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唐曼去旗子那兒。


    她和旗子說,自己不能總過來,就讓旗子帶著劉舒婷。


    “嗯,我帶著。”旗子說。


    旗子雖然不願意,但是唐曼是場長,她也沒辦法。


    唐曼去張囡那兒。


    “今年評級的初報資料我已經看完了,沒有什麽問題,二報。”唐曼說。


    “場長,今天都有點高報了,我也問過一些妝師和老師,說寧可報高了,也不報低。”張囡說。


    “為什麽?”唐曼問。


    “有人說,大家都高報,最後就高評,似乎有人在鼓動。”張囡說。


    “不理會,裝著不知道,評的時候,按照評級的標準。”唐曼說。


    “我知道了。”


    唐曼迴辦公室。


    “小蕊,今年我看你報七級,可是高報一級。”唐曼說。


    “我穩打穩紮。”衣小蕊笑著說。


    “你有空多和劉舒婷接觸。”唐曼說。


    “我知道了,師父。”


    下午,宮月過來了。


    “學院那邊的老師,在傳著一種妝,說用來評級的妝。”宮月說。


    “什麽妝?”


    “師姐,你看。”宮月把資料遞給唐曼。


    唐曼看著,心裏很吃驚,這妝是民間的妝,當年師父牢蕊說過這種妝,不能用,在實妝上是不能用的。


    唐曼知道,這些人抓住了,評妝中,沒有提到實用性。


    這妝是民間的一種灰妝,當年條件有限,用木灰成色,上的一種妝,自然,流暢,有灰妝的特點,但是這種妝還有一種講究,灰妝屍成堆,是不吉之妝。


    這妝出來了,唐曼看著,沉默了良久。


    “讓他們上。”唐曼說。


    “師姐,我記得這灰妝是不吉之妝,外妝樓進行研究,融合也融合不好。”


    “是呀,但是評級的時候,並沒有強調實用性,這是一個漏洞,或者說當時定條件的時候,也是想發展妝,百妝而現,現在就不能改了。”唐曼說。


    “那今年就這樣,我會想辦法,給他們一個好的導向。”宮月說。


    宮月走後,唐曼問衣小蕊上什麽妝。


    “師父,就是普妝。”


    “普妝最不容易出妝的,看著是普妝,要求極高。”唐曼說。


    “是呀,妝師連普妝都上不好,上其它的妝,我覺得不過就是一個不實之妝,取寵之妝。”衣小蕊說。


    唐曼沒有想到,衣小蕊能這麽想,看來這個衣小蕊是真的聰明。


    下班,唐曼,衣小蕊,劉舒婷,迴宅子。


    兩個人和保姆去做菜,唐曼到院子裏抽煙,劉叔出來了。


    “小曼,劉叔提醒你一下,夜裏有聲音,不要出來。”


    唐曼一愣。


    “劉叔,你這話聽著讓人害怕。”唐曼說。


    “孩子,今天夜裏會有奇怪的聲音,不要出來就是了。”老劉迴了房間。


    唐曼迴屋,吃飯,聊天。


    晚上十點,休息。


    衣小蕊和劉舒婷住在西麵的房子裏。


    唐曼半夜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非常的細小,說不上來那是什麽聲音,唐曼坐起來,點上煙,站在窗戶那兒看著,沒有什麽東西。


    聲音持續了有十分鍾,停下來了。


    唐曼躺下休息。


    早晨起來,吃早餐。


    “你們兩個昨天聽到了什麽聲音了嗎?”唐曼問。


    兩個人都搖頭。


    “是不是小黑鵝發出來的聲音?”衣小蕊問。


    “不是。”


    吃過飯,上班。


    唐曼到場子,越琢磨越不對,那聲音是什麽聲音?


    她給老劉打電話問了。


    “小曼,是妝聲,這種聲音,你聽到了,妝達不到,是聽不到這種聲音的,你細琢磨就行了。”老劉掛了電話。


    唐曼拿著電話,想著,這個老劉恐怕不隻是管家了。


    唐人把老劉派過來,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妝聲?是什麽?上妝有聲音?


    衣小蕊進來,把資料放到唐曼麵前。


    “師父,這些資料是外妝樓的兩個新妝。”


    唐曼看著,行香香在外妝樓,確實是很出色。


    這兩個融合妝也是完美,把部落妝和基妝融合了,而且是恰到好處的。


    唐曼簽完字,讓衣小蕊送過去,同意在實妝室實妝。


    唐曼給老恩打電話,問妝聲。


    老恩說晚上過去。


    唐曼掛了電話,出去。


    她去妝區,看劉舒婷,畢竟是自己的徒弟了。


    旗子跟妝,那妝確實是不錯,但是有一些小毛病,這很正常,新妝師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


    旗子給指出來,劉舒婷不說話,把問題都解決了,很聰明。


    唐曼出來,旗子跟出來。


    “這劉舒婷現在非常的聽話。”旗子說。


    “嗯,她比較脆弱,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辛苦你了。”


    “場長,您客套了。”


    唐曼迴辦公室,接著看資料。


    她一直走神。


    下班,迴家,老恩帶著六先生過來的。


    擺上酒菜,衣小蕊給倒上酒。


    老恩看了一眼劉舒婷。


    “我新收的徒弟。”唐曼說。


    老恩看了一眼六先生。


    “噢,說妝聲,大妝可耳收妝聲,妝聲聽之而成妝。”六先生說。


    “別文縐縐的。”老恩說六先生。


    “你聽到妝聲,就可以上出來妝。”六先生說。


    “有人在宅子上妝?”唐曼問。


    “應該是。”六先生說。


    唐曼冒冷汗了。


    “在後院?”


    “也許今天晚上還會有。”六先生說。


    “那老劉是什麽人?”唐曼問。


    “你就當他就是一個守院子的人。”老恩說。


    唐曼也馬上就明白了。


    “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找,也許你會遇到上妝的人。”六先生說。


    “那妝聲怎麽發出來的呢?”唐曼問。


    “萬物皆有聲,沒通達聲有則無,通達無則有。”六先生說。


    唐曼也是聽明白了,大妝成音,唐曼聽聲能不能上出來妝,對於她來說,有可能是太難了。


    老恩和六先生迴去後,唐曼坐在院子裏發呆。


    衣小蕊和劉舒婷在妝室。


    唐曼迴房間,坐在那兒喝看,想著事情。


    晚上十點多了,衣小蕊和劉舒婷出來了。


    “你們兩個休息吧!”


    唐曼到院子裏抽煙。


    劉叔屋子裏的燈亮著。


    唐曼休息,下半夜一點多,妝聲響起來,細細的,她聽著。


    似乎唐曼看到了妝筆在動著,點染,推拖,打刷,平刷……


    有半個小時,應該是上一個妝的時間。


    唐曼起來,就去後院了。


    她進後院,當時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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