,我反應一件事兒。”這妝師有點緊張。


    “你說。”唐曼說。


    “評級有人暗箱操作。”


    唐曼一愣,半天說:“初評,中評,終評,這個暗箱操作的可能性極小,如果真有,立刻就處理。”


    這妝師猶豫了,半天站起來:“算了。”


    “你不用害怕,這事隻有你我知道,我知道了,處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你說的,我是歡迎舉報的,大家都要公平。”唐曼說。


    “我……”


    “你不用擔心。”唐曼說。


    “妝審科的武露。”


    “那我知道了。”


    妝師走了,唐曼看武露的資料,是外省市場的一個妝師,級別達到九級,四十二歲。


    唐曼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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